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0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蛮水、长渠、白水等等等等的小道、小路、暗道、密道,全他娘的都吐露给了警察厅。

  卡死明面上的三水八关,整个襄州的关隘、津渡,不管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全都在警察厅掌控之中。

  就这尿性,襄州地面就等于是被包了饺子,连襄州军府军寨都是老老实实的,哪怕他们有实力跟警察厅干一架。

  可眼下是干一架的事情吗?

  一炮轰死两千三,那真不是说笑的。

  再说了,薛仁贵啊,这王八蛋来得静悄悄,干得惊天动地,京城那边都吓到了。别说御史了,狗屎也不敢开头攻讦。

  参一本薛仁贵博取名声,不是不能干,可他娘的王八蛋薛仁贵的顶头上司,还没去湖北省,还在京城吹牛逼呢。

  张德在京城,谁敢偷偷摸摸地黑一把薛仁贵?

  甚至老张天天装死,也没人敢在朝会上说薛仁贵这样干实在是伤害了广大人民群众的一颗红心。一个个装死,一个个宛若咸鱼。

  不过私底下在茶楼酒肆之间,也是赞一声薛仁贵牛逼,是条汉子!

  萧氏啊,江陵萧氏,南平萧氏啊,隋唐两代都只能拉拢的巨头大佬,居然就这么被薛仁贵给干死了。

  有江湖传言,说是当初刺杀张德的,就有萧氏。

  在京城天天搓澡的萧二公子当时就怒了:放屁,他们江陵人的事情,跟我们萧氏有什么干系?

  萧二公子表示我们萧氏从来都是兰陵萧氏,其它萧氏都是歪门邪道!

  萧皇后的弟佬萧瑀表示萧二公子说得对,然后给萧二公子的两个闺女,一人一棵一丈高的大珊瑚,说是聊表心意。

  京城尚且如此,何况襄州,何况襄阳城?

  诸葛九郎担心的,是薛仁贵这一炮干下去之后,将来被人清算,到时候他们葛氏带路这个事情,就不好说了。

  但葛氏大族长却表示诸葛九郎还是图样,眼下的问题,是活下去。这他娘的薛氏大炮都顶在菊花上了,还管那许多?活下来的才是英杰,死了的是鬼雄,爱怎么吹怎么吹,关他屁事!

  而且葛氏大族长看得更加长远一些,他语重心长地问诸葛九郎:“九郎,如今薛仁贵三炮定荆州,可这湖北省……谁说了算?是州县世族?”

  “这……”

  诸葛九郎犹豫了一下,道,“是江阴侯。”

  “不错!”

  葛氏大族长双目圆瞪,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是江阴侯!正是江阴侯!那么,九郎,自江阴侯为江汉观察使以来,于江汉本地,遭受多少次刺杀呢?”

  “少时在江夏游历,便见识过几回,仔细想想,倒是数也数不清。”

  “是了,你都数不清,老夫这记性,又如何能记得恁都?”

  说罢,葛氏老汉意味深长地又道了一句,“老夫年事已高,可要是谁敢三番五次行刺老夫,老夫一口烂牙,也要咬下敌手一块肉!练血带皮生吞下去,方能解恨!”

  “……”

  “……”

  “……”

  不仅仅诸葛九郎,所有诸葛氏和葛氏子弟,老老少少都是一时无语。陡然换了个角度来看问题,顿时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江阴侯能忍着这么多年不报复,这得多么的丧心病狂,才能做到如此啊。

  

第九十六章 清浊难分

  此次赶赴楚地,薛仁贵很清楚自己是来干脏活累活的,一个“酷吏”的名头,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当然了,薛仁贵也无所谓“酷吏”不“酷吏”的,眼下作为朝廷大员,再更近一步,就是真正独当一面的大佬,和这个比起来,名声算得了什么!

  苏定方这么能打,都一把年纪了,还混得不如他呢。

  “仁贵公,蔡氏求见。”作为湖北警察厅的幕僚佐官,二十二岁的程俊是最年轻的一个。不过谁也不敢小瞧了他,拿他当后进末学来欺负。

  因为爹不一样,程俊的爹是程知节,他兄弟是程处弼,他上一份工作是在武汉干的,现在这份工作,不过是从武汉调岗。

  所以,同样都是空降,有的中央大佬家的子弟,在湖北警察厅就是吃闲饭的,但程俊却不同,这是肚子里有货的。

  “处侠既然通禀,必有道理。”

  将手中的文件放下,薛仁贵看着程俊。

  “仁贵公,此乃蔡氏谷城房,和荆襄大二三房不同。甚至可以说互有嫌隙,上溯‘衣冠南渡’之时,蔡氏谷城房的先祖,受尽排挤……”

  虽说受尽排挤,但好歹兜兜转转在襄州地面立下了根基。繁衍十几代人之后,才有了现在的蔡氏谷城房。

  要说这是如何庞大的家族,倒也谈不上。属于很普通的地头蛇,只不过稍微有点良心,便是湖北警察厅深入调查,也没找出多少“黑材料”来。

  整个蔡氏谷城房,颇有点无欲无求,凭本事吃饭的意思。

  也有邬堡,也进行过土地兼并。但手段并不以“巧取豪夺”为主,反而是几百年来,都是疯狂砸钱。

  所以蔡氏谷城房,属于荆襄老世族中,比较缺钱,或者说比较穷的一支。

  紧要关头,拿不出多少现金来应急,这就是蔡氏谷城房的特点。

  当年萧摩诃跟杨素过境,江陵内外都是被宰了一刀,唯独蔡氏谷城房,可以说是打开大门随便搜。

  有惊无险平稳度过,损失不大,收获也不大。

  “唔……如此说来,倒是要见上一见。”

  薛仁贵不是迂腐之人,张德交代他的,是让他把荆襄大清洗一回。至于说清洗到什么程度,全看张德的需要。

  一应领军人物超级豪门,也都被连根拔起,甚至连大型世家的家奴都被清空,力度烈度,历朝历代都是没有过的事情。

  可相较一个残破的荆襄,一个还算完整而且乖顺的荆襄,显然更符合需要。

  蔡氏本宗也被清洗的干干净净,这光景,要说谷城房趁势而起,倒也正常。只不过程处侠预先提醒了薛仁贵,这个才是谷城房,还真不一定是要来趁势而起的。

  求存壮大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上下通吃的,朝野之间都是人。也有深耕地方的,各种x半城x半县,就是某些地方豪强老世族的特色。也有安安稳稳随机应变的,蔡氏谷城房,就是这种。

  湖北总督摆明了要算总账,但这个总账,论不到他们蔡氏谷城房去。跟荆襄的大二三房,连五服都论不到一块,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

  那些个没有被清洗到的地头蛇,都是忙不迭地拍马屁抱大腿,但蔡氏谷城房却没有这样干。甚至连凑钱圈地这个事情,也没有动作。

  这次求见湖北警察厅少监薛仁贵,已经是相当的让襄阳城的老表们觉得意外。

  湖北警察厅临时衙署原本是襄阳县的旧时县衙,隋唐更迭之后,南平这一带的官都进行了调整。有的衙门就成了功臣的产业,新衙门往往另行择选。

  一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