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0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跑腿就是。”

  “噢?这是做大了啊。”

  “可不是么。”

  “那这七十贯,杜氏收的安心。”

  “那是……”

  怎么能不安心呢,不安心杜如晦从棺材里爬出来。

  原本杜构还是很不舒服的,每天看灵堂K歌,时不时还有人坟头蹦迪,那感觉……糟透了。

  可每天一收钱,他就觉得这点糟糕的心情,其实也不算什么。

  正要继续清点收成,却见外头来了人,打头前是康德,杜构一看来者,顿时小跑两步走过去:“大监,怎么有空过来?”

  “老朽先去上一炷香。”

  “好。”

  灵堂内杜荷正守着,却见大哥和康德过来,愣了一下,然后抽了三支香,待康德进门,这才递过去。

  行礼过来后,康德给杜如晦上了香,然后推出去道:“过几日东海南海会来人,陛下让老朽过来,请你走一趟。”

  “大监,陛下是甚么意思?”

  杜构打问的时候,给伴当失了颜色,自己从衣袖中摸了几张纸片,塞到康德手中。

  跟着康德来的小黄门都低着脑袋站着,杜构的伴当笑呵呵地给他们几个送上了一个小礼盒。

  大概是没见过这种路数,几个小黄门都是眼巴巴地看着康德。

  康德见纸片上的数字,面带微笑点点头,然后冲几个小黄门道:“还不谢过蔡国公?”

  那几个小黄门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行礼:“多谢蔡国公。”

  “客气、客气……”

  杜构听了也是高兴,康德喊他蔡国公,那这袭爵流程算是妥了,没什么幺蛾子。

  随后康德便小声对杜构道:“杜公,陛下想要找你问问东海之上的事情,事涉‘宣政总制院’,杜公说的越详细越好。”

  “甚么时候入宫?”

  “要先候着,这光景,陛下正同弘文阁诸学士会谈。”

  “那……老夫少待就过去,可否?”

  用了询问的语气,但眼神的意思很多,一般人看不懂,但康德知道,杜构这是要去一趟“忠义社”。离着不远,而且杜构也未必要去“忠义社”,只要找到“忠义社”的话事人即可。

  旁边隆庆坊的工地上,找个人没什么难的。

  “杜公要更衣,老朽在此等候。”

  杜构也没废话,拱拱手,旋即到了后院,换了一身衣裳,钻进一辆马车,就奔张德那里去了。

  

第五十九章 要做忠臣

  “兄长,你现在是忠臣,要牢记!”

  站起身来,给杜构添了一点茶,老张放下茶壶,手里攥着个茶杯,来回地走动着,“杜相最后对皇帝说的遗言,也是为兄长最后铺路。不管是皇帝、新老勋贵,还会说房相所率‘进奏院’,都要承杜相的人情。兄长勿要随意改换旗帜。”

  别人的话,在这当口,杜构是半点都不相信。而老张却是不同的,当年在登莱,杜氏能够喘口气,能够继续在帝国的舞台上维持,没有老张那“无所谓”的态度,是很难在河北道畅通无阻的。

  讲白了,老张没有必要去坑一个杜氏。

  杜如晦固然是要提醒皇帝理智一点,但这是他应该做的,他是臣,而且是名臣。老张不会因为杜如晦去点醒李皇帝,就认为杜如晦就是要干他们这帮“反贼”。

  一码事归一码事,杜如晦临死的最后“狂欢”,也只是有一点点小私心。和帝国其它的巨头们比起来,根本就是毛毛雨。

  “那登莱、河北、东海诸事……事无巨细,可要如是禀报?”

  “兄长但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帝问什么,兄长知道什么就答什么。”老张拍了拍有些忐忑的杜构肩头,又多了一句嘴,“无妨的。”

  杜构明显地松了口气,有张德这句保证,那就妥帖了。

  家中顶梁柱去世之后,杜构的“雄心壮志”暂时已经偃旗息鼓,将来要是还能重燃斗志,说不定都要等到李皇帝驾崩。

  “那……就有劳操之了。”

  这话是有深意的,老张很懂。“忠义社”中并非个个都是大气坦荡,小心眼的渣滓并不在少数。少不得会借着杜构面圣这个事情拿来鼓噪,到时候“忠义社”剃掉两三把交椅,何尝不是露了大大的好处?

  而且没了杜如晦的杜氏,那算个屁……杜构这个蔡国公,能比得上杜如晦?

  眼下看不出什么变化,三五年后,或者到了皇帝驾崩,这蔡国公的嗓门还有多大,可以预料。

  要是张德冷眼旁观,不去掺合,搞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当真是把杜构乃至整个杜氏架在火上烤。

  但“忠义社”中有不少人并不知道张德对杜如晦有承诺,而杜如晦也把最后的一点政治遗产,都扔到了江汉观察使府上。将来老张接班张公谨,做第二人“湖北总督”的时候,杜相公的门生故吏,都将会成为老张在中央和地方的“援助”。

  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能不给你使绊子就是最大胜利!

  老张对杜构的承诺,等于就是告诉杜构,“进奏院”这帮牲口背后的金主、老爷们要是想要搞杜氏,他张德是不同意的,而且立场鲜明地要反杀回去。

  “兄长放心就是,我志趣不在这些‘胡闹’上。”

  玩政治,老张是没那个精力和脑汁的。两辈子没点这个天赋,作为一条工科狗,想要玩小霸王学习机,跟人“斗智斗勇”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苟”上几十年,攒钱几十年,总归能买一台的。

  “唉……大人这一去,杜氏也不知道会如何。”

  家族中的“反骨仔”多的要死,唯一一个在六部有头有脸的“大佬”杜楚客,还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杜构要是还在登莱,也不至于这么辛苦,可惜,现在皇帝要用他的“忠心”,除了是一种态度之外,也是要稳住杜氏背后的势力,甚至是直接拉拢。

  除了帝国的权力中心,外界其实很少知道几百条“恶狗”已经从李唐江山上小小地咬了一块皮肉下来。

  市井坊里偶尔唾沫横飞扯到点上,大概也仅仅是因为房玄龄在南方打捞到了“九鼎”。

  贞观九鼎,又粗又硬……

  如今作为杜氏的当家人,杜构的压力极大。有心让杜二郎赶紧找个公主结婚,可现在做驸马那也是有说道的。

  弘文阁啊,就这么摆在眼前。

  换做别的人家,那当真是毫不犹豫,直接先“入阁”再说。可偏偏杜氏不能这么干,哪怕因为“圣眷正隆”而弄了个公主回家供着,但杜氏驸马,那也要扭扭捏捏拒绝“入阁”。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

  跟张德告辞之后,杜构忙不迭地返转家中,正了衣冠就跟着康德入宫,等着皇帝召见。

  而此时,“弘文阁”在长安城的临时衙署,就是原先废弃好些年不用的“尚书省”。隔着“御街”,抬头就能望见承天门和长乐门。

  如今李皇帝见了孔颖达之流,心里也是有点小复杂的。然而李董并不知道的是,孔祭酒比老板的更加心里复杂。

  似孔祭酒之流,看到皇帝“虚心纳谏”,那是很高兴的。说明皇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