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3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们惹事。这些做生意的,胆子就是大,遇上甚么贵人,都敢兜售物事。”

  “由得他们去就是。”

  李奉诫笑着道。

  “好歹也是人命,前几日惹了隆庆宫的学子,被人一通好打,吃晚饭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新来的胡人到了中国,少了敬畏之心,依旧我行我素,自是要出事的。老夫也是不想他们白白枉死。”

  “听说西城墙外,多了一片窝棚,本想去看看的。”

  “李君说的是城西瓦子?”

  “瓦子?”

  “都是城里人在外面买了地盖的,一个个跟瓦当也似的院子,一到夜里,灯火通明,远远看去,就跟一个个瓦片。西城的卫士说是瓦子,也就叫开了。”

  “都有甚么乐子?”

  “乐子甚多,嘿,李君可要去看看?”

  安西里掩嘴小声道,“有身材丰腴的胡女玩相扑,甚是劲道,那肉翻如浪,简直是大饱眼福。”

  只听这么一句描述,李奉诫脑洞本就大得出奇,略作想象,当时就热血沸腾,搓着手道:“有这等好去处,合该我运数到了,正好去看看。”

  “嘿,除了相扑,还有……”

  忽地,安西里住了口,猛地站直了在街边,不多时,就见换了仪仗的二圣队伍,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原先是从春明大街过来的马车,此时,却是从朱雀大街由北向南的骑马队伍。

  羽林卫的锐士速度极快冲了出来,两边骑兵如一条直线,直接将朱雀大街两边隔开,不多时,又有两队骑士过来,纷纷下马,居然是执戟士。

  这些执戟士穿过羽林卫,将大戟横了起来,将围观百姓再度赶退几步。

  而此时,又有两队骑士出现,将停留在这里的马匹直接迁走。

  虽然见多识广,但安西里还是用手肘支了一下李奉诫,顺着安西里的目光看去,两边楼房之上,全都被羽林卫、警察卫的人占了位子,强弓硬弩,都是时刻准备着。

  正当李奉诫感慨之时,却听程伯献一声惊呼:“哇,好生威武!”

  却见仪仗开道,至中央时,就有两匹神骏,毛色油光锃亮,都是赤红的大马,个头极高,李奉诫只是毛估了一下,都知道这两匹马,少说也有七尺高。

  一般人坐在它们身上,只会显得不伦不类,但此刻两个骑士,却是威武霸气,各持一杆马槊,当真是威风凛凛。

  “是尉迟大将军和秦大将军!”

  “怪不得,如此雄壮,犎牛王岂是对手?”

  尉迟恭和秦琼左右开道,紧跟着的,却又是两匹神骏,两匹都是乌云踢雪,但是毛色带着金光,可能还有追风马的血统。

  这两匹马出现之后,朱雀大街两侧,扑啦啦地跪倒一片,大多都是胡人。安西里正要跪下,却被李奉诫拉住了胳膊:“世叔,既为汉家臣子,岂能等同胡虏?”

  安西里一愣,便是不跪了,只是弯腰很深,恨不得以头撞地。

  

第二十九章 见一面

  二圣没有坐车,而是戎装在身,骑马巡视。

  皇帝身材虽然胖大,但是穿了精钢罐头之后,倒也看不出来胖成什么模样。尤其是李世民须髯威风,原本的庞大油肚子,反而因为塞进了罐头,更显得威猛。

  盔甲做了极多花纹,龙纹如闪电,虎纹如山岳,在阳光下,极为醒目。

  天气很热,但是皇帝淡定自若的模样,别说是行伍出身的粗坯,连李奉诫这个大俗人也是觉得神异,心中暗道:这么热,怎么受得了的?

  他哪里晓得,皇帝那一身精钢罐头,里面有特制的夹层,塞了细碎的冰块。如果冰块化开,盔甲后头就能放水,极为方便。

  长孙皇后也是一身戎装,只是形制要简便飒爽的多,束发戴冠,更是英气勃发。两匹神骏,更是通了人性一样,步频居然是一致的,二圣并进,看上去极为有仪式感。

  “弘慎。”

  “甚地事体?”

  “这可是黑风骝的崽?”

  “瀚海公主府得了几匹母马,有一匹母马是马王,杂交之后,几次生产,就只有这两匹。”

  张公谨说罢,一脸同情地看着李勣,“你还要不要想了。”

  一脸心痛的李勣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嘴上打了个哈哈,心中却是念叨着:待今日事闭,老夫直接去问皇帝讨要。

  这样的神骏,可遇而不可求啊。

  而且只论卖相,两匹黑风骝和金山追风杂交出来的神骏,比它们的老子还要高大威猛,最重要的是,性情听话,绝对是好马。

  长孙皇后坐在马背上,居然一点都不颠,这马儿简直了!

  “你不会打着注意,想要看过立碑之后,就去问陛下讨要吧!”

  见李勣面无表情的模样,张公谨跟他相识多年,多少都能猜到点他想打什么主意。当下瞪着李勣,“你想都不要想!”

  “作甚?!”

  李勣一愣,见张叔叔一副吃人的模样,顿时惊叫,“老东西,你莫不是打了这般念头!休想!”

  本来还不觉得如何,只见张公谨这般德性,李勣顿时明了,这老畜生想法跟他一模一样。

  他们二人想要再度领兵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有,也要等到新皇上位。眼见着老朋友都死了不少,两人心态都是比较复杂的,有时候想着天不假年那就拉倒,有时候又想着万一老子续命有道呢?

  复杂的情绪下,自然就有复杂的想法。

  张叔叔寻思着湖北总督既然是要交代出去了,怎么地自己也算是国朝栋梁,这东南西北走一遭,老部下那么多,再搏几个子孙富贵出来,也很正常。

  最重要的是,他想离开权力中心,离皇帝远远的。

  既不想看到老板死,也不想看到跟老板决裂。

  “你还是绝了念头,就你这张面孔,还想讨要得手?”

  张公谨说罢,目光灼灼盯着长孙皇后胯下那匹神骏,“老夫可是驸马。”

  “……”

  老帅哥不要脸起来,那还是老帅哥。李勣懒得搭理他,正色道:“老夫若是讨要来一匹马,也可以不要。”

  “噢?作甚?”

  “老夫需要的,只是一个讨要的机会。”

  李勣神色复杂,听他这么一说,张公谨也就没有继续争执。李勣的情况,的确是需要一个讨要的机会。

  对别人没什么卵用,对他李勣来说,却是有用的。

  “何必呢。”

  张公谨低声一叹,“在‘女儿国’打牌的话,可别忘了。”

  听了张公谨之言,李勣身躯一震,他们搓麻将的时候,也聊到了李勣的尴尬情况。要说器重,李勣绝对是受器重,将相的位子来回倒腾了一遍,可到底还是隔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索性张公谨就建议李勣不要尝试跟皇帝摊开来讲清楚,等皇帝死了,一死百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今日朱雀街上,皇帝再度展现出当年的英雄气概,还是影响到了李勣的情绪。

  讨要神骏,只是一个形式。

  他和皇帝之间的芥蒂,或许就会顷刻间烟消云散。

  只是,冷静下来之后,李勣略微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