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9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老兄。”

  如今得知情况可能发生变化,唐五郎哪里还有心思去“围剿”不服王化的土著,这时候保护还来不及呢。

  现在把人都抓了,说是说功劳,那俘虏是谁的?是朝鲜道行军总管府的,是皇帝老子的,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可要是留着不抓,只要倭人不来寻死,他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待到事情大定,他要是能混个一官半职,再来抓捕倭奴,这每一个倭奴,那都是五十一百贯的开元通宝啊。

  这些是谁的?是他自个儿的啊!

  人在中国想要发财,不是没有路子,也不是发的不够多,可要说便利,哪里及得上在番邦域外。

  讲白了,大唐的法律,眼下还用不着番邦域外呢。

  可大唐的威严,却已经在番邦域外显露了出来。

  这里头操作得当,那当真是大赚特赚。

  而且唐五郎琢磨着,能让广州人万里迢迢跑来倭地掺屎,这要是没利润,说出去谁信?总不能说广州人爱吃海鲜,特意跑一趟扶桑吧。

  更何况,别人不知道广州行情,他唐五郎还不知道?他爹是谁?突厥大营进进出出,当着李靖的面骂娘李靖都不敢放屁的唐俭唐茂约啊。能不知道广州是冯氏、冼氏说了算?

  冯氏跟江南新贵勾搭起来,又不是今天的事情,改元贞观过后没几年,就有冯盎平叛,然后漫山遍野种甘蔗的事情。

  能在贞观朝屹立不倒的英雄好汉,要是没点独门绝技,根本没办法混。

  “老公孙!”

  返转前军大营,寻着正在清点账目的参军,唐五郎离得不远就打起了招呼。

  “五郎啊,怎么?不是说要去‘石马’国探探路吗?怎么恁快就回来了?”

  提笔缓缓录入数据,留着山羊胡头上包了一块青色布巾的中年汉子笑着问道。

  “老公孙,我记得你还做过长丰县令?”

  “做过,怎么了?”

  “你在楚地呆过?”

  “去年还在楚地,今年就到了倭地。”

  “当县令……有的捞?”

  “嗯?”

  微微一愣,将手中的笔放下,“五郎找我公孙谷,不会就是想打听老夫当年是怎么捞的?”

  “嗳,我就是随口问问。”

  “问了作甚?难不成你还想当县令?”

  “难道某当不得区区一个县令?”

  “当是当得,不过以五郎资历,大概也就是混个下县。你就算想捞,怕不是还要捞战功。”

  “嗯?某要是成了县令,怎地还是战功?”

  “哎哟,你在下县捞的太狠,穷地方本来就苦,还要贡着你这位大爷,不扯旗造反更待何时?而五郎行伍出身,想来连府兵都用不上,点了衙役健勇,就把这事情给平了。你说,这不算战功,什么算战功?”

  “……”

  公孙谷揶揄了一番唐五郎,开足了玩笑,这才又提笔正色问道:“说吧,到底是个甚么意思?”

  “甚么意思?某能有甚么意思,就是过来问问……”

  “那老夫可就要忙了,五郎请便。”

  “嗳!你这老货,精似个猴儿。”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公孙谷,唐五郎左右看了看无人,这才弯下身子,伏在案上小声对公孙谷道:“老公孙,这倭地要是建制州县,你看我要是混个县令,能不能成事?”

  “嗯?”

  公孙谷一愣,居然沉默了起来。

  “说话呀!”

  “你能不能混个县令,老夫不知道,不过,老夫倒是想谋个刺史当当。”

  “……”

  敲你吗呀!

  

第十六章 开辟

  离开武汉前往长安之前,武汉开的会也就更加频繁。务虚的会议少了不少,大部分都是政策指导性的会议。

  除了官方,民间同样时不时地搞座谈会,没办法,利润摆在那里,你不忙着去争,别人就先捡。不争的代价对于武汉的土鳖而言,暂时也承受不起。

  尤其是府内一些年轻文书流传了一些小道消息出来,不少人商贾巨富陡然发现,要是武汉把江汉观察使张德拿走,换个人上来,到底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跟李景仁之流好好坐下来说话,那都是不可知的事情。

  原本熟悉的事物,陡然发现其实并不那么熟悉,这种未知的恐惧,有点惊悚。

  不管是因为利润还是恐惧,总之,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间,都是本能的下意识的反应。

  “东天竺的田地如何,在座也有去过的。四季是个甚么光景,想来诸君也都已经了解。”

  江夏县咸宁市,简易的夯土围墙把牲口圈了起来,不远处有牛羊马骡交易的屋舍。大道两旁,时不时地有拣拾马粪牛粪,然后罚款的市镇吏员。

  隔着一条排水沟,就是咸宁市的调味料交易坊,坊内有个四通会馆,里头有麦公祠,外面有两家镖局。行伍老卒随处可见,南北客商比比皆是。

  只是这时候,不管是镖师镖客还是商贾小贩,都窝在会馆中。男女老少,有坐着有站着,有屋里有屋外,都是竖着耳朵在那里听。

  “投一个园子,精打细算,也不可能少于十万贯。往高了算,那更是上不封顶,都是行家,这个价钱拿去算算,诸君也都知道真假。”

  众人听了,都是连连点头。

  “府内呢,是有一笔钱,早先借给了‘湖南土木大使’,还剩不少。江西总督府也有一笔钱,也能借个三五年的。要说危险,那肯定是有的,只是吃多大苦赚多少钱,道理就是如此。今年胡椒什么行情,不必我多说吧。广州交州虽说也种了胡椒,可产量上不去,还是要看东天竺,最不济,骠国、罗涡国那里,也要有立足之地。胡椒想要出产量,还是看地,广州交州,总归是要保粮田,到明年后年,交州也要开始缴纳粮赋,少不得连‘卡瓦哈’都要减产……”

  “这说的在理啊。现在胡椒行情,当真是上不封顶。尤其是漠南,比小茴香还要用。一只羊两把胡椒就能淘换,走沧州还能省一笔运费。”

  “咱们也不消多言,流求岛北的园子,多少还是靠甘蔗还有罐头。稻米那点当口,也是因为连年用兵,这才有了利润。可东天竺山高路远的,总不能过去种稻米吧。就算是交州,都有点可惜。”

  如今消化交州还算可以,虽然时不时还有反叛,但对驻军数量要求已经很低了。唐军的装备,基本能够保证在交州地战无不胜。加上鼓励生产的政策,大量交州北地的山民被各种手段弄到了平原地区。

  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对李道兴来说,毫无压力。

  而发现了交州进入剑南的道路之后,整个昆明地区周边,等于说暴露在唐朝的两路钳制南北夹击之下。倘使真有用兵的一天,南北两边同时出兵,动员兵力数量,将会远远低于北地直接出击。

  可以说“六诏”的日子很不好过,这也导致了六诏部族,有些实力不济的,竟然举族向西迁徙,进入了骠国北地,有的甚至直抵大黑山,占据了一块谷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