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0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开了大量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探险队”。

  这个大黑山南北贯通,北麓是雪山,南麓直抵大海,直接将天竺和骠国隔断开来。

  翻过大黑山,就是迦摩缕波国,是也一个“拜太昊天子”加盟国,国主混了一个“法主”名头。

  “所以要是去了东天竺,这园子做甚营生,都是要琢磨好的。大有大的做法,小有小的做法,但不管怎么做,东天竺好歹还有十六雄国,大者胜兵二三万,小者也有六七千。虽说闹的厉害,堪称乱世,可咱们过去,难保别人不会‘唇亡齿寒’。”

  “这甚地东天竺啊,我看还是远,还不如就去南海。”

  “说的也是,南海还是近,千里石塘过去,也是有南海大岛。地力是差了些,又热的不行,可还是有赚头,最要紧的,回来快。”

  “南海大岛日子可不好过,蚊虫鼠蚁实在是太多了。再者,那林子跟下雨似的,瞧着草木丰沛,把林子推了,那地力,也就是个下田。”

  “东天竺的地就好了?”

  “何止是好,那是相当的好。就是夏天水大,一淹就是数百里,着实惊人。”

  “水利如此不济?”

  “甚么叫如此不济,那就是不曾有过水利。土王土公但有余财,也不拘土王土公,便是贱民,也多爱捐给寺庙僧众。彼处寺庙,富丽堂皇堪称绝伦。旧年高达国北地河岸有个河神庙,庙内有一高塔,其中有个神像,铜胎金粉,高有一丈多。”

  “这……当真是匪夷所思。”

  “有甚匪夷所思的?旧年北朝破败僧庙,南朝江东佛门,不都是如此?”

  说话间,众人注意力都被带偏了,好些人琢磨着,东天竺居然也如此的有钱。倒是忘了正经的事情,这庄园到底种什么,怎么种,还没敲定呢。

  “之前有广州捞来了武汉,瞧着身份不简单,怕不是有甚来历。”

  “冯氏、冼氏的人,你说甚么来历?”

  “他们来武汉作甚?”

  “去见了小李公,泰半是跟李交州有甚勾当。”

  “说起此事,前几日我去武昌,倒是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这交州仿佛是出了人去‘剿匪’,就是匪患有点远。”

  “在甚地方?”

  “骠国。”

  “……”

  能坐在大厅里胡侃的人,都是有见识的,一听这回复,当时就愣住了。

  你特么在逗我呢?你一个交州人,跑骠国“剿匪”?这都已经不是跨州跨县,这是跨国啊。

  “我看这东天竺的园子怎么弄,还得再看看。”

  “是得再看看。”

  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个消息,直接让整个座谈会都蹦了。

  

第十七章 疯狂的选择

  具备冒险精神是一个很好的优点,但是学会冷静,也是一个社会沉浮的技能。

  武汉躁动的官商集团,在得知广州人勾搭交州都督李道兴玩跨国“剿匪”之后,对前往天竺“投资”进行了观望。

  这其中涉及到的问题太多,最重要的一点,人力上的差距,是不可想象的。

  冯氏疯狂就疯狂在,他们打算利用剑南道有“自己人”帮着隔绝通往帝国核心的道路,如此一来,即便掠夺“六诏”、骠国及大黑山东南土著,消息也不会传到中国。

  而这些被掠夺来的奴工,一旦翻山跨海进入东天竺,其境况和倭奴进入朝鲜道类似,即便作反,因为“人生地不熟”,没有根基又不知道如何返乡,其管理成本相较就地征用“天竺奴”,那是两回事。

  更要紧的,还能挑动“天竺奴”跟他们斗起来,是拉一派打一派还是拉几派打几派,都是后话,老世族治家的惯用手段。

  但只说实力,冯氏一口气从张德这里或买或租或借或贷,大大小小船只接近二百,又在广州自筹大小船只一百余艘,加上李道兴那里交州船五十余艘。这等规模,放任何地方都是“霸主”级势力。

  实际上这次冯氏的疯狂基本把老底都掏了出来,一旦大事不可为,整个冯氏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少说要两代人。

  只是冯氏此时不疯狂,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作为世家大族,寻常老世族不至于这样冒险。但冯氏有点特殊,他本就是“南霸天”,武德皇帝贞观皇帝不计较,不代表将来的皇帝不计较。

  更何况,冯氏联姻冼氏,岭南地方诸族太平与否,就是他们两家一句话的事情。放任何皇帝眼里,都是有点扎眼。

  所以,老冯盎还主事时,就已经开始诸部清退在地方的势力,明哲保身是延续家族历史生命的选择。

  只是哪怕要跪舔李皇帝,把他舔的爽翻天,也得先混到好处,保证将来冯氏、冼氏不愁吃穿。

  光靠皇帝的赏赐是不行的,更何况,皇帝都已经在南海“宣慰”,将来的事情……能赏赐就能拿回来,冯氏再硬,硬得过嗝屁十几年的前CEO老裴?

  于是冯氏疯狂这一把,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武汉本地也是不太清楚。这年头,不疯魔不成活的人太多,尤其是海上飘的,越来越瞧不见脑子正常的。

  王万岁如是,单道真如是,如今江东世族、岭南土豪,也都疯了一样。

  “使君,这南海那里,把罗涡国给搅合成了一滩烂泥,还扶持小王子登位国主,这等事体,若是传回中国,冯氏当真不怕?”

  “怕甚?”

  老张一脸的不屑,“万里之外一个小小番邦的事情,你跑京城告状,说有国朝栋梁朝廷干臣在外面效仿魏武?信不信皇帝理都不理先剁了告状之辈的脑袋?”

  “这……为何?”

  幕僚们一脸的懵逼。

  “为何?皇帝信告状的外人,还是信二十年不造反,老老实实收拾土族的岭南镇守?老夫要是御史大夫,反手就参他们一个诽谤重臣,意图逼反边臣,有意离间君臣情谊。”

  听老张这么一说,年轻幕僚们一脸的“卧槽”,大约内心都在日狗。

  这尼玛……合着别人小邦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上去把人国王给平了,还不让告状?告状还得去死?

  “再者,你们以为冯氏是什么?会不知道这些跟脚?要是连这点把戏都看不穿,冯氏都不用混了。人家祖上是出过皇帝的,你们懂个甚。”

  有人咂摸了一下,小声问道:“使君,莫非岭南那里,跟朝廷……有沟通?”

  “房相家人,去年还去了一趟广州看大象。至于冯智戴,当年入京,那是敢借钱给魏王的主,你见长孙皇后叱责他冯智戴不懂事了吗?”

  至于冯氏每年要运多少灰糖进京,那都不必要废话。长孙皇后有一点口碑极好,收了谁的钱,就不拿谁寻开心,这素质即便在官场中,那也是一等一的。

  官场中人,说过的话当放屁是本能。除非是白纸黑字成文,否则风评全靠乡党友朋来刷来吹。实在是没本事靠朋友来抬举,就只能做“清流”来刷风评刷官声。

  可后者的日子,那叫一个难过,别的不说,同事聚会,地点选择平康坊。别人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