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说,李董非常希望张德成为自己的女婿,就算不做女婿,做姐夫妹夫,咬咬牙……也不是不可以。

  但如果张德敢娶李董防着的那些人家女儿,那老张注定要在张公谨的传记中,成为背景。比如贞观某年某月,公谨之侄早夭,年十五……

  “唉……”

  一声叹息,李董怅然若失,这等人物,竟不能成天家女婿,实在是太他痛心了。这得少多少彩礼!

  一想到琅琊公主嫁给张公谨,自己老爹捞的满嘴流油,李董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甚至李董还动了歪脑筋,长安勋贵中,有钱的那帮人,除了张家,尉迟恭那肯定是首富。所以李董还琢磨着,哪天让尉迟恭休妻,然后娶自己一个姐妹,这样,他除了能大赚一笔,还能牢牢地将尉迟恭最少三代人,绑在皇家这条船上。

  “张操之在北地,在忙些什么?”

  结婚这事儿,让人添堵,李董直接揭过,只当没听到。

  “种树。”

  李思摩老老实实地回道。

  “种树?”

  “对,在沙漠种树。臣本以为,此乃天方夜谭,岂料真让张梁丰种成了。先前种了五万亩酸刺子,用瓦罐种的,臣也不懂,只是觉得有趣。后来没几个月,那些酸刺子就活了。春末的时候,补种了榆树和杨柳,这些死了不少,不过还是有活的。这阵子,又开始补种酸刺子。”

  “大漠也能种树?”

  李董眼珠子瞪圆了,觉得无比神奇。

  “张梁丰曾言,植树固土治沙,能防大风,河套之田亩,亦可增产。”

  李世民浑身难受,嘴唇抖了抖,然后看着李思摩,沉声问道:“思摩。”

  “臣在。”

  脑子里过了一遍,李董负手而立,问道:“在安北大都护眼皮子底下,你有几成把握,杀了徐孝德?”

  “只要陛下欲其死,臣刀山火海一往无前!”

  良久,李董才道:“算了,朕也就是说说。”

  “是,陛下。”

  “方才朕对你所言……”

  “方才陛下提点微臣,要忠心任是,守土安民,臣铭记在心。”

  “嗯,下去吧。”

  “臣告退。”

  ...

  

第九十九章 草原风物大不同

  教学是个体力活,还得有耐心,熊孩子的破坏力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恶心人的水平,纯属天赋差异。

  虽然只是刚开始教拼音,然而老张已经想跳河自杀九十九回以上。他不知道该哭还是笑,那些个自家草原方言还没说顺溜的小家伙们,也不知道算学习还是模仿,让张德浑身难受。

  “次楞,可会拼了?”

  大室韦一个小部落酋长的儿子,很早就随着拔野古和仆骨人来了怀远,汉话多少也能说,就是那大舌头要么伸不直,要么直接秃噜的让张德想打死他。

  阿尔次楞个子不高,七八岁年纪比同龄人矮小半个头,而且因为喜欢骑羊,来怀远的时候,就已经是罗圈腿了。又天生一张大饼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大力金刚。

  “山长,会了。”

  次楞用力点点头,然后起来看着黑板,大声道:“日完软——”

  黑板上,写了个“软”字,标注了拼音。

  唉……

  张德坐椅子上,手肘搁在讲台上,扶额无语。

  “山长,错了么?”

  “嗯,错了。”

  次楞挠挠头:“庞大郎说就是这样拼的。”

  “庞缺是个厨子,不是先生,你找他学厨艺还差不多,怎能学这个呢?”张德很有耐心地说道。

  “是,我懂了。”

  阿尔次楞点点头,然后道,“山长,我一定好好学。”

  “我相信你会好好学的。”

  老张面带微笑,宛若春风……

  吃午饭的时候,张德找到了摊煎饼的庞缺,然后问他:“你还教人识字?”

  “山长,煎饼有人要吃脆的,有人要吃面皮软的,我学会怎么写脆和软了。次楞来吃煎饼,我正好会拼这个软字,就告诉了他。好记的很,日俺软,次楞他……”

  “行了,以后别瞎教。”

  “哦。”

  “多放葱,加两个鸡子。”

  “哦,山长少待。”

  日完软,日俺软,你俩绝配啊卧槽。

  这种蠢萌蠢萌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张德倒也乐在其中。比起在长安城中淡淡地装逼,还是来这里跟熊孩子们淬炼心性有意义的多。

  定亲这事儿,基本敲定。徐惠知道之后,大眼睛瞪圆了不可思议地盯着张德,然后死活也不肯直面老张,小小年纪,就弄了一条纱巾遮脸,简直跟笑傲江湖的圣姑一样。

  可惜老张不是令狐冲,这里也没有小师妹,然而岳不群,却多不胜数……

  “张公张公,张公留步,留步!”

  安北大都护府的佐官们一脸谄媚,将张德拦在了北大校门口,嘿嘿笑道,“张公,那些个大衣,您看……”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德冷眼看着他们,没钱你装什么大头蒜,古语有云:没钱玩你妈去!

  “张公,张公何必如此决绝?在下是奉大都护之命,前来采买。只是瀚海新城建立,各方用度紧张,待年关之时,必可回报。”

  这破烂借口,老子早十年就不玩了。当年老子在渭河边上坑程处弼,比你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那老货富的流油,去草原夹带三五十号勋贵子弟,一个入职就是五千贯。白捡的一二十万贯进项,却连这军需也要克扣,这老货怎么有脸派你们过来的?”

  “张公!”

  那大都护的佐官顿时不乐意了,“大都护功业彪炳,怎能如此粗鄙称呼?若是传到长安,恐引非议。”

  “我怕他个鸟!”

  张德拂袖而去,理也不理他们。

  一瞧老张这浑然不惧啊,这群佐官们这才慌了,连忙跟哈巴狗一样谄媚笑道:“张公张公,别走,别急着走嘛。此事,再谈,再谈……”

  “六个参军都来我这儿,怎么,怀远的伙食就这么好?”

  “这不是司马还没来……张公勿恼,我等还是有诚意的。绝对有诚意!”

  几人连忙叫道。

  “我问你们,不是说牛叔也要去漠北吗?怎么没瞧见他的行程?”张德眉头一挑,神在在地问道。

  他问的是牛进达,老牛现在也是有人扶持的。张公谨李勣就不说他,尉迟恭虽说一心要为皇帝日天,但行个方便,也不是不可以。前头牛进达因公升了职阶,只是没有入实职。

  临时的差遣,混个几个月就算过渡了。如今漠北新定,大都护府也是临时性质的,朝廷将来怎么安置漠北,还没个准数。

  “进达公去了东胡旧地,在幽陵河那里。”

  “张公放心,此去虽说艰辛,却也是个好差事。朝廷兴许要在俱伦泊以西,再设一路都督府,毗邻定襄都督府,将来征辽,便是上下钳制……”

  “好了,此等机密,还是不好告诉我的好。”

  张德微微点头,牛进达运气一直不是很好,不过若是真能混到一个下都督的位子,起码将来征辽,怎么算都要把他捎带上。

  “俱伦泊好像是拔野古和乌苏固两部?”

  “张公好记性,正是铁勒残党流放之地,那里正在修筑邬堡呢。”

  一听这些都护府的人这般说,张德知道,李思摩的阴损招数,恐怕军方也是乐见其成,而尉迟恭是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