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3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之以鼻,而是对蛮子捞到战功而自己不可得感到郁闷。

  不过显然张德不以为意,而且很了解这些小军官们的想法,淡然一笑道:“李镇将到时可不能输给党项人。”

  “胡虏岂有力耶?!”

  眼睛瞪圆了的李嘉欣情不自禁地吼道,然后又赶紧压低了声音道,“俺若跟从西征,必立战功!”

  “那就预祝李镇将凯旋归来。”

  “俺再敬张公一碗!”

  和李嘉欣喝痛快之后,老张带人继续顺流而下,很快就到了汉口。

  此时河口已经能够看到数十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往来穿梭十分繁忙。但相比河面上的船只,官船码头旁边的狭长栈桥,才是分外夺目。

  保利营造前两年组织的人手,主要就是新建新式码头,为的是能够让类似“八年造”的大船在码头停靠。

  不管怎么说,要想成为大唐第一大工地,首先这里要成为大唐第一大内陆港码头。

  “阿郎,竟有这般多的船!”

  郑琬掀开帘布,在马车内远远地看到了栈桥。竖着牌号的泊位,停着大小不一的船只,但无一不挂有华润系的旗帜。

  其中还有几艘是“登莱造”的近海百石沙船,上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箱子,箱子中铺垫了一层层的干草,干草中间嵌着瓷碗瓷碟,显然不是发出去的货就是到岸的货。

  在这艘船的泊位上,很是醒目的数字7让不少人一脸疑惑。不过数字旁边,是一台木制配重式起重机,穿着顺丰号特制制服的码头工人,麻利地操作着机器,将一箱箱货物从百石沙船上提了起来。

  然后在配重式起重机的一侧,是两条平行的凹槽轨道,但这个轨道非常不一样,下方使用铁条铺就,一辆由两匹滇马拉动的特制车子,很快就装好了二十箱货物。

  “墩儿!”

  矮小的滇马约莫只有三尺肩高,站马儿旁边的把式虽然也不算高,可四肢有力粗壮,脖颈脸颊露出来的皮肤更是黝黑发亮,这等敦实的汉子,显然平日里吃的不差,而且油水肯定不缺。

  嘀嗒嘀嗒嘀嗒……

  滇马虽然小,可拉货托物却是不差,只见车厢缓缓而动,压的轮毂发出吱呀吱呀声响。

  “噢?已经有新瓷从饶州过来了?”

  张德也看到了那条装瓷器的船,很快有个中年汉子微微低头,然后道:“去年开的一座窑,这些货是潞国公府上订的。”

  “侯君集倒是会享受。”

  嗤笑一声,张德对中年汉子道,“吩咐下去,把去年的账册给我过目。”

  “是,这就去。不过郎君几时要?”

  “现在吧,省得过后还要赴宴,到时候个把月都不能停歇。”

  “郎君少待,某这便去。”

  言罢,中年汉子大步流星去了栈桥岸上的小楼。

  张德将帘子放下,回到了车内,忽地感觉远处似乎有一辆四轮马车,看形制还是很早的那一批,顿时愣了一下。

  远远看去,张德觉得那马车里的人,似乎也在打量这边,于是又唤道:“来人,去看看那辕驾是何人。”

  

第八章 故人

  “七郎,打听到了吗?”

  四轮马车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跑,对地形要求略高,但码头港口附近却是不同,自古就有青石板铺就的狭窄小街。

  集市也不成气候,错落有致,倒也没有什么阻碍马车行进的建筑和物事。

  只是张德奇怪的并非是四轮马车出现在这里,而是他想不出来保利营造对外做的第一批车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按照道理,这些马车应该都在长安,连洛阳都没有。

  七郎是张松昂的哥哥,正名张松白,字玄正,以字行,所以江阴那边和他熟络的,也有叫他张玄正。

  和张松昂不同,张松白治吕氏春秋很有一手,对杂学很是通透。不过因为张德的缘故,少年时也曾拔剑问江湖,最远一人一剑去过泉州。

  “郎君,说来也是奇怪。”张松白去而复回,“我看到右武卫的人了,是杨尚书的家生子。”

  “杨师道?”

  张松白点点头,“那人精瘦,比我短了些身量,只是膂力惊人,能开飞骑硬弓,有一手好箭法。苏将军同他比过,开弓输了十几下,中的更是差了。”

  “哪个苏将军,苏定方?”

  老张见张松白又点了点头,顿时愣住了,“那此人定是去过漠北啊。”

  “兴许是辽东。”

  不管是漠北还是辽东,都说明这个人很厉害。苏定方多能打,当初李思摩这条疯狗把铁勒人咬死,苏烈可是起到关键作用的。而且苏定方射箭也极好,就算不比射雕手,但也是神射。

  可听张松白的意思,苏烈不但射箭的质量输给了别人,连开弓也输了。

  开弓射箭开弓射箭,这两样都很重要,前者表示持续打击的能力,后者表示有效杀伤。

  苏烈这是遇上鬼了。

  “可看到进了哪里?”

  “灵州人的会馆,不过河套来的会馆,都是假的,多是京洛两都之人。”

  张松白说罢,又小声道,“郎君,依我看,这人非富即贵。但又在出现在汉口,想必和荆襄豪族有干系。”

  听他这么一说,张德也是连连点头,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底细。

  “也罢,七郎你再去盯着,若是那护卫认出了你,便去套套底。”

  “我这便去。”

  言罢,张松白立刻又原路返回。

  待他走了,车厢内郑琬打了个呵欠,有些犯困地问道:“阿郎,可是有强人当道?”

  “无事。”

  张德面色如常地回道,然后推开车门,“你们两个先稍作歇息,我出去走走。”

  人到汉口,反倒是有些捉摸不定。虽说离开长安之际,张德就知道多少有人会盯着自己,未必就是皇帝,但怀有龃龉的对头也不是没有。

  像薛家,要是能见到张公谨全家倒台,也没什么不好的。薛万彻和张公谨能同朝为臣还不互殴已经属于文明人的克制,时人眼中再怎么有诸如后来的同袍情谊,那都是个屁。

  要是没张公谨,早特么把长孙无垢李承乾给弄死,当年要是咬咬牙这皇位可是李建成的。

  当然了,这想法也就自己暗地里想想。老张反正就是这么琢磨薛家的人。

  “会是谁呢?”

  摸了摸下巴,有点头绪也没太多念想。

  能在这里有人脉并且还能调动人手,甚至还非富即贵的,多半就是萧氏了。可萧二公子不是一直忙着在徐州种地,跟崔弘道吹牛逼吗?

  全国最大工地不可能吸引这么一个二世祖啊。

  老张心里犯嘀咕呢,灵州会馆外面精瘦的汉子也是一脸无语地看着寻他来的张松白,翻了翻白眼,那汉子才道:“张七郎,恁般厚实的脸皮!”

  “之琳兄,小弟在南门还请你吃过烤骆驼呢!”

  “你请的?那是你请的?!”

  被唤作之琳兄的精瘦汉子猛地拔高了音量,“那是左骁卫的弟兄赏脸,让你端了一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