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0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都”方方面面用人都是紧缺,本就没有太多的富余人手。

  这种微妙状态,才显得陆德明的手段高明。陆氏响应中央号召搞分家,这是为人臣子的忠诚;同时陆氏嫡系为了延续家族“另谋出路”,不管怎么看朝廷都不至于用“莫须有”的名头,去干一个无兵无权的地方“小族”。

  在这个大框架下,陆德明生前的江湖地位学术地位以及人脉关系,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陆氏只要不是明火执杖说要造反,哪怕跟武汉眉来眼去,也能用“谋求生存”来解释。

  两相比较,和房玄龄在江西劳心劳力要操办的教育事业不同,陆德明死后只要陆氏子弟不抽风,在培养初级教学人才这条道路上,长期一家独大是显而易见的。

  能在守墓草庐中大费唇舌之辈,自然能有一定的判断,此时再去回望陆德明临死之前的一番操作,更显老江湖的勇气智慧。

  

第九章 和蔼可亲的狼人

  ? “这是二郎家的大哥?”

  临近年尾,前来草庐探望的人,友朋少了,多是亲眷或是家生子。这一日捎带着肉食过来给陆德明上香的,是个少年,有亲随有伴当,还有年长的老汉跟着。

  “见过郎君。”

  “倒是像模像样的小郎,叫甚么名字?”

  张德笑着问话,眼神却没有看少年,而是看着跟来的老汉。这老汉脸盘子极大,有着漠北部族特有的黑红皮肤,因为环境的问题,眼眸并非黑褐色,头发也有点发红发黄。

  “小的阿木该,见过张公。”

  “是蒙兀室韦部的还是骨力干的?”

  “回张公的话,小的蒙兀室韦人,北海旧部的。”

  “噢……怪不得。”

  当年四大保镖从张氏这里混了前程,兄弟四人各奔前程,老二几近辗转,就去了安北都护府,后来一路升迁,混了个杂号将军。

  论起来,也是开门立户的人家。北宗真正混出头的,就这四个,多了没有。

  不过和大多数陡然翻身的人不同,四大保镖并没有选择真的去开门立户,依旧多以北宗家生子自居。

  简而言之,他们是张公谨“家臣”的属性,远远多于朝廷命官。

  要说是他们如何忠诚忠心,张德是半点不信的。张氏终究不是世家大族,没有那样的气氛,寒门子弟……脆弱的很。

  真正让四大保镖选择依旧“忠心”的原因,或者说唯一原因,不过是张氏的风云人物从一开始的张公谨,转移成了张德。

  仅此而已。

  张德十岁时候就成了贴身保镖的兄弟四人,对张德的行事作风就算没有了解透彻,但对张德有没有人性,他们还是心中有数的。

  朝廷的祥瑞在他们这些家生子眼中,那是半点人味都没有,比曾经的太极宫主人更加极端……

  “小郎君单名一个‘北’。”

  阿木该倒是不卑不亢,单膝跪地扪心回话。像他们这种发色偏红偏黄的部族,即便是在蒙兀室韦内部也是遭受歧视的,此时谈吐能有这样的风度,可以当得上精英的称呼。

  “可有取字?”

  听到张德这样问,阿木该和张北都是大喜,张北正要说话,却见阿木该抢先道:“还未曾取字。”

  张德见阿木该这样的做法,顿时连连点头,赞赏道:“你如此维护大哥,莫不是二郎于你部有恩?”

  “不错。”

  阿木该愣了一下,低头道,“贞观十六年白毛风着实厉害,蒙兀诸部……有一半都被一场白毛风给刮没了。若非安北都护府以工代赈……怕是要死绝。”

  严格地说,这几年都是暖冬,但寒潮来临,一旦暴风雪超过一个等级,准备再怎么充分,两三万的大部族就算死绝也不稀奇。至于几百上千的小部落,每年都有灭亡重组的,不值一提。

  三言两语之间,老张大概就明白了过来,想必是当初蒙兀室韦北海部的活了下来。

  能活下来,的确是大恩。

  中原王朝迥异草原霸主的地方就在这里,中原王朝一旦管理一个地方,赈灾救助是责任。而草原霸主,从匈奴开始,到突厥灭亡……物竞天择,弱肉强食。

  你受灾了,只有被吞并消灭的路,想要得到救助,地主……可汗家也没有余粮啊。

  “今后是想科举,不想跟着你家大人走行伍之路?”

  “嗯。”

  张北点点头,眼神中很是期盼,如果张德给他取字,将来的路……一帆风顺。

  “既如此,老夫便让师兄安排一下,让你在‘德明学堂’求学。这是个师范学堂,将来结业了,可以做个教书匠。”

  教书匠?

  听到张德的话,张北都愣住了。

  好在阿木该反应敏捷,连忙谢道:“多谢张公提携!”

  “待你入学,老夫给你取字。”

  “多谢宗长!”

  虽然张北不知道阿木该为什么大喜过望,做个教书匠有什么好的?但是听到张德应了要取字的事情,做不做教书匠,也不算什么。

  等告别之后,马车内,张北好奇地阿木该:“老叔,那个甚么师范学堂,有个甚意思?做教书匠……还不如做厮杀汉呢。”

  “郎君有所不知啊,这是‘德明学堂’,能入内者,虽豪富不得其门啊。”

  阿木该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跟张北解释了一番之后,又道,“陆公故后,声势不减,这‘德明学堂’,又怎能等同寻常私塾呢?郎君想想,倘若真的只是教书匠那么简单,这些江东江淮的高门子弟,何必如过江之鲫?”

  “老叔这用词,比汉人都强。”

  听到张北还有心开玩笑,阿木该也是心情放松了许多,“张公待郎君不薄,这‘德明学堂’……于郎君大有裨益。”

  “听大人说,操之公喜怒难猜,如今见了,也只觉得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

  阿木该嘴唇抖了抖,本想说当年夷男故事,想了想还是没说。

  当年夷男嗝屁,听上去好像是李思摩带着一帮民工闭着眼睛莽上去就完事儿,可背后王祖贤、苏定方这些人物且先不说,光那些车马装备,就离不开张德。

  夷男当年就算胜了一场也是无用,当年张德用钱都能堆死夷男……更何况夷男连民工都干不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回想起来……这种人要是和蔼可亲的长辈,那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尉迟恭,那也真是个慈眉善目的长者。

  杀人于无形不算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杀了几万人,这才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阿木该自从改头换面之后,走南闯北也算是有了点心得。他此刻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年黑水靺鞨三星洞洞主索尼,偌大的声势,结果连弄他的正主都没见着,就全族覆灭。

  半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比糟了白毛风还要惨烈。

  “郎君啊。”

  阿木该眼神郑重地看着张北,“你可知道,只要张公说喜欢白狐皮,千里万里之外就要死成百上千人么。”

  “这……从何说起?”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