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说你这不是胡扯么?
可窦孝正是谁?前民部尚书家的公子啊,而且窦孝正也实实在在玩狗玩出了花,白花花的银元又不是骗人的。
敦煌宫还搞了“试点”,特制采买的狗粮,窦孝正赚的盆满钵满,窦氏几个堂口和本宗诸房,论现金流,还真不一定能说比得上窦孝正一个人。
“狗官”又不需要咬人。
然后窦孝正在张德这里承诺了官帽子之后,返回京城就是疯狂运作,舆论宣传也好,联络感情也罢,在李婉顺那里拍马屁也没少了开元通宝。官方用狗,现在大头就在西域河中,局部地区变成“治安战”之后,随军战犬的消耗量就会大大增加。
现在的三千五百条狗,未必能撑多久。
窦孝正在洛阳吹的牛逼,就是西域五年之内,军猎犬存有量超过一万。高端产品他通吃的,内侍们也卖面子,一条狗身上,窦孝正赚的多,阴阳人死太监也没少好处。
而“低端产品”,主要是民间市场,不仅仅是即将爆发的西南市场,还有辽东和朝鲜道。
尤其是辽东的“猎鹿人”,一次猎鹿,碰上一次野猪就要残两条狗左右。要是碰上猛虎,狗群全灭也是正常的,民间装备想要轻松制服一头成年虎,在山区密林之间,一个十人小队,都不怎么靠谱。
这几年优质皮子的需求量又大,光靠靺鞨人室韦人的贸易,已经不能满足这种需求。大量的河北猎户转型,前往辽东冒险,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猎户转型容易,消耗品一样的普通猎犬,却不是家犬随便就能转型。
于是根据市场前景,窦孝正吹的牛皮,也并非是胡编乱造,的确存在的养狗市场。
只是大部分心怀鸡贼的人,把军猎犬培训想的太简单,也对养狗成本没有预计。
实际上之所以武汉能够推行犬羊奖励生育的政策,还是因为传统家庭养狗的成本极低。都不需要一户人,只要一家人,两个成年人只要能保证生存,就能养狗。土狗存在的作用,除了看家护院之外,大部分时候,还是“牲畜”,也就是用来吃的。
用这种成本去套现行兵部采买的军猎犬,以及辽东、西南地区警猎犬,显然就是“盲人摸象”。窦孝正知道武汉的成本,只是外地并不知道,这种信息差,足够让窦孝正在京城牛皮吹的震天响。
至于被诓的人两三年后发现养狗就剩一堆肉了,也只能说温一碗酒,然后杀狗泄愤,还真不能把窦孝正如何。
也就是跟张德打交道深的,才会想到先来武汉看看底细,崔弘道便是如此,否则真要是养了千儿八百条狗,别说一条狗都卖不出去,这狗肉吃个一年半载的,也够他受的。
崔娘子从老公这里得了消息,自然晓得这是在“做局”,多拉人推波助澜,也无非就是骗点狗肉钱和狗官帽子。她自是不会坏了老公的好事,将事情跟父亲一说,崔弘道也是老江湖,顿时了然,在老家也跟着追捧养狗起来。
只是他喊的响亮,那是半只狗都不会去养的,“狗监”能不能在徐州搞个地方衙门,有就最好,没有也无伤大雅。真要是落了一官半职的官帽子在手里,还能随手送给张德做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第六十章 搓你狗头
? 砰!洛阳西城外,有个校场,原本李董打算在这里再盖个宫殿,钱都准备好了,结果因为房玄龄进献“九鼎”,这事儿就彻底算黄。
整个大校场,现在就是摆了“九鼎”,时不时听个响。
“如何?”
“这……”
看着阵列的披甲猪肉被实心炮弹轰出一条沟壑,用脑子响也知道血肉之躯在这种“镇国神器”面前,根本没有任何抵挡的能力。
“有此神器,何惧……”
观摩的主官,是重新披上吏部尚书官帽子的侯君集。陪同的是李靖和李绩,“帝国双壁”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李靖无所谓武器如何,李绩则是想着如何运用这种兵器在野战。
神色有点难看的,只有侯君集一人。
李卫公看着“九鼎”的效果,倒是坦然一笑:“老夫那兵法,回头再改改。”
一旁李绩也是气定神闲地跟着笑了起来:“这铁甲可以少一点,铁炮倒是可以多一点。”
“九鼎”大炮要是小一点,拖出去野战简直是无往不利,配合骑军,原本唐军二三千精骑一般能攻克突厥汗帐精卫万人。野战唐军一旦爆种冲起来,只要不出现天灾,大抵上都能抵消一般的不利因素。
如果统军大将是李靖李绩,两三千精骑发挥出来的威力,远胜三五万步卒。
“汪!”
身穿常服的李绩脚边,坐着一条黑狗,肩高二尺多,体态修长,有狼种的头型,并没有被“九鼎”弄出来的动静吓到。
只不过还是叫了一声,让李绩低头扫了一眼:“趴下。”
黑狗迅速趴下,下巴抵着两只前爪,眼睛瞄了一眼李绩,然后一动不动。
“懋功这狗不错。”
“?”
李绩扭头看着李靖。
原本李卫公还奇怪为毛李绩用这幅眼神看他,等反应过来之后,李靖居然露出一个相当猥琐的笑容。
胖乎乎的李卫公还一本正经地蹲了下来,拍了拍黑狗的脑袋:“好狗,好狗啊。”
李绩心想下个命令咬死这老胖子算了,但旁边站着侯君集,不太好下手,于是就作罢。
黑狗一看主人没有下达指令,狗脸相当的懵逼。而李靖一看这黑狗还挺乖的,当时就来了兴趣,摁住狗头就是一顿猛搓:“看老夫如何揉你狗头!”
“……”
“……”
吏部尚书很心塞,心说旁边“九鼎”还烫着呢,这是要吃狗肉还是怎么地?
都是行伍出身的大佬,根脚却是有点不同,要不是隋末大战,他们三人不同的出身,压根就不会凑一块。
就李绩这土鳖,还不如张公谨呢。
“二位,少待还要面圣呢。”
“然后呢?”
李靖搓着狗头,胖胖的身躯蹲下去也不容易,于是一屁股坐地上,就没打算起来,搂着黑狗就是一通狂搓。
狗头被搓的奇形怪状,黑狗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瞄了一眼主人,李绩看也没看它,于是只要继续被一个老胖子蹂躏……
“甚叫然后?”
侯君集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九鼎’大炮,二位也是看到了,面圣之后,如何回禀,依老夫之见,还是要略作斟酌。”
“斟酌个屁,都是厮杀汉,糊弄鬼呢。有甚说甚,这行情听好话有个鸟用。难不成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要去拍马屁?比得过李敬宗还是比得过钱谷?”
难得潇洒的李靖一边揉着狗头一边道,“陛下想要作甚,谁不知道?只是这‘九鼎’既然是房乔那老匹夫进献而来,也就是个点到为止。你也不想想,房乔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