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4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哼!你请的”

  也不觉得羞臊的张松白嘿嘿一笑,他虽然二十岁出头,可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仗剑下泉州他十几岁就干过,不要脸这种本事,只是其中之一。

  “之琳兄,怎么不在京中做事,跑来这地界。”

  “某来此地,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待怎地?打听某的差事?”

  横了一眼张松白,语调甚是不爽。

  张松白也无所谓,反而笑呵呵道:“便是如此,之琳兄是知道的,我家郎君刚从汉水上岸,可不愿惹上祸事。再一个,也不瞒兄长,这几日我家郎君正有事情要在此地施展,若是冲撞了,可是伤了和气,往后见面,怕是生分。”

  “嗯?!”

  眉头一皱,精瘦汉子虽然不如张松白高大,却也颇有精神,站在那里,勇夫气场着实骇人。

  片刻,他才闷声道:“你回去告诉张工部,某这里无妨。”

  张松白一看到这地步他也不松口,也就晓得人家嘴严,口风把的很紧,不会吐露此行贵人是谁。

  于是张松白头也不回地就走,那汉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骂道:“南人甚是无理”

  不过眼见着张松白身影在集市拐角消失,他才返回了灵州会馆,入了里头,有个老者便到他跟前:“关将军,适才是何人?”

  “工部员外郎的族人。”

  老者讶异了片刻,才又问道:“关将军和邹国公竟然有旧?”

  “某何来这等福气,只是在京中时,左骁卫弟兄曾和某一起吃喝过。”

  他是杨师道保举上去的人,虽然也有战功,但也不算拔尖。说起来最大的功劳,居然还是跟着侯君集征辽立下的,而他能跟着去,是杨师道托了张公谨的关系,当时张公谨可是货真价实的边军巨头。

  “如此倒是轻松。”

  “甚么轻松?”

  老张拂须笑呵呵道:“二娘子让你走一趟,去邀张工部来赴宴。”

  说罢,掏出一封名刺,却是对开关合好的,非是寻常单片的物事。想来也是,女子名刺,要么是公主府要么是平康坊,否则绝对不会大剌剌地把自家名字扔在正面给人看。

  就算偶有一些做派大方的,也不过是弄个诨名,或者就是某某大娘某某三娘等等。

  收好名刺,出去牵了一匹黄鬃马,翻身骑上,不多时就追着张松白去了。

  老者回到中庭,穿过天井,到了后院,然后才在一处假山亭子下面,低头大声道:“二娘,关将军已经去请人了,就是还不见回复。”

  “无妨,反正阿姊还未到,也不急在一时。”

  “可要采买一些酒水?馆中酒水已有些许酸味,某在码头见着江东来的大船,颇有佳酿。昨日那苏州人说运抵的解释旧年葡萄酒,乃是南国风味,别具一格。”

  “不必,张德若来,酒水他自会送上门来。”

  

第九章 赴宴

  贞观九年有一个好,春汛没让大江发怒,至少夏粮是有保障的。就是不知道夏秋之际的大暴雨,会不会让长江直接翻身。

  “嘿!”

  早起起来练卧推的张德做了一组后,起身擦了擦汗。比起相信唐朝的“神医”,他更相信自己的免疫力……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每天坚持健身锻炼。

  “郎君。”

  张松白在一旁抱剑,见张德起身,便上前,将长剑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嗯。”

  接过剑,又是一组大开大合的双手大剑,院子里的嫩绿落叶,立刻被卷的胡乱飞舞。换了口气,正要再来一组,却听到雄鸡报晓的声音,于是停了下来,然后对张松白道:“更衣。”

  “郎君早膳可要咸鸡子?”

  “弄些泡萝卜来。”

  “是。”

  有冰糖,有花椒,有河套圆头萝卜,有吐蕃小米椒,他干啥不做点巴蜀风味的泡菜呢?爽口又好吃。

  洗了个澡,换上了便装,撲头上的白玉也被擦拭的油亮,这才到了中厅,开始吃早饭。

  别处女眷多是避开,或是单独用膳。

  然而张德却大剌剌地让郑琬和白洁在一旁一起吃,从长安跟过来的新罗婢自然是见怪不怪,但维护此处物业的本地侍女,却是瞪圆了眼珠子,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早饭是粥,加了赤豆和红枣,配菜有腌渍的雪里蕻、咸鸭蛋、咸鸡蛋、川味泡萝卜、辣鸡腿、野菜团子。

  张德除了赴宴,平日里不饮酒,所以也没有酒水,不过却还是有一小罐温热的甜醪糟,里面还冲了蛋花,给女子食用的。

  吃完了早饭,郑琬和白洁告退,张德这才拿出一本昨天送上的名刺,眉头微皱。

  名刺的的确确和他起先猜测的一样,是萧氏的。

  但又不完全是萧氏的,因为这名刺和任城王有点关系。

  可是张德想不明白,为什么任城王会和萧氏牵扯上。

  “郎君,今日是要先去铁杖庙拜祭一下吗?”

  张松白问道。

  “嗯。”

  张德点点头,然后用询问的语气问他,“七郎,昨日你去见了那军汉,可曾见到别的熟人?”

  “郎君的意思是……”

  “七郎在长安,和任城王家人,可有照面?”

  “有时有,只是十二卫中玩耍的,没有宗室家人。”

  “这就奇怪了……”

  一肚子的疑问,似乎得不到解决啊。

  萧氏的人,怎么会和李道宗牵扯上?这特么真是风马牛不相及啊。

  “郎君可是有疑虑?若是如此,这酒宴不去也罢。”

  “无妨,若是不去,哪能解我疑虑?”

  “那郎君几时去?”

  “酉时去。”

  吩咐了一番,张德便去了一趟顺丰号的汉阳堂口。账目进出昨天就查验过了,今日是要看一看物料的进出,还有永兴县一期工程进度如何。

  整个地区最要紧的,其实就是永兴县。老张清楚的记得,当年他机械口的老朋友有在这里做洗煤,而当时的储量是超过三亿吨,无烟煤!

  燃煤对组建全国最大工地是重要支柱,哪怕没有铁矿,燃煤也必须要有。

  现如今还没有形成三镇局面,云梦泽偶尔还能流窜出来一两头随时要灭绝的矮小犀牛。这也就罢了,离汉口不远的一处湖泊,还发现了一个扬子鳄家族……

  虽然扬子鳄只能咬死鸭子,对人几乎没有致命威胁,但难保这群蠢萌的爬行类中出一个巨人症,所以张德还是让人赶紧把它们全部逮捕,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它们就会成为包包还有手套皮靴。

  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约莫五点钟光景,张德骑着从长安带来的黑风骝,径直前往赴宴之所。

  一路前行,汉阳城中的百姓纷纷侧目,大约是没见过这般高头大马招摇过市的长安来客。

  如今张德身量长大,又骑着一匹毛色乌黑油亮的神骏,左右又都是精悍锐士,侧目之人纷纷避让,效果堪比净街虎。

  “沔州治所,较之沧州,还是要强不少。”

  终究是重镇,汉末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在这里折戟沉沙饮恨当场。孙刘曹轮番在此地兴起灭亡,也是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