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狗吃的灵魂忏悔啊。特么你们这帮牲口居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就特么一倒腾,白捡两百贯?

  叹了口气,张德不由得冲安菩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都是哥哥赏脸。”

  安菩和他爹不一样,他不喜欢西域。打小在安国就听说东边有个大国如何如何,那里的人和他们风俗不同,巍峨壮丽。然后他的童年又是在突厥人剥削镇压下度过的,光六狐州每年上贡的财货子女,就压的他爹喘不过气来。

  然而突厥就是个庞然大物,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在几岁的安菩看来,这世上没有比突厥更加强大的敌人。

  直到有一天,从河西走廊到凉州到金山,所有的商人都在说,汉人对突厥人动手了。突厥人的可汗被生擒,关在了帝都。

  安系里激动不已,扛起反旗割了突厥人的脑袋就奔东方朝贡去了。这一次朝贡,就带上了儿子安菩。

  然后安菩就发誓,他宁做大唐野犬,也不做西域活人,他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要离开呢?这里安定祥和,没有突厥人过来敲诈勒索,没有沙盗,没有马匪,没有捞过界的波斯人。

  安系里被封定远将军后,务本坊社学给了一个名额他,安菩因此就入学,和程处弼做了同窗。

  然后因为会做人,被程处弼引荐给了张德,随后央求了自己的老爹安系里,砸了一大笔钱,才在金城坊弄了套宅子。本来是想去普宁坊的,可惜那里住着的人不卖。

  “谈不上。”

  张德摆摆手,然后笑道,“城西安国商人,倒是都愿意听你的。这样吧,我做主,夏至之前,许你五万斤。”

  “什么?”

  安菩一愣。

  “给你五万斤凯旋白糖,不要?”

  “不……不是,哥哥,为何……为何待我如此宽厚?”

  张德哈哈一笑:“你?我是敬定远将军这个英雄。小小安国,一州之地,居然也敢撩突厥虎须,好胆色。”

  “谢哥哥夸赞。”

  “大唐越强,我等日子才越好过。这个道理,很多胡人不懂。那么不懂的,就不要想沾便宜了。”

  策马定住,张德看着安菩,意味深长道,“这话,帮我带给那些没脑子的。能做好吗?”

  “定不负哥哥重托!”

  安菩抱拳躬身,马背上郑重说道。

  “你家大人抓的突厥奴隶,我要了。去和长安令打个招呼,做好名册,然后送到钓鱼台。”

  “是,哥哥。”

  张德见他果然会做事,将腰间一只锦袋解下,抛给了安菩。

  “这是……”安菩打开锦袋,拿出一颗冰糖,端倪了许久问道,“这是甚么宝石?”

  “宝石?糖!扔嘴里尝尝看。”

  安菩闻言,将冰糖扔进嘴里,然后眼睛一亮,“哥哥,这真是妙物也!”

  “这东西可不多,别随便派发。自己留着吧,端午的时候,西市你找个熟人铺子,给你五百斤。”

  “哥哥,此物怕不是要一贯一斤?”

  “你要不怕少赚,你卖一贯我不拦着。”

  “呃……”

  “到时候再说吧,还不知道宫里什么个意思呢。”

  “呃……”

  安菩忽然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

  

第四十六章 娶对老婆

  从内心上来说,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李董是很希望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然后今天吞并一个同行,明天干死一家竞争对手。

  最后学第一个在泰山说老子真伟大的那位祖龙,在泰山上冲古往今来三皇五帝各路神仙说一句话:老子包举宇内囊括四海,谁不服?

  但同样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他不希望看到手底下的员工老特么琢磨捞点儿外快不认真办事。

  再一个,公司大了,干啥事一刀切都有目的。

  比如重农抑商,这事儿是防着小老百姓吗?黔首泥腿子跑个商能赚几个开元通宝?防的是那些关陇牲口和山东斯文禽兽啊。

  这两大帮派一个握着刀把子,一个攥着笔杆子。完了再让他们咬着钱袋子……这公司还是他李家的么?

  基本上,除非刀子不够快,才会琢磨拿钱消灾。后来吧,就有人发明了一个非常不要脸的词儿,叫做“岁币”。

  于是虽然暗地里五门七望关陇世族都特么在两市狂捞,东市有铺面小一万家,其中过半都特么跟这两大帮派有关系。

  李董能不清楚?但表面上,关陇世族一被问到你家一年多少钱?这些个世族就一脸俺们是山里人,不懂哩,还有啊陛下,俺是粗人,啥叫钱?没见过!

  五门七望这些个斯文人呢?他们就会特大义凛然地指着李董喝道:陛下,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陛下贵为人主,亦不可诽……

  然后修《氏族志》就闹了不愉快,反正就是比谁更不要脸。

  千古一帝的修炼过程既繁琐又苦逼,李董内心当然是想着老子已经无敌了,干谁都是框一下平a,怎地还有人不服?

  然而口服心不服这是贵族们的传统,所以李董咬咬牙,把科举制度发扬光大,去你丫的贵族。

  贵族垄断政治权力,于是就特么在贞观年给终结了。

  这年头,小地主培养个读书人还是阔以的。但特么你一地主不伺候地跑过去做生意,你丫想干嘛呐。做老板最怕员工吃不饱饭就罢工,一罢工鬼知道有没有嘴里喊着“经理主管宁有种乎”的,然后经理主管甚至车间主任里边儿冒出个见了老板心里琢磨“彼可取而代之”的大牲口,这公司岂不是要玩?

  所以,科举给了地主们参与政治的通道,但重农抑商又将他们作为“维稳”的基层组织牢牢地摁在了老家地里刨食。

  然而现在,东西两市,哦不,东西一百多个坊,特么都在卖凯旋白糖。臭不要脸的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狗屁热烈庆祝灭突厥将士凯旋归来。丫不就是营销么?当了老子不懂?

  “杨花落,李花开”这样的软文见过没有?朕玩的十分熟练。前隋的杨广知道伐?朕和他谈笑风生……

  其实东西卖的好,作为皇帝不应该眼皮子急。

  但特么这是大宗民生财货啊,就在眼皮子底下啊,几天狂卷数万贯啊,和尚庙尼姑庵道士观祆教寺都在卖啊,一个个都说是自家信的那位神恩赏赐啊。这特么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皇帝呢?皇帝去哪儿了?货卖的好忘了说皇上圣明了吧。

  李董是忧郁的,他有心以勋贵之家不可行卑贱之事来把张德批判一番。但问题来了,这小子就特么是个梁丰县男,扔地方上算个腕儿,扔长安,捡一块牛粪都能砸仨公爷。

  然后问题又来了,卖凯旋白糖的是个胡商,他叫维瑟尔。然后“飞骑”的人跑过去问话,带左屯营喝茶汤,深入浅出地了解了一下维瑟尔的家底。于是乎,李董的案桌上,就摆着一份资料。

  上面说了,他以前就是个倒卖假冒伪劣三勒汤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