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4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都在这一场“有大唐帝国主义特色的”招聘会上“明码标价”。

  梁丰县男张操之的神奇,还是能卖出好价钱的。

  这一批结业生中,也就贾五郎没有选择进入“职场”。

  其实张德既对他们感到高兴,又感到无奈。高兴的是,他们的生存能力远胜那些老旧帐房。无奈的是,他们在进入“职场”之后,瞬间就成为了这个阶级社会中的下等人,想要翻身难如登天。

  马周那样的案例,太少了。更何况,马周是寒门,不是庶民。

  “山长有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

  贾五躬身诚恳道。

  “是哪句?”张德好奇地看着他。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贾五很是感慨地回望了一眼曾经的学堂,“若是竹简木椟,万卷书,的确浩淼繁多。然而山长所制宣纸,送往印刷厂,万卷书,不过是区区十数本”

  说罢,他摇了摇头:“天下的道理,十数本书,大概是写不完的。”

  他咧嘴笑了起来:“山长和我们说过,王太史在辽西,受朝廷所派,新建观星台。我很想去看看。”

  张德同样咧嘴笑了起来,眼睛放着光,像是看到了瑰宝。贾五未必是如何的机敏聪慧,但是他有一颗令人意外的求知心。他迈出去的那一步,是绝大多数这个时代的人难以做到的。

  这是张德在贞观年见到的第二个富有探索精神,且又带有无畏精神的年轻人呢。

  前一个,是玄奘,是个没有猪头给他牵白马的法师。

  “很好,很好”

  张德连连点头,十分的满意。贾五不是第一个,以后会有更多的贾五,越来越多的贾五,有了这些人,小霸王学习机还愁做不出来吗?

  不由得,老张想到了一句话:我们的征途,在星辰大海。

  

第五十二章 上升渠道

  “庞小哥。”

  头上抱着青色布巾的妇人,挎着一只竹篮,篮子是南山印刷厂做的。她站在西市南门街口,好一会儿,才上前唤了一声正在布置挂架的庞缺。

  “孃孃有甚么问的?”

  挂架上撑着麻布,作了画,是个招工的告示,边上还站着西市令监的佐官,还有万年长安的主薄,当官的亲自到场,也是少见。

  不过凭借陆飞白的关系,这些人过来,也是正常。

  “小妇人是来问一问小哥,这告示上,说的可是招募织女?”

  “孃孃,不是寻常织女哩。须是精巧的能手,甚么花色都能织出来才算。”庞缺一脸的呆傻,旁边万年县的吏员都是交头接耳。

  有两个小声道:“这小郎,怎地瞧着那般呆傻?张梁丰用人”

  “咳嗯!”

  当官的听到吏员在那里说话,眉头微挑,提醒着他们不要乱说话。

  好一会儿,万年县主薄才看也不看沉声道:“募工阐明所需即可,倘使来了精于算计之辈,寻了些狐朋狗友,岂不是坏了大事?”

  几个吏员说话的没说话的,窦氏愣了一下,这才觉得很有道理。

  说来也是,长安城中,谁不盯着华润号的动向呢?更何况这一次,还是朝廷有所动作,宫中也发了过来小一百个女工,说是要扔过来培训。

  只这一回,就是跟皇后还沾了干系的。

  “小妇人不识字,只听旁人说起这个。不知道这工钱,当真那般高?”

  唐人虽然洒脱,却也很少把财货挂在嘴边,显得很,不够档次。再一个,商贾这事儿,贱人干的事情,谁还能主动把自己划入贱人的行列不成。

  不过这妇人一派端庄,虽然算不上明艳动人,却也别有一番自信气质。饶是万年县的主薄,也是微微赞叹。

  只是这气质绝佳的妇人,一开口便是工钱,着实减分不少。

  “孃孃放心便是,只需入内织上一段,若是合用,工钱是分文不少的。”庞缺说罢,又想起了什么,很是认真道,“俺们怀远的工坊,主任一职,如今一月能得三十贯。在长安,小户人家,大约是要做上一年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说的那几个京中吏员都是嘴角抽搐,心说这特么要是真的,老子这公门的营生也不干了,跟你们老板混去。

  京中衙门,若是那些清水地界,别说吏员了,就是当官的,也得借钱才能留京。这几年京城房价节节攀升,小官僚租不起啊。

  前几年,长安城内还有种地的,自给自足,很是稀奇。可这几年,一晃眼,米粮不值当甚么,可这衣食住行,光吃算得了什么。住行开销着实吓死人,好些个京城官僚,一咬牙,走了门路,外放到郊县做二老爷三老爷去了。

  “三十贯!”

  周围有人听了,大叫起来,“这一年岂不是岂不是得好多钱?”

  算术不好,没算出来。好几个人都是笑了起来,那被笑的人也不觉得尴尬:“西市小铺面的档头,一年也才三十贯出头。这这织工怎地这般利市?”

  “甚么织工,是主任!”

  庞缺眉头皱着,纠正了好几人的说法错误,“俺们工坊用的是水机,几排机子在一个大间,一排纺车,就算是一个车间。一个车间配一正二副三个主任,这主任常人可做不来,工技绝佳不说,亦知调配运转之能。俺家郎君说了,这等大才,一月才三十贯,便宜的很。”

  瞎嚷嚷的庞缺让更多的人一起嘴角抽搐,有人认识他,多是一些坊间的小郎,还有几个跟青皮搭伙玩耍的熊孩子。窸窸窣窣地说了一通,有人知晓庞缺是张操之的人,顿时惊叹道:“这张梁丰,当真是叹为观止。”

  这里说着,那妇人观察了周围,这才点点头,将篮子放在一旁:“小哥,可是从这里进去?”

  “是了是了,孃孃只管去就是,有人带着,不会走岔。”他说罢,又道,“孃孃只管织一段出来,若是合用,当下就取了的。”

  “多谢小哥。”

  “不谢不谢,俺家郎君说了,事情说的细一些,免得做事如拉磨,跟万年长安县衙似的。”

  妇人呆了一下,围观群众直接懵逼。

  “哈哈哈哈”

  “这哥儿妙不可言!”

  “庞大郎,你这般说话,可是伤了人家的心呢。”

  “这张梁丰的随从,怎地是个瓜娃儿。”

  万年县主薄黑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过庞缺说的又没错,长安人民群众当然很清楚这是个什么鬼。京城当官不磨功夫,难道还真去大刀阔斧为民请命啊,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只要碰上一个权贵,就是死路一条,死路一条啊!

  只这一场哄笑,西市也是热闹起来,很快,消息传的也是惊人,不多时,咸阳客商北归的时候,也知道了梁丰县男又开始搞大动作。

  华润号要在长安建织布工坊,广招织工。

  除了织女之外,还有闻名乡里的巧女,是可以争夺一下车间主任一职的高端职位。

  这消息传了几天,整个长安都知道华润号给的工钱非常高。

  以前只是知道大河工坊和钓鱼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