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3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产……三房四房可能还有后路,长房是彻底完蛋。

  “咕噜”,有人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五十万贯,这种做梦都要被噩梦吓醒的数字,基本奋斗三代人都赚不出这个钱。可是长房这一次,居然胆子如此之大。

  “五十万贯……占一成!”

  管氏大家长眼球都带着血丝,带着点疯狂的意味,“李江北是咱们‘龙尾堂’京畿房几个小郎的老师,他行事狂放,但人品如何,尔等也是知道的!”

  原本不应该信一个人的人品,把一个家族的前程,寄托在自己家族子弟的老师人品上,这是不负责任的。

  但是,李奉诫来了仁和坊,只说了一些比较隐秘的消息,就让管氏大家长下定了决心。

  因为李奉诫告诉他,“天竺地”要修路,程处弼前往天竺之后,就会开始动工。一边修路,一边震慑杂胡。

  而且因为联合投资的缘故,即便圈下来土地开辟庄园,也不怕各家在外的小支“宗家”跳反搞事。原因很简单,如果只是一家的事业,很容易出现“尾大不掉”,万里之外遥控……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但杂七杂八的人多了之后,各自的利益诉求本就不同,固然最后也会“尾大不掉”,但这个时间,一定会向后顺延很久。

  愿意和管氏一样豪赌的没落世族并不在少数,这些家族,往往祖先都有人在汉朝做过九卿,底蕴尚在,只是实力远不如往昔。

  管氏大家长从李奉诫那里,还了解一些事情,除了他们管氏这种次级家族之外,中国七八十家超级豪门,正在跟张德接触。

  而关陇老世族,乃至旧年的甘陇老牌坐地户,则是在跟程处弼商讨事宜。

  这一次的事业,规模很大,不比当年东海千帆避日万舟竞速来得声势小。

  除此之外,举凡投资“天竺地”的联合会社,会计账房,都可以另聘武汉出身的经年掌柜,资历上绝对没有瑕疵。同时武汉还能为各家股东推荐出来的人才进行培训,一起监管财务。

  只这一点,就让管氏大家长增加了不少信心,他的豪赌,不是为了让三房四房在“天竺地”赚个盆满钵满,然后扔一堆烂账回洛阳。最后北海管氏“龙尾堂”京畿房的代表人物,换了别家。

  “家主,‘天竺地’毕竟万里之外,山高路远。天竺又是战乱瘟疫之地,定是强人出没,这保全之事……”

  “放心。”

  已经心态恢复的管氏大家长眼睛看着前方,“昔日崇岗镇王将军,会由各家联合特聘,推举为‘治安官’。彼时在‘天竺地’,保境安民一事,除天竺都护府之外,乡野之间,便是由‘治安官’协助。此事尚未对外宣布,正旦之后,警察卫大将军翼国公将会上奏疏。”

  “莫不是这‘治安官’,会由警察卫管辖?”

  有人一惊,但也一喜,如果是警察卫支持,说明这“治安官”还是吃皇粮的,绝对可靠啊。

  “不止警察卫,还有刑部和大理寺……”

  管氏大家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他没有搞明白,这个什么“治安官”,怎么会用到刑部和大理寺,而且前大理寺卿孙伏伽,似乎带着以前的门生故吏在搞什么事情。

  最近吹出来的苗头,说是孙伏伽又要搞几套律法出来,不过并不是用在中国,而是用在海外。

  不过不管吹什么风,管氏大家长也心知肚明,这是个机会,万一将来哪一天中国有变,这“天竺地”的分支,照样也能存续。而且短期内,三房四房不管做出多少努力,只要出了成果,大房就是坐享其成。

  五十万贯的大风险背后,自然也是五十万贯以上的大机遇!

  

第六十八章 热闹非凡

  正俗坊的南坊门挨着永通大街,冬月时分极其热闹,乌泱泱的一大堆男女老少在那里排队。除了正俗坊的,还有街对过仁和坊的住户。

  “别抢别抢,都有,都有啊都有。这凡是正俗坊的啊,都有,都能领十斤,领十斤啊领十斤”

  扯开嗓子狂喊的汉子抹了把汗,冬月虽然冷,可一旦干活,人堆里照样热。一边擦汗一边从板车上卸货,板车上堆着一筐又一筐的煤饼,蜂窝煤也有,不过是另外一拨人才有得领。

  “这凭什么隔壁能领蜂窝煤?这一排就只能领煤饼?”

  “哎哟我的哥哥,隔壁那是认购了股票,那能一样吗?”

  “甚么股票?是三证画押的还是没名没姓的?”

  “这当然是三证画押啊!”

  汉子一边抓着煤饼,往天平上一放,手指点了点,“十斤煤饼,高高的啊哥哥。”

  “受累。”

  “哥哥您请。”

  “这‘您’是出何典故?”

  “哥哥你有心,‘上你下心’,尊称一声‘您’。”

  “嘿……”

  拎着十斤煤饼的汉子也没直接回家,而是好奇地站到另外一边,看着那些个排队领蜂窝煤的:“仁和坊那边也有人发股票?这不是乱发的吧。”

  “‘龙尾堂’管氏,能乱发?”

  “‘管宁割席’那一家?”

  “对,就那一家。”

  “那称煤饼的汉子,说是有三证。是华润号、忠义社的作保?”

  “华润号帮着发卖,‘忠义社’京城轮值的公子作保,还有前大理寺卿孙公亲手写的条文,票本上有孙公的私印。”

  “那这管氏有点厉害啊。”

  “听说是六七个小郎拜在李江北门下,年长的两个,一个在《扬子晚报》做采风文书,一个在《洛阳日报》做编辑。”

  “嚯……”

  一声感慨,声调拉得老长,拎着煤饼的汉子思索了一会儿,又问道:“那现在管氏发卖的股票,还有份子么?”

  “也不是管氏一家发卖的,几十家一起发卖的。听说还有,不过永通大街这一块,那肯定是都没有了,前头李狂人走了一遭,全卖光了。要是有,南市那边去看看兴许还有,不过那价钱可高了去了。”

  “多高?”

  “多高?你问多高?比文宣王庙还要高!当天就有人把到手的股票转手卖了,十贯的票本,翻了一番。到我了,告罪告罪……”

  “您请您请……”

  打着招呼的汉子连连点头,现学现用了一个“您”,跟人告辞之后,回到正俗坊的家中,见妻子都在,便问道:“娘子,仁和坊管氏发了股票,此事你晓得?”

  “晓得啊,管氏二房的四嫂时常来串门,听说管氏这会子要分家,他们家的老大,把仁和坊的房子都抵押了出去,借了很多钱。她说得艰难,妾便帮了一把,从她那里,买了二百贯的票子,也不知道是个甚么东西,只当是帮忙一把,也好让她家渡过难关。”

  “渡甚么难关!她家那是……嗯?娘子买了股票?”

  “股票?那是个甚么?是些票子,妾只认得几个字,上头盖了好些个印。”

  “你不知道是甚么还买了二百贯?!”

  “四嫂说是跟华润飞票一样的物事,也能转手出脱的啊。”

  “……”

  汉子愣了一会儿,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