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5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人”多得是,最出名的一个,就是蒋国公家的次子屈突二郎。

  这浪荡子原本没什么出息,直到遇上了张德,又屡次接触,终于咸鱼翻身。

  一众隋末、武德的老臣门第中,抛开那些高门大户,屈突通这一家算是为数不多还能维持体面的。

  大概也是因为有屈突诠这个“老前辈”的光辉历史在,这年头的京中少年,也多有以他为榜样,江湖地位着实不算低。

  “‘玩耍人’随缘吧,这光景想要寻一个合适的,不甚容易。”

  “过几日我去北市看看。”

  “也好。”

  兄弟二人正说话着,门口突然传来呵斥声:“你是甚么人?探头探脑是要作甚!”

  “几位好汉,在下非是贼人,只是瞧见这宅邸换了匾额,便来张望。‘女儿国’……莫不是要做个秦楼楚馆?若是如此,在下倒是想要在这里寻个差事……”

  “滚!甚么秦楼楚馆,都不知道你在说个甚么!再不走,俺这拳头可不长眼!”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且慢。”

  张沧出了门口,就见一个消瘦青年穿着一身破旧锦袍,眉眼还有乌青,正狼狈不堪地往外走。

  “你怎地说是这里要做秦楼楚馆?”

  “噢,适才张望,瞧得不真切,只看‘女儿国’三个字,便自以为是。在下又看了两眼,见庭院周正,又无甚工程,想来还是个正经去处。”

  那青年微微抱拳,行了个礼,显然是为刚才说“秦楼楚馆”道歉。

  张沧点点头,笑道:“不若借一步说话?”

  “这……也好。”

  青年略微犹豫,但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去处,点点头,便跟着张沧进门。

  倒也没有请去厅房,只是在门房处寻个地方,那青年自报了一下家门,让张沧倒是有些惊讶。

  因为眼前这小子,居然是张亮那老匹夫搞过一娘们生的种,只是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种,这便养在了外边。

  京城还真是稀奇。

  张沧心中这般想着,却听这个名叫张申的家伙道:“大人虽说时有照顾,这身份却是不好行走,科举应试了几次,也不见甚么盼头,这便厮混人间。也不瞒兄台,在下这乌青眉眼,也是被人打了一通,才这般的。”

  听他这么一说,张沧倒是对他有些好感,这些事情要求证起来不难,若是真的,倒也是个愿意折腾的倒霉蛋。

  “前头有个豪客,有几个待嫁女儿,本以为是个憨傻的,在下……在下便支吾了个身份,让他以为我是张梁丰的……”

  “好了别说了,我懂。”

  心中感慨,张沧寻思着这小子也真是个机灵鬼,当下有了计较,便问道:“听你说话,想来对这京城欢场很是熟稔?”

  “也就这点微末见识。”

  张申脸皮一红,显然这也不算什么高大上的姿势……

  可他也不是笨蛋,“女儿国”摆出这么个姿态,肯定是要用掮客的。他混迹市井也有些年头,而且便宜老子张亮虽然不能扶持他,但钱粮管够,开销是不愁的,出来厮混,不是大买卖大行家,他张申还看不上呢。

  眼下见张沧这般细问,他便知道,兴许自己还真是捡了个机会也未可知。

  

第七十八章 生意

  “七月,怎地今日恁早就回转了?”

  “在大同市寻了个差事,东主开了饷,想着这几年都是花钱,却是未曾往家里拿。这便去了北市,换了些银锞子。”

  张申因为是七月生的,所以取名为“申”,小名就叫“七月”,也没人叫他字号。纵使有几个文化人相熟,也不可能拿他当做亲朋好友。

  住在城南比较偏,在里仁坊有个三进宅院,张亮倒也没亏待他们母子。里仁坊还有个叫做“三大碗”的茶肆,就是张申的母亲在打理。

  说起来,张申能够厮混市井,在欢场中搏点名气出来,也是因为这家茶肆。他母亲早早就买过胡姬当街卖唱,很是吸引了不少永通街往来的客商,但凡走永通门的人,就没有不知道“三大碗”的。

  而且“三大碗”也不是什么粗茶,张亮也是花了本钱,给这对母子介绍了稳定的茶叶货源,即便比不上入贡的雀舌之类,也是楚地新辟的好茶。

  哪怕是解渴,附近开办客舍的人家,也愿意直接在这里订购茶水。客舍中的旅人,觉得着茶水好,一气就能喝三碗。

  这就是“三大碗”的由来,说的就是茶水好。

  一只褡裢也似的口袋,往桌子上一掼,张申看着母亲柳氏:“东主是个豪客,出手甚是阔绰。”

  常年做点生意,柳氏也听得出来这口袋中的份量,当下一惊:“莫要是甚么昏头差事。”

  “不会不会,阿娘放心,他是得了两县嘉奖的英雄。麻城县外杀过匪,新息县内抓过贼,还有道王、蒋王两个王爷扶持,非是寻常豪强。”

  “咦?那便是个厉害人物,你定要攀扯好了,将来说不定,也能让你做官。你家老汉是个胆小怕死的,这光景天天跟着甚么‘九鼎’过活,前几日差点被炸死,越发地谨小慎微,不敢到处走动。你听为娘的,指望你家老汉是不成的,他到底有个亲儿子,早晚袭爵,到时候说不定让你不得活,这光景问他多抠些钱财出来,也就罢了,其余……指望不上。”

  “嗯,我听娘的。”

  张亮胆小怕死人尽皆知,让他掏钱可以,让他给便宜儿子铺路,那是万万不敢。别说便宜儿子,亲儿子张顗也是跟着张德厮混,才有了底气。

  见儿子乖顺,柳氏很是满意,打开了袋子一看,顿时惊呼起来:“我的天爷,怎地恁多钱!这……这哪里是银锞子,这是银元啊!”

  说罢,柳氏连忙抓了一把起来,撒在桌上,眼睛都瞪圆了。拿起一个吹了口气,嗡的一声响,顿时眉开眼笑:“哎呀呀,老娘没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终于见着回头钱了。这些银元,娘给你收着。”

  “须留二十个给我。”

  张申见母亲高兴,也是乐呵呵地傻笑。

  “要恁多作甚?”

  她却是不管儿子到底做多大的事情,才有这么多的银元,一把抓住了口袋,眼神很是警惕,生怕儿子把钱拿了去。

  “东主让我寻些‘点子’前去他那里消遣,这有钱的哥儿,跟他们玩耍,身上无钱岂能玩得到一起去?”

  柳氏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这么说,将来还有进账?你这东主是个上等阔佬啊。多大的年岁?若是四五六十,为娘便去看看……”

  说罢,她还撩了一下发丝,尽显意动之色。她年轻时自然也是有几分颜色,否则张亮岂能看得上她。这光景虽说也是三十多岁直奔四十,可常年跟着茶叶打交道,倒也是不显得太老,曾经余韵,至今犹存。

  脸皮抖了一下,张申哭笑不得道:“东主是个少年郎,二十岁都不满哩。”

  “嘁!竟是个雏儿,罢了,老娘要是生个女儿,连夜就剥光了送他被窝里去。嗳,他可爱俊俏小哥的?七月你自小娇惯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