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9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她们守着孩子。那末,无关勇气或者胆魄,总会对孩子的父亲提出这样那样可能相当微小的要求。

  于是,来自天南海北的男人女人,在西域、河中结合之后,全新的,受大唐朝廷管理的“家”……诞生了。

  如果说这个时代没有唐军没有大唐朝廷,这不过是重新上演西域、河中新的族群、部落、邦国的诞生。

  过去的几百年,这里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演变。

  而贞观朝的当下,却是人为地,有意识地去引导这一切。

  这些一个又一个的“家”,其族群意识收大唐朝廷的管理,自然而然地,新生儿在成长的过程中,其族群归属只会是“朝廷”,叫做大唐。

  和润物细无声的温文尔雅不同,敦煌宫从洛阳得到的方针,更多的是数字。

  京城的“首长”们定下了指标,昆仑川、河中诸军府、督府、州府要做的,不过是完成指标。

  敦煌宫在这个时期承担的角色,更像是低配版民部,在西域、河中做简单的人口普查,然后做简单的人口统计,然后继续做简单的登记造册、编户齐民。

  “本督当年在务本坊赛马,吵扰了住户,事后是一家家一户户去致歉,可谓诚意。”

  忙着给河中做初步梳理的程处弼回想往事,有些感慨,然后笑着对将校幕僚们说道,“如今将士多有成家,本督巡查诸城依次探望,也是诚意。”

  众将校心中凛然,他们心里很清楚程处弼的意思,这是要让已经干了胡女生了孩子的大头兵们不要想东想西的,老老实实窝在这里“生根发芽”。

  什么叫诚意?

  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第八章 陆氏前程

  ? 按照陆德明的遗愿,墓地迥异别家,做成了一个园子。恰好李奉诫又琢磨着给陆德明“封神”,也算是恰到好处地合拍。

  园子最终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神庙,李奉诫是不知道的,但大抵上,总归是要跟文化人有关。

  张德命人给陆德明塑像,基座上还有《师说》的开篇第二句。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至于江湖上传言《师说》是哪两只洛阳才女编出来的,就不用太计较。英雄不问出处,哪怕是女英雄。

  陆氏这棵大树“轰然倒塌”,嫡系子孙因为种种原因,自然也是愿意分家过的。长脑子的肯定知道“庞然大物”的抗风险能力要更大,但是对陆氏有些子弟而言,与其窝在陆氏家族中被陆飞白以及他的后人“吃干抹净”,还不如自己捡点剩余。

  好歹也能落袋。

  人性自然如此,陆飞白也不介意这个。

  小白师兄守丧之余,自然是按照他老子的遗愿去运作接下来的陆氏。

  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庞大,却也更加精悍有力。

  陆德明留给陆飞白的出路,就是依托“地上魔都”这个“总后台”,在苏州地面上操办师范学堂。

  没有好高骛远的意思,陆德明临死之前就把事情想的妥妥帖帖,在陆老头看来,接下来的陆氏,与其在朝野之间不上不下,倒不如盘亘在教育领域。

  不管帝都魔都斗法到底斗出个什么结果,“学”这个领域总归是要用到的。

  长远来看,肯定是操办大学更加有力。但是帝国的人口是个掣肘,跟张德几次探讨之后,陆德明断定短期内帝国更加需要的,显然是小学、幼学的教学人才。

  而这个短期,少则五十年,长则一百年,总体趋势是不会变的。

  至于能不能搞个大学学堂出来,有则最好,没有也无伤大雅。

  毕竟,短期内拿捏住小学、幼学,陆氏子弟要累积一个大学基本盘,也足够消磨。

  “官产学媒”固然陆老头没听说过,但不代表不懂,“非杨即墨”的时代,学者英雄君上就已经玩弄了这个套路,到隋唐世家更迭,显然更加熟练。

  作为有着丰富地方主官经验的体制中人,陆飞白在他老父过世的当口,谋划好在教育领域深耕深挖,不论皇帝还是门阀,这点香火情的面子总归是要给的。

  现实需要倒逼着本就不算成熟的科举制度,如果说中央一家独大倒也罢了,任你天大的需要,中央的镇压铁拳一通挥舞,什么需要都是灰灰。

  然而这年头很微妙,对于底层的土鳖们而言,帝都不是唯一的选择,“地上魔都”名声在外,怎么地也是个搏前程搏出路的地界。

  “良禽择木而栖”,家鸡也得琢磨个篱笆站着。

  不得不为之而变,这就京城要应对的局面。

  只是对很多人而言,还看不到这一点,陆德明谋划的,从来不是眼门前的仨瓜俩枣。朝廷正式发生转变的当口,苏州已经源源不断地产出朝廷需要的“应试人才”,这才是陆德明算计到的。

  而在淘汰的过程中,失败者们并非一无是处,帝国版图之大旷古烁今。当一个大政需要用百年为时间单位来运作之时,这些应试竞争的失败者们,同样能够找到自己焕发生机的地方。

  江东吴氏的样板工程吴虎就是个招牌,认或者不认,吴虎在那里都算是“成功者”。

  敲定了章程之后,一所名叫“德明学堂”的学校,虽然还没有正式出现,却已经早早地完成了招生。

  前来吊唁的江东江淮个世族、寒门、豪强子弟,都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生源这个问题对于陆氏而言,从来不是问题。

  或许陆飞白不如陆德明,但大多数人都指望着自家的儿郎是第二个张操之。

  “洛阳来的内官,倒是不曾多言。”

  “教化的事情,多言又如何?不多言又如何?”

  墓园的草庐中,几人在那里议论着。这几日“忠义社”的成员陆续都走了过场,或是寒暄或是掏钱,大多都是人到中年的老江湖,聚集在一起之后,那些不曾在这个“小圈子”中的外人才发现,这个“小圈子”俨然就是庞然大物。

  人到中年,纵使一事无成,见识阅历也在增加,和寻常的草头班子,终究是不同的。

  更何况,“忠义社”中的“忠义之辈”有高官有显贵有豪富有将校……帝国名利场中任何一个“热点”,都有“忠义社”成员的身影。

  再有十年,贞观老臣子再死上一批,不管帝国的君王愿不愿意,这些人中,总会有人会被塞到某些位子上去。

  “将来十几二十年,西域河中用人定是越发多多益善。”

  “科举不利者,前往西域河中拿个京官‘俸禄’,也不算亏。”

  “各宣政院何尝不是如此。”

  并非没有精明之辈想要染指教育界,可惜在帝国的核心要面对老牌学阀的打压不说,在地方上也没有培养生力军的基本盘和资源。

  似武汉这种,也是张德苦了十几二十年才有的成果。“地上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