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4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当年她没多久就认识了张德,自己就是直接去的西河套。

  怀远城那里的风光,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

  “可是阿郎扶持的那个王县令?”

  “我扶持他甚么?不过是许了他点浮财,官场上的事情,我却是不曾掺合。只是此人也是厉害,钻营之法独辟蹊径,倒也成了大事。”

  “马屁精一个,算甚么本事!”

  武媚娘翻了个白眼,前几日他肚子痛,以为要生了,结果是怀孕后的惯例便秘,此事实在是丢人,被老公拿来嘲讽了好几天,于是武二娘子对老张这几天半点好脸色都没有。

  “嗳,莫要小瞧了这个王中的。倘使只会媚上,倒也简单了。这厮也是有点眼光的,甚么马屁能拍,甚么不能拍,这其中的尺寸,鲜有人能把握。当年沧州修路,别人还在犹疑,毕竟北运河已成,常人看来,还要这路作甚?他便当机立断,不但修路还要修桥开渠。”

  老张说到这里,也是莞尔,“后来嘛,北运河为保运力,严禁灌溉农田,诸县坐蜡,结果就王中的治下太平无事。虽说是为媚上之举,可结果尚可。”

  “拍马屁就拍马屁,倒是让你说出个花儿来。”

  “蒙兀人打交道说别人的马是好马,那也是看场合看情况啊。这客人要是骑在一匹刚驯服的野马身上,你上去啪的一下拍马屁上,说这是好马,这不是寻死?”

  “你总有理。”

  “还在计较么,罢了罢了,老夫再给你揉肩捶腿,算是赔礼,这总好了吧。”

  说罢,老张又坐到了武媚娘身旁,给她揉捏起来。

  挺着大肚子,行事很是不便,又因为怀孕身材走形,武媚娘心情着实糟糕。

  恨恨然地嘟囔了一句:“早知道如此受罪,何苦来哉。”

  “怎地,娘子是心疼昔日容颜么?”老张正在给武二娘子揉捏着小腿,一边笑一边道,“娘子放心,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唯有内在美,才是美……”

  黑着脸的武媚娘死死地盯着张德:“你这胡话哄鬼呢?当初阿奴怀孕的时候,你也是这般说的,原话可不是这般。”

  “噢?哈……老夫可能记性差了。”

  “你记性差,我却记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哼哼,有趣的灵魂两百多斤,当初阿奴吃得多,你便是这般说得罢!”

  “……”

  嗤!

  武顺笑出了声,忽地笑的岔气也似,按着肚子叫道,“不成不成,怕是要生!”

  “……”

  “……”

  “来人——”

  老张连忙喊道,旋即扶住了武顺,“顺娘莫急,且先躺着,深吸一口气……”

  家中有女郎生产,拆迁安置的事情就忙不成,只是早就签发的拆迁协议,却是有人立刻开始执行下去。

  毕竟这光景都在赶工,工程队已经开始往外铺设铁路,汉阳火车站也已经动工。附近拆迁的民宅,大多都是赚了一笔,不但能换到城中大宅,还有一笔款子入手。

  有几户人家也是有眼界的,拆迁款到手之后,直接买了一架马车跑运输。

  当家的男人本就是物流行里厮混,如今有了自己的车子,自然是更加细心经营自己的行当。

  “把头,你们刨木里不是都拆了吗?怎地就见你来城里?”

  正忙着到处联络单位小吏搭了拆迁户的车,有些好奇地问道。

  “嗨,俺运气好,先拿到那个甚么协议,剩下的十几户,碰上使君家里有人生产,这便拖沓了。”

  车把头说话间,很是得意,拍了拍马车车厢,“好料子,榉木的。相公,你看俺这车,可还算上档次?”

  “自然是上档次,这是顺丰号做的?”

  “那是!”

  车把头更是得意起来,扬了扬下巴,“也是俺运势来了,这一通拆迁,院房有了,车子有了,还养了两匹马,手头也不缺钱。嘿,往后俺就自己单干,想甚么时候出车就甚么时候出车,想往哪儿走,就往往哪儿走,车行的王八蛋也管不了俺,谁也别想指使俺……”

  “把头,前边右拐。”

  “好嘞!”

  啪!

  鞭子一抽,马车稳稳当当转了个弯儿。

  腊月里虽然武汉没下雪,可露面偶尔还是会结冰,只是如今的马车确实不一般,很是轻松地就拐弯停当,车把头到了地儿,对车厢里头探头探脑的小吏道:“相公,到了。”

  “多谢把头,有劳了。”

  说话间,小吏摸了一串铜钱出来,递给了车把头。

  “相公前程似锦哈。”

  说罢,鞭子又扬了一下,啪的一声,马车稳稳地朝前走了。

  

第三十八章 二代少年

  “阿公,天竺去过么?”

  “不曾。”

  有点奇怪张沧为什么这么问,坦叔双手插在温暖护手中,站在廊檐下摇着头,“年轻时倒是去过小琉球,当时小小岛国分了三五七个邦国,可笑的很。后来给陈皇帝打伞,便不怎在江湖上走动,再后来……就跟麦公去了辽东,打了几场,也不甚远。”

  院落中,张沧穿着薄薄的长衫正在练卧推,一旁张沔则是跳绳,运动量稍微上来一点,一张嘴就是雾气腾腾,不多时,两人脑袋上都冒着“白烟”。

  “呵……”

  最后一下,咣的一声把杠铃放好,起身抖了抖肌肉,张沧神色严肃,“阿公,我想去昆仑海或者天竺游历一番。”

  “不行。”

  坦叔直接拒绝,“边地穷困,又疫病丛生,你当你是百邪不侵的?再者,这两年天竺闹瘟疫,又有老世族在其中推波助澜,怕是要死上百几十万人。你若去了,万一受了甚么疫病,你当你老子会去救你?”

  “我听阿耶说,早晚要去修路,把昆仑海和天竺联通。”

  “那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不是现在。”

  “我先行游历,几十年后,不正是该我辈登场么?”

  “嚯!”

  少年人的豪言壮语总是有着力量,坦叔十分欣赏这种力量,少年郎不但要立志,更要敢于立志;不但要敢于立志,更要极尽“狂妄”地区立志。

  失去了这种“狂妄”,还算什么少年。

  “大郎,你生长吴楚之地,习惯了家门护持,兴许你以为在江阴那般胡闹,也是有了气魄勇力,但那不过是孩童玩笑,作不得真的。你老子似你这般大时,长安少年早就服服帖帖,你若是游历,倒不如前去京城闯荡,若能搏一番名声出来,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把你送去游历。”

  话虽这么说,坦叔心中却道:待你真去京城,厮混多年,怕不是老夫已经死了,这承诺也就是一个屁。

  张沧眼睛一亮,旋即又懊丧道:“京城龙蛇起舞之地,我若去了京城,怕不是成了质子,由得权贵拿捏。”

  “你又想自持身份得了家门助力,又想别家不去拿捏了你,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

  “唉……”

  张沧顿时叹了口气,有些气馁,“阿耶这一二年又给我增添不少弟佬细妹,当真让人头大。”

  “你老子从未把这份家业当作甚么宝贝,若你介怀于此,待你羽翼丰满,看看能不能把你老子掀翻在地。到那时,你做甚主都行。”

  看似大逆不道的话,却也是一种刺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