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3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屈身事胡,当诛。”

  “好!”

  侯君集眼珠一转,立刻明白谢叔方的意思。高昌多是汉人,乃是汉朝驻军遗留下来的血脉,中原混战时期,西北汉人多有逃逸,其中就有奔赴高昌之辈。

  贞观一二三年全国普遍自然灾害,到贞观四年,麴文泰入长安朝贡,结果现即便是关中,也很凋敝很穷,远远比不上杨广时期的洛阳。他的心态是很正常的,中原皇帝自家门前都这样的破败,别的地方还用想吗?

  于是麴文泰就跟西突厥眉来眼去,接二连三在北庭搞事,地盘竟然直接膨胀到焉耆以西的鹰娑川。

  虽然是汉人政权,但高昌终究远离中原,哪里知道此刻的唐朝,就算没有某条江南土狗,也是日新月异,更何况,那只为了霸王学习机已经走火入魔的工科狗,让大唐的中央的财政,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好。

  仅仅用了两年时间,中央的财政结余虽然还比不上杨坚一辈子的积累,可较之杨广脑残之后的状况,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并且因太谷县故事,河东诸多逃户,都在“太谷县模式”下或是威逼或是利诱,重新进入到了主流社会。

  在籍人口的极快恢复,使得唐朝有了余力二线作战,而且打的相当漂亮,打的相当有底气。

  这一切,远在西域的麴文泰是不了解的,即便有走私的商人讲消息给他听,但最终也未必相信。

  直到伊吾城城主把七座大城池献给唐朝,并且通过谢叔方的举荐,内迁凉州。

  从那时起,麴文泰知道,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直到躲藏在鄯善的伏允被赶羊一样赶了出来,直到曾经安国的安西里出现在征西大军中,并且还以唐人自居……

  麴文泰更是愚蠢到跑来豳州大混混的营地跪求饶恕,这种取死之道,也不过是他心存最后一点侥幸。

  而对侯君集来,没有直接剁了他脑袋,无非是担心高昌国内的汉人惊动,但现在依照谢叔方的法。屈身事胡的汉人,哪有脸来为麴文泰出头呢?

  “高昌多有金银铜铁产出,更有产煤,待西州设立,民部及内府会来卖矿区。所得财帛,陛下已和老夫过,四成截留下来,留在西州刺史府。”

  如果是以前的侯君集,大概只会为了剁更多一点的敌人脑袋而亢奋。但经过某些不明生物的熏陶,加上在青海亲眼看到老师李靖亲自薅羊毛。豳州大混混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以前的自己,其实是个大傻逼。

  

第二十三章 一个简单的道理

  “王哥。”

  福威镖局几个年轻弓手见了王祖贤,抱拳喊道。

  “伊吾那边怎么样?”

  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虽然身心俱疲,但还是回复道,“消息传了出去,三天后应该会有回执。”

  “侯尚书奉旨西进,决定在高昌绿洲设新城,以我之见,若是筑城,民夫苦力数量肯定不少。眼下谢伊州兼任西州刺史,有些事情他不便去做,需要我等使力,方能显雪中送炭之情。”

  王祖贤早已不是当年的寻常武夫,虽然是个独臂刀客,却在河东河套闯出了极大的名头。

  去年张德告诉他,朝廷会西进,让他早早准备。他通过镖局的名气,很快在漠北、河北、河东招募了大量刀客、弓手以及部落的控弦。

  这些汉胡混合的年轻人,迅成为丝路商道上的重要护卫。

  又因为参与过平灭铁勒,王祖贤在侯君集那里,也是颇有地位,即便谈不上礼贤下士来照顾王祖贤,可作为堂堂兵部尚书,还是派人告诉他,一旦高昌覆灭,西州就要成立统军府。

  都尉一职,虚位以待!

  人到中年的王祖贤并非不能拼一把,他也绝非是靠着李思摩张德来混日子。对西北的熟悉,加上这几年丝路上的厮杀,侯君集当然要用他才能来铸就自己的功业。

  各取所需。

  “叔父,可是要捕奴?”

  舔了舔嘴唇的弓手高眉深目,是个胡人,他是焉耆人,原先的姓名,已经被他扔了。王祖贤救了他,给他取名进喜,跟他姓。

  又因为比王启年,算是行二,镖局总多称呼他二郎。

  “二郎觉得如何?”

  王祖贤侧目看着他。

  “正当其时!”

  王二郎一脸兴奋,“叔父,眼下西域大乱,除了焉耆,往西一直到疏勒,处处都是流离失所之人。俱毗罗碛以西,有河名叫思浑河,上溯葫芦河、拨换河,至勃达岭,乃是绿洲宝地。这几年阿史那氏互相攻伐,西突厥实力越不如从前,拨换城的吐屯去年甚至被杀,眼下俱毗罗碛群龙无,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他其实还有一些话没有,眼下不仅仅是群龙无,更是有大军压境。眼下的唐军,比隋军强了不知多少。光健壮战马的筛选,以张公谨原先执掌的左骁卫为例,五千匹马,是从漠南四十万匹马中挑选出来。

  这是张德的策略,纯数学问题。

  不错,蒙古马是不行,但矮子里面拔高个,千里挑一难道还筛选不出能够让左骁卫骑士冲锋的战马吗?

  更何况,眼下青料塔、牧草、精料的配比越来越系统化,河北一地的马匹存栏量,一年就是翻一番。

  同时为了保证良马率,河曲马青海骢金山追风都建立了血统档案,可以只要唐朝还保持着对外攻势,就不用担心骑兵的战马消耗。

  作为王祖贤的“侄子”,这个被焉耆人遗弃差点致死的胡人子弟,眼下有着疯狂的报复心态。

  在王祖贤这里,在镖局、在河套在河北在河东,他都感觉自己是个人,不是一只畜生,更不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垃圾。

  过去的事情让他仇恨愤怒甚至无比的暴戾,但是此时此刻,这些负面的情绪,都会转化成力量。他要建功立业,他要去长安,他要做唐人,他要福泽子孙!

  “俱毗罗碛西北绿洲,原本有口三万八千,部落三百多。即便阿史那氏互相攻伐,然西域广大,逃民无算,户口即便锐减,人头却未必少。”

  “二郎,若是捕奴,镖局自行其是是不行的。还需上禀西征行营,得侯尚书手令,方能行动。”

  “此事就要看镖局、叔父、张公在侯尚书心中的地位如何了。”

  听到镖局同袍提醒,王二郎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他这句话出来,其实就一个意思,和镖局和王祖贤都没什么关系,只和张公有关系。

  而这个张公,绝对不是张公谨,而是张德。

  外人或许并不知道,但是福威镖局的人是知道的,侯尚书的儿子侯文定,是唯张德马是瞻。

  独臂的王祖贤思忖了一番,点点头道:“老夫去西征行营一趟,尔等稍做休息,随时待命。”

  “是!”

  朝廷新增西州,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