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2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候。

  庄子破败已经有十多年,到跟赵郡李氏婆娘离了婚,又去南方做了一回“天眼”,享受过南方的温泉之后,这洛阳的温泉,也就没了兴致。

  原本想着聊胜于无翻修一下,只是不曾想便宜儿子张申居然在给人当跟班,虽说理智上不介意,可“女儿国”问他赎买这个温泉庄子的时候,他倒也没有一口回绝。直到“女儿国”说给张申三个点的中介费,这事儿,才算是成了。

  实际上整个事情,跟张申半点关系都没有。盯上这个庄子的是温柔,然后温柔找上了几个张氏家生子,几个张老汉再跟张二郎这么一说,张二郎再让人前往张亮府邸。

  全程张大郎都是“不知情”状态,而张二郎也不知道中间有温七娘的作用,看上去仿佛就是“女儿国”直接找上的张亮。

  事情办妥之后,“女儿国”等于有了个高档场地,而且离洛阳城也不远,如今道路通畅,马车出城不过六七分钟,就能抵达目的地。

  对买买买就能大半天的女人来说,出城几分钟就能泡温泉去去乏,自然是愿意的。

  寻了个由头,杜三娘自然能够出去玩耍,更何况还有知书达礼的温氏七姑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杜宅也跟出来几个老兵护卫,跟着温五有说有笑地闲聊,马车内,温柔神神秘秘地对杜灵芝道:“好姐姐,今日恰好张大郎要去温泉庄子办事,温泉后头有个花园,我买通了那看园的奴婢,你自去赏花听风好了,倘使遇着了人,以你穿着气度,也不会真个赶了你出来。到时候见了张大郎,你便说迷了路,乱入了贵宝地,想来便能说说话。”

  “你还真这般做了?!”

  杜三娘有些羞恼,嘴上更是嗔怪,可是眼眸闪烁意动,却是遮掩不住的。

  眼见着杜灵芝这般内心雀跃,温柔笑的甜蜜,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也就是好姐姐,若是别人,这等好事,我才不去帮忙呢。”

  

第二十八章 当年朱雀街

  “伯献。”

  “先生。”

  躬身行礼,程伯献见是李奉诫,很是恭敬,上前一步问道,“先生甚么时候来的长安?”

  “来了几日,都在平康坊里厮混。”

  笑着摸了摸程伯献的脑袋,“比你大人长得好看。”

  程伯献腼腆地笑了笑,他能在长安城独立于卢国公府之外,就是因为有李奉诫罩着。师从“李狂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打了个呵欠的李奉诫一身行头还是有些荒诞,只是觉得新奇的围观群众,到底也没有以前多了。

  披头散发,只用一根丝带扎了个马尾,对襟小褂在身,脚踩一双芒鞋,宽大的棉麻短裤,看着就很舒服透气。腰带是没有的,就用一根绳索,在腰间打个蝴蝶结,绳索头子上,穿着珊瑚珠,红红的很是好看。

  虽然没怎么打理,但李奉诫天生须髯好看,老张怎么留都是奇形怪状的胡须,李奉诫就轻松留出了张公谨才有的美髯。

  三十多岁的帅哥里头,李奉诫也算是独树一帜的英俊。

  “先生也是来看‘怀德碑’的?”

  “那物事有甚看的。不看。”

  李奉诫说着,站在程伯献一侧,将他和程知节隔开,那卢国公气得脸色发黑,有些一巴掌扇过去,却见李奉诫后头也有几个年轻小子,正怀里揣着匕首盯着他。

  老江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什么狗屁东西,十几岁的小郎,别看一脸稚嫩,可贞观朝的小郎,十五六岁跑野地里搏命的,没有三百万,一百五十万有的。万里挑一……李奉诫也能挑几个狠货出来啊。

  再说了,一个少年郎杀了一个当朝国公,还真不一定就横死当场,打御前扯皮的官司,李奉诫真不怕谁。

  就算流放三千里,老皇帝一死,新皇登基上来就是大赦天下……这他妈不是死得冤枉?

  而“李狂人”之所以是“李狂人”,就因为他办《扬子晚报》可不都是笔杆子。出去采风找新闻的“记者”,你要是不拎着横刀砍人,有活力社会团体追杀你,你没有反抗之力怎么办?

  战地记者不算什么,战斗记者才显威武啊。

  这几年李奉诫主要的业务,除了继续影响进奏院之外,还在搞“国族”理论建设。手头操办的全新读物,主要就是学习炎汉砍人技术。

  再确切一点,是读书种子砍人技术的若干经验和教训。

  不少京中少年,对这个都很追捧。而官方也没有压制,主要是以前维稳可能需要镇压,但此时海外收益逐渐增加,贸易出口成了一个很重要的经济组成,这就需要释放这种压力。

  李奉诫是钦定的“导师”,所以当李奉诫收了程伯献为学生,并且取字“尚贤”之后,卢国公府上下,半个屁都没敢放。

  甚至程处寸之流,还偷偷地给点了个赞,这事儿,程知节饶是有日天操地的勇气,也只能憋着。

  程处寸、程处立、程处侠三个庶子,原本在程知节的计划中,怎么地也是要从老板那里搂些好处,顺势壮大程氏。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贞观朝的发展,犹如脱了缰的野狗,根本不是程知节能够理解和反应过来的。

  说到底,他和长孙尉迟、房谋杜断,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心机婊”也似的莽夫,在贞观二十五年想要继续卖蠢卖人设,大多数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听说二圣还带了几个罪囚过来,两京僧道,也早就布置了甚么,是要祭告天地么?”

  “天都是皇帝的,祭告个甚么?”

  “这几日城西那些胡人,都在做头发。”

  “做头发?做甚么头发?”

  “粟特人多卷发,听说有个甚么铁板夹子,可把头发弄直。这几日,凡是卷发的,大多去夹直了。”

  “哈,果然么。畏威而不怀德,三郎干得好啊。”

  程伯献虽然才十三岁,但见识并不低,他知道,这是城西胡人的惶恐,深怕惹火烧身。也就是胡姬好一些,但即便是舞娘琵琶女,如今也现有再穿家乡袍服,多是大唐丽装在身。

  其中道理,无非是怕被嘲笑为胡人。

  “李君!”

  朱雀街如今种了许多苦柚和香橼,常人多以为朱雀街如何堂皇肃穆,其实和大多数街市一样,依然有贩夫走卒流窜。

  如今算是退休的安西里,得了个分管的差事,主要就是约束胡人小贩,不要流窜到朱雀街一带来叫卖。

  “安将军!”

  “可不敢当将军称呼。”

  “安世叔。”

  “幸甚、幸甚……”

  安西里听李奉诫这样称呼他,顿时笑的眉飞色舞,这样的交情,让安西里很是骄傲。他也是万幸,当年自己儿子不算太傻,居然攀上了一条金大腿。

  “世叔怎地来了这里?”

  “本来是带着儿郎去西街盯着,结果几个粟特小子跑得飞快,跑春明南二街来了,只好追过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