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1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上等盐;顽抗者下,给下等盐。后者万一吃死了,那也是自找的麻烦。

  一系列的政策计划,长孙皇后和弘文阁都是沟通过的,马周又带人做了论证,觉得可以,自然就开始执行。

  进奏院的院士们虽然知道朝廷有什么动作,却又没有问询的资格,他们的职权,终究还是在地方上。

  一时间,哪怕再不情愿往进奏院塞人,院士们为了“油水”,捏着鼻子也想要扩充几把交椅出来。

  苍蝇不叮无缝蛋啊。

  进奏院内部刚刚松口,李道宗就马不停蹄在洛阳和长安两头跑,贡完李丽质之后,又去贡李丽质她妈……

  “阿郎说的果然不错,老叔又来求了我一次,两次加起来,怎地也有三十几万。真是没想到,只听说他是个老实人,不似尉迟之流,这敛财的本事,倒是像个硕鼠。”

  “……”

  骂自家老叔是硕鼠真的好吗?

  瞄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李丽质,老张笑的有点狡猾:“娘子敲他两回,你且看着,在老夫这里,老夫也要敲他两回。他在‘茶马道’,是两眼一抹黑,以为搞明白了,其实根本连门也没有摸清。”

  “此话何解?”

  “你那老叔以为圈地种树有了销路,这便是止损减亏,却哪里晓得,那地界想要维持人手何其艰难。商队行走,多是滇马走一程,脚力背一程,相当艰苦。再有剑南道路曲折,春秋能走的路,夏冬就未必能走。故而想要求个资深向导,砸钱是没有用的,还得门路广……这,便是他要求老夫的一桩。”

  言罢,张德搓着手,“这

第二回,便是进奏院。如今进奏院松了口,要增加席位,可增加席位的口子一开,照理说,怎么轮也轮不上剑南啊。这地界多是土著,一众院士就算有心增补席位,也该是河东河套,甚至是扶桑地都有可能。这剑南算个屁?”

  李丽质一听,眼睛一亮:“是哩,老叔在院士那里,怕是无甚面子。阿郎却是大不相同,再者,还有龙昊可以用。”

  “正是这个道理,待他碰了一鼻子灰,再榨他一笔。”

  两人正在暗爽,李丽质忽地一愣:“只是,他此去洛阳,怕不是要在阿娘那里也要做个贡献。阿娘手腕,怕不是让老叔要多掏不少钱。”

  “一百万贯买个平安,差不多了。”

  手指头一掰,老叔李道宗还剩不少,正好让张德再帮忙褪褪毛……

  贞观毛会为什么多?

  正所谓上行下效,还不是董事长老大人开的好头?

  谁叫你李道宗……姓李呢。

  老张猜的不差,李道宗跑去京城,面圣之后,就很“爽快”地掏了钱,一百万贯是没有,七十五万贯外加新南市几个门面……门面是给李婉顺还有内府一帮“太监”的。

  说是门面,其实是铺面加仓库,占地面积极大,属于京城数得着的物料房。

  是李道宗在京城搞的马甲,用了多年的白手套,也一并送了出去。

  当然结果很好,长孙皇后一向是有口皆碑,李道宗混了个“贤王”的名头,长孙皇后亲自盖的皇后印玺,让“贤王”李道宗总算是先松了口气。

  皇后也允许江夏王先行帮忙“探查”剑南民风,等于说李道宗先去圈地这个行为,长孙皇后同意了。

  就这么一个同意,没个十几二十万,别想从长孙皇后那里买过来。

  山东诸王倒是想呢,一没钱二没胆三没门路,眼巴巴地看着李道宗在那里挣扎自救,他们自个儿陷在坑里等死。

  什么胶东王胶西王临淄王……原本跟李道宗关系也不咋样,这光景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的,拉住了李道宗就大喊“老叔救命”。

  江夏王哪儿管得了这个,一脚踹开顿时怒吼:你喊你妈呢!

  没那闲工夫装逼,得赶紧再返回长安,求老司机带带他。

  实在是李道宗压根就没想到,京城进奏院那帮贱人,居然琢磨着增补河东太原的席位,也不肯给他一个面子。

  可进奏院的一帮牲口也理直气壮:太原北都,增补席位理所当然。

  再说了,你个乡下王爷有啥面子?

  李道宗心说本王驰骋沙场的时候,你们这帮杂碎还在吃奶呢!

  一咬牙,因为在圈地上给了钱的李道宗,决定给这帮杂碎一点颜色看看,本王背后可不是没有人的!

  再度踏上京洛板轨的车厢,吃着“韭黄”盒子的江夏王心情很激动,回望京城,内心呐喊着:本王还会回来的!

  他却不知道,京城有人先行返回了长安,到了隆庆宫,然后跟张德道:“社长,江夏王在进奏院四处碰壁,这会子,应该是在京洛板轨上。”

  “好,辛苦了。”

  说话间,“韭皇”李道宗的“救星”,某条江南土狗,笑的很鸡贼。

  

第十五章 帮衬

  嘀嗒、嘀嗒……

  正月底关中普遍下了一场雨,还不觉得冷。冬季黄河的凌汛也不严重,这两年疯狂砸钱水利工程,也算是出了点成果。填进去的人命,比始皇帝修长城,大概也少不了多少。

  隆庆宫都用上了琉璃瓦,远远看去,金碧辉煌。西边的太极宫虽然巍峨,可那种精致雅趣的格调,却是大大不如的。

  雨水顺着屋檐滴答滴答,落在花岗岩和青石板上。枯萎腐败还没有发新芽的芭蕉圃,被浇灌的更加稀烂。

  气温不高,但坐在大厅中的江夏王李道宗,一个劲地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擦汗一边嘴唇哆嗦着叫骂:“你说这叫甚么事儿?这些个进奏院的畜生,说好的给老夫支援一声,临到头了,他娘的就来摆本王一道,哪有这般做事?!”

  急促有力地拍了拍椅子旁的茶几,江夏王急的眼睛都红了:“哪有这般做事的?!”

  和长孙皇后比起来,进奏院的院士们着实伤了江夏王的心。他妈的收钱不办事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组团坑爹呐!

  李道宗哪里晓得,这些个院士虽说各有“乡望”,可正经自己搏出“前程”来的,少之又少。一只手数得过来,五百来条恶狗,这要是没有主子管着,不乱了套?

  “乡望”是什么?那不就是个屁?地方大户说你是乡野贤才,你才是。百姓说了能作数的?百姓要是不被塞抹布……那还是人吗?

  “嗳,王爷何必如此焦急。这事情,又不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进奏院的事情,东边不亮西边亮,求不成剑南,求个河套,又有甚么关系?王爷当年好歹也是任城王呐。”

  “那能一样吗?”李道宗急的嘴角都起了泡,“现在是皇后……陛下!要为剑南百姓谋福祉,老夫既为宗室,自然是……”

  说到这里,李道宗居然说不下去了,竟是眼泪水都流了出来:“这他娘的都去了一半家底了,老夫连寻个地方抱怨也不可得。还有王法吗?”

  “……”

  这么委屈的啊。

  老张顿时有了恻隐之心,寻思着到时候就少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