第 588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朝,比起张道陵那时的汉朝,有过之而无不及。硬要说差距的话,也就是西域还没有完全控制。

  李世民一手将奏疏拿过来,一手将鱼食随意地放在史大忠的手上。史老头自始至终都是乖乖顺顺,以奴婢自居。

  翻开裁切好的宣纸所制奏疏,李董扫了一眼,就有些讶异地瞥了一眼还端坐在凳子上的李淳风。见李淳风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又内心暗赞。

  继续看下去,李世民神情微动,手指不住地拂须,疑惑地思索了一会儿,又满意地点点头。

  “可要我从太史局调拨一些人手给你?”

  “臣此来,只为请一道圣旨。有陛下的圣旨在,妖魔尽退,百邪不侵。”

  贞观五年的李皇帝,还琢磨着修《氏族志》,而贞观九年,想起《氏族志》,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是无奈之下的妥协,人才被门阀世家捏在手里,别说乡野黔了,就是寒门,又有几个可用人才?

  这几年唯一拿得出手的寒门出身,只有马周。而马周,特么的是东宫的!

  对自己手上有多少家底,李世民还是很清楚的。论对周边的威慑力,可能还比不上汉朝。毕竟,西突厥未灭,羁縻州时而复叛,更不要说因为当年李靖推进到西海,无意中现吐蕃之流竟也是强兵一支。

  旧的敌人没有完全清除,潜在的敌人又开始展,这对李皇帝来说,有些不痛快。

  但是整体而言,二十万战兵之下,任你兵强马壮,都不值一哂。再说,就选此时二十万战兵突然得瘟疫死光,以他自己的家底,凭京畿近卫,就能再起二十万。

  只是李淳风的奏疏中,有两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让他对如何控制西域,有了新的想法。

  第一句话:自古刀兵杀身,笔墨诛心,世之理也。

  第二句话:欲绝其国祚,先绝其国史。

  李淳风的奏疏,内容很简单,刀兵就是批判的武器,笔墨就是武器的批判,这是世间不能改变的道理。而想要灭亡一个绵延流传的国家,就先灭亡他的历史。

  这不是什么新观点,因为很多很多年前,华夏族的先贤,就说过了: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汉朝是物质的,是纯粹的,所以全程靠武器的批判。但那个时候,高原就是无人区,邪马台女王还没出身,吴越甚至有老虎。

  敌人很简单,所以靠着武器的批判,就能把匈奴批判在地上。

  直到你家出四世三公,我家也出四世三公;直到陈群正式提出九品中正制,把“唯才是举”扔到粪坑里;直到司马家一窝接着一窝的脑残内讧互殴,批判的武器就不灵了。

  因为别人的武器比你还厉害。

  而现在,唐朝半只脚踩在了盛世的门槛上,手中的武器已经到了想要批判谁就能批判谁的地步。

  可是,作为皇帝,李世民意识到,这样还不够。

  物质的,只能通过物质来对抗。可一旦变质,又该如何挽回,如何续命呢?

  五十年、一百年,帝国不会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勋贵和文官,勋贵内部的新老争斗,文官内的高门寒门,总会有一个出问题。几百年这些都不出问题,东胡灭亡是匈奴,匈奴灭亡是鲜卑……草原上杂七杂八的族群根本不介意自己的爹不是亲爹,他们框一下就算自己人,动物性的求存延续,远大于社会性的展进步。

  可谁没钦定落后的就一定不能战胜先进的啊。

  看完了李淳风的奏疏,李世民一时间有些沉默,盯着李淳风,总觉得这个道士背后有一个奇怪的猥琐的影子在闪烁。

  “李淳风。”

  皇帝想了想,有了决定。

  “臣在。”

  “我封你一个化胡大使,再列几个条陈给我,内府、民部、太史局,都会抽调一些财帛给你。再给你五张封赏圣旨,空白的,填谁的名字,在外可以一言而决之。”

  想了想,皇帝突然随口问道,“在太史局去职之后,莫非你就是琢磨这个?”

  “为陛下分忧,乃臣分内之事。”

  “时值菊月,难道没去登高玩耍吗?朕听说荆襄秋景宜人,最是惬意……”

  李淳风嘴角抽了一下,镇定道:“臣一定会去看看的。”

  没过几天,皇帝召开了重臣扩大会议,在会议上,皇帝说了,前线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朕很高兴啊。朕决定,让人效仿祖先化胡,准备弄个“化胡文化年”,你们觉得如何啊?

  四大天王有三个带头鼓掌叫道:吼啊!

  

第三十八章 帮人搞事

  和玄奘不一样,李淳风想要出国,签证护照绝对是一条龙服务。当然李淳风也没打算现在出国,眼下唐军屁股后面,跟着的是一帮垂涎三尺的权贵马甲。

  这些马甲和白手套疯狂地从中攫取好处,在长安天子脚下,哪里能够像眼下这般的肆无忌惮狂傲放肆。

  一个思想界的学者,没必要太过沾染铜臭味。

  就跟梁丰县张操之一样,一条江南来的土狗,没必要跟一个道士讲什么“批判的武器替代不了武器的批判”。

  “我要闭关。”

  再次出现在张德面前的李淳风,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在老张的临时官邸住下了。老张一看他要闭关修炼,也想知道这道士成仙了能做什么法,索性自己搬了出去,让李淳风窝这里做宅男。

  听说二代“黄冠子”在这里浪,李德胜顿时虎躯一震,来了兴趣。邀着张德道:“听说汉阳江夏有个‘菊月登高会’,你我都是俗人,不如让道长前去,也好震慑一下荆襄名流。”

  张德斜眼瞄了一下喜欢兴风作浪的李客师家儿子,问道:“兄长有甚耍子,说来听听?”

  “我有个对头,居然也来了这里,就在江夏,听说是追着甚么小娘来的。扪心说,我这胸腹之间,墨水是不及他的,他家里都礼佛参禅,爱耍弄禅机,玩甚么聪**根,当真是眼见着烦。”

  一边说话一边凑过来的李德胜又道,“当今天家尊的是老聃,他家偏要和光头打成一片,你说这是不是恶心当今陛下?依我看,陛下应该把他家满门流放交州。不是听说佛陀以身饲虎么?让他去以身喂喂蚊子,我看也不差。”

  “……”

  我擦,这么毒,你这对头是绿了你还是怎么地。简直了!

  于是老张问道:“兄长还能有这般痛恨的对头?怎地未曾提起过?”

  “往常不曾见面,自然是不需多言。只是这回却不同,操之你邀了我来汉阳,他却到了江夏。一江之隔,如何能撇过?只消操之帮我出口恶气,便是了账一桩心事。”

  你特么这是心事?你特么是憋着坏想害人吧。

  “可是兄长,到底是什么来头,你还不曾说道啊。”

  李德胜干咳了一声,然后老脸一红,有些吞吞吐吐道:“说起来,跟操之也是有点渊源。”

  “嗯?莫非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