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1 / 1)

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 折秋簪花 548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37章

  冯卓隐隐约约觉得殿中的气氛有些紧张, 当下后背也不觉有些汗意,随后他连忙将手中的信件递了上去,成帝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 随后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混账!”

  成帝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将那封信递给了徐瑾瑜:

  “徐爱卿也看看吧,这些人简直胆大妄为!”

  徐瑾瑜面上不动声色,可眸底却闪过一丝担忧,庆阳兄可以寄信回来,便说明前面不是不寄,而是不能寄。

  那只能说明, 庆阳兄的境况堪忧。

  随后, 徐瑾瑜将那封薄薄的信件一字一字的看了过去, 看着看着, 他的手指不由微微收紧。

  “短短十几日,便遇到了九次刺杀……这昌遥盐课之中究竟牵动了多少人的利益, 才能有如此杀机?”

  徐瑾瑜喃喃的说着, 而成帝这会儿终于平和下怒气,看着徐瑾瑜认真道:

  “徐爱卿, 依你之见, 应当如何?”

  徐瑾瑜听了成帝的话, 斟酌了一下,随后回答道:

  “那,臣想知道圣上意欲如何平息这件事。”

  “此话何意?”

  “若是圣上想要小惩大诫, 只需要将其中为首的几位官员抓起来审理惩治。”

  可, 这次能有这般杀机, 已经不是一二官员之事了。

  “如今,边疆初平, 却有内灾,小惩大诫是为平衡之法,也可敲山震虎。”

  徐瑾瑜缓声说着,可成帝听了这话,眉头却不由皱起来:

  “那,徐爱卿可还有别的法子?若只是小惩大诫,那昌遥那么多的盐场,这些年已不知有多少东西被贪墨,难不成便要让他们逍遥法外吗?”

  皇帝也是人,尤其是这会儿亲眼看到有人占了自己的宝山,还要杀了自己派去查验的人,这与在他手心里掏银子有何区别?

  普通人家尚且不能忍,何况皇帝?

  “所以,圣上是想要让昌遥盐课之事中所有的涉事者皆伏法吗?”

  徐瑾瑜如是说着,要知道这昌遥盐课一直都是周世耀手里最肥的一块肉,那这里面最大的贼头子可非周世耀莫属。

  成帝听了徐瑾瑜这话,先是一怔,随后立刻便反应过来,他形色瞬间冷冽起来:

  “不错!昌遥盐场所涉之人,皆为侵吞官税之辈,罪不容诛,若有查实,一应处置!”

  “臣,谨遵圣意。”

  徐瑾瑜拱了拱手,成帝看着徐瑾瑜胸有成竹的模样,当下心中一定,不由道:

  “不知徐爱卿欲如何为之?”

  徐瑾瑜闻言笑了笑:

  “圣上且容臣卖个关子吧,若能尘埃落定,臣才好向您邀功,否则若是马失前蹄,那也怪羞人的。”

  “啧,徐爱卿净说促狭话,难不成朕还会泄露了天机不成?”

  徐瑾瑜笑而不语,对上成帝的打趣只是言笑晏晏的附和,可就是不吐口,成帝吹胡子瞪眼一番无果后,只得无奈道:

  “罢罢罢,此事朕便托付给徐爱卿了!”

  “臣订不负圣上所托。”

  徐瑾瑜随后郑重一礼,又与成帝说笑两句,随后退下。

  等徐瑾瑜走后,成帝这才不由哼笑道:

  “朕说徐瑾瑜这小子那日怎么好端端的引着朕去注意昌遥盐课,只怕是他早就有什么发现了,这会儿放长线钓大鱼呢!”

  “徐大人向来机敏,谋定而后动,定然是有什么发现,这才出手的,如此倒是不必圣上担忧了。”

  冯卓身上的汗意散去,这会儿倒是凑趣的和成帝说了两句,成帝闻言也是赞同的表示:

  “不错,徐爱卿办差事,倒是从不曾让朕担忧过,如此能臣良将,朕何其有幸得之?”

  随后,成帝心情极好的赋诗一首,来赞美他的徐爱卿。

  这时成帝继徐瑾瑜回来后,不必鸿雁传书来安抚自己这位臣子后,又开发出的一项新活动。

  “待匣中填诗充盈,或可做徐爱卿及冠之礼。”

  而一旁作为同谋的冯卓眼中闪过了一丝羡慕,随后道:

  “徐大人他日若是得知圣上这般用心,只怕要动容不已了。”

  ……

  徐瑾瑜并不知道圣上背着他不写那些肉麻不已的书信后,又开始赋诗了。

  这会儿,他回到户部衙门,刚一进门门口便没有安静过,来来往往,这个郎中,那个给事中,再来一个员外郎,那叫一个络绎不绝,热闹的便是在东边的周世耀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而这几日,周世耀也已经都习惯了自己值房的安静,这会儿静静的靠座在椅子上,只是看向窗外的眼睛里一抹狠辣与可惜一闪而过。

  文侍郎提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低声道:

  “方才早膳时,见大人进的都是咸口的吃食,便给您提了壶茶水,您清清口也好。”

  “呈明有心了。”

  周世耀不由的夸了一句,看着文侍郎站在一旁的身影,淡淡道:

  “徐尚书那边倒是热闹,呈明可去瞧了?”

  文侍郎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便道:

  “不曾瞧过,不过徐尚书运气好,能来上值应当无碍。”

  可实则是文侍郎看到徐瑾瑜无碍,这才顺手去茶水房提了一壶茶水过来打探消息。

  旁的也就罢了,可昨日那惊马案加上这两日周世耀的冷静,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二者之间有些关系。

  他上一次被徐瑾瑜一通发问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平日里发现实在差得远。

  但,他胜过所有人的一件事,便是了解周世耀。

  这会儿,文侍郎垂首静立,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让周世耀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这会儿,周世耀点了点桌面,示意文侍郎倒茶,这才轻轻叹息道:

  “是啊,徐尚书一向运气好。”

  文侍郎倒好茶水,站在一旁:

  “运气虚无缥缈,算不得什么的,大人。”

  周世耀这才正眼看向文侍郎,认真道:

  “呈明啊,这些日子,也就只有你会说些让我宽心的话了,你且放心,等他日让那徐瑾瑜离开户部,到时候……”

  “大人谬赞了,不过大人,徐大人如今正得圣上信任,咱们还是韬光养晦比较好。

  下官得您提携,才有今日,不敢忘本,也愿意陪着您。只不过,咱们还是不要和徐大人作对才是。”

  文侍郎早就知道周世耀对于厌恶非常,故而他这话一出,周世耀直接抬起头,倨傲道:

  “你也说了,他的运气只是暂时的。你要知道,本官手里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昌遥盐场这么多年,便是本官都不敢说能轻易撼动,他人在京城,便想要掌握全局,莫不是说什么梦话?”

  更何况,昌遥那边他已经下了死令,所有京城派去的官员一律屠尽!

  除非徐瑾瑜自己离京前去,只要他一走,户部依旧是自己的天下!

  只不过,文侍郎说的对,那徐瑾瑜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更何况……

  “更何况,徐瑾瑜一路扶摇直上,碍得可不止本官一人的眼,想要他死的人,也不止本官一人。”

  周世耀慢悠悠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文侍郎下意识绷紧的身影。

  徐瑾瑜对于这诸多算计心中十分明晰,但即使如此,等到文侍郎借公事之机将周世耀的话告诉他时,他还是不由皱眉。

  “看来,这次惊马案的主使者似乎与周大人有些牵扯。”

  只不过,若是结合他与思武兄所分析之事,这里面可离不开青衣人的影子。

  周世耀与青衣人之间,只怕关系匪浅。

  如此一来,之前许多事也可以开始对上了。

  比如,京城送去宁州的军粮,是如何被劫且藏在锦州大山的。

  假如,青衣人在朝中便有内应呢?

  他们知道军粮的出发时间、路线、护送人数等,届时他们只需要做好埋伏的准备便可。

  徐瑾瑜仔细思索着,而一旁的文侍郎则有些担忧道:

  “可徐大人,下官听周世耀的意思,只怕近来还要有人对您出手!”

  “好,此事本官记下了。”

  徐瑾瑜对于文侍郎的好意便是赞赏,文侍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冲着徐瑾瑜笑了笑:

  “能为徐大人做一点儿事儿,下官这心里也能轻松点儿。”

  和周世耀约相处,越知道此人是如何心狠手辣之人,徐大人答应自己要清查当年平州旱灾之事,只怕并不此番昌遥盐场之事轻松!

  偏自己无用,这么多年在周世耀身边,竟是一无所得!

  “文大人莫要妄自菲薄,若无文大人此番试探,本官亦不知近日危机。

  不过,接下来文大人不必再如此,否则只怕要打草惊蛇。等到必要之时,说不得还要借文大人之手,送周大人一程。”

  徐瑾瑜不紧不慢的说着,文侍郎闻言却不由眼睛一亮。

  他做梦都想要手刃周世耀,可是,周世耀不能平白死去,否则那些因他作孽而亡的人只怕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是,下官听徐大人的!”

  随后,文侍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才离开了屋子。

  而等文侍郎离开后,徐瑾瑜将这次惊马案与庆阳兄九次遇刺之事结合起来,缓缓垂下了眸子。

  好一个周世耀!

  好一个手眼通天的前户部尚书!

  若非此次前去的是出身镇国公府的庆阳兄,而是普通文臣,只怕这九次刺杀下来,便是不折在那里,也要彻底没了调查的心气!

  不过,他低估了庆阳兄,也高估了自己的人。

  那封信件,庆阳兄确实平平无奇的诉说了自己在昌遥所遭遇的九次刺杀,可是此前连续经过两次消息被劫之事后,自己和庆阳兄岂会没有一点儿准备?

  而那封信的真正意思,是庆阳兄已经假意投入一方,并且掌握了一部分证据。

  从当初他将各部那些积年账册一一看过后,便发现了这一点——昌遥明明占据举国最大的盐场,可是盐税却一年比一年少!

  不过,做账之人的手法很是巧妙,一年比一年少,是整体的少。

  可若是在账册上,则是这一季出奇的高,下一季便开始减少,如此增增减减,看上去十分正常。

  除非统览上下十年,从中仔细斟酌,否则一时半刻还真无法发现其中的猫腻。

  可以说,周世耀这一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做了一回好事儿吧。

  这明晃晃的把柄送上门,他不收着岂不可惜?

  随后,徐瑾瑜伏案写了一封慰问的书信寄给赵庆阳,用暗语表示自己已经明白此事,且此事为周世耀在京中的反扑。

  而两地相距甚远,如无意外,接下来周世耀也无瑕关注昌遥之事。

  其余种种,徐瑾瑜并未多写。

  庆阳兄随他这么多年,南下北上,心中也有成算,这一次他送信回来虽然狼狈,看可那暗语只怕也已有打算。

  如此一来,他倒不必多加掺合。

  反而,现在的重中之重,便是京中的周世耀了。

  惊马案后,整个京城的风气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天子脚下,竟然不知何时混入一个异国之人,满城上下竟然无人知道。

  更何况,那异国人竟然当街刺杀当朝二品大员,实在胆大妄为!

  要知道,圣上每年要需要外出劝耕祭天的,若是这样的人下一个的目标是圣上呢?

  如此一来,京中来回巡逻的守卫打打增加,素日遇到一些带着幕笠的神秘之辈也会要求其露出面容。

  至于成帝下令开始重新登记查验京城人口之事也已经就此铺开,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城北。

  城北以鱼龙混杂著称,但是圣上下令,莫敢不从。

  毕竟京兆尹直接抬了一把铡刀立在城门口,不查清者不得离开,若有反抗挑唆者,当街开铡!

  随后,又直接就徐瑾瑜当日所言,再度放宽条件,除了当日异国人的踪迹外,其余可疑之人也可举报,一经查实,赏银百两!

  如此恩威并施之下,原本还有些骚乱的城北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之后竟是真的被人直接揪出来一群可疑之人。

  这些人在京城久居数年,平日里并无什么营生,可是缺一直都有花不完的银钱。

  起初,乃是一个妇人举报的,当时还有人笑她说酸话,可是经官府查实后发现,此人身上存在可疑之处,直接带走审问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

  “不是,茹娘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此人有问题的?”

  茹娘方才还被人一通暗损,听了这话,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咱们住在这儿的,都是为了混口饭吃,除此之外要啥啥没有,老娘要是有银子,除非颅内养鱼,否则才不在这儿!”

  之后,茹娘得了百两赏银之后,果然直接带着一家子去城南直接买了一座一进小院。

  南平北贱,城南的安静闲适才是真正普通老百姓的安乐窝啊!

  有了茹娘的例子比着,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进行了举报。

  京兆尹让人守好了城门,那些人固然有的逃窜,有的试图浑水摸鱼,可最后全部都下了大狱。

  可却谁也不知,早在当初徐瑾瑜被刺失败之后,便已经有一批人悄悄退出了京城。

  “大人,咱们现在离开,岂不可惜?”

  京城的基业,乃是他们祖辈积累下来的!

  “蠢货,那徐瑾瑜已经避过此劫,此时不走,是等他秋后算账吗?

  一时基业而已,等过了这个风头,以我们手中的银钱,足够在盘十个,百个。”

  “可大人,还有郎君他……”

  “他所想要的,我已给他。从此,也算两不相欠。”

  随后,那人深吸一口气,回看了京城一眼,拨转马头,直接离开。

  这次城南的人员清查,用了整整十日,抓捕可疑人物若干。

  随后,京兆尹特意请了徐瑾瑜前去观刑。

  其实说是观刑,也不尽然。

  京兆尹乃是成帝心腹,他从成帝那里得了口风,知道此事或许徐大人比自己更了解,若是能得他过目一遍,或许能发现其他一些可疑之处。

  徐瑾瑜受到邀请,欣然而往。

  “徐大人,可算等到您了,休沐日还要请您走一趟,实在是下官的不是。”

  “飞白兄,你我之间几时需要这么客气了?这可太折煞我了!”

  顾世璋本来过了今年的考核后,便可以官升一级,如今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少不得又要留在这个位置上了。

  这会儿,看着数年前还一介白身的少年如今已经官居二品,顾世璋心中也有些酸涩。

  可难得的是,虽然二人这些年一直因顾世璋之女有些走动外,便再无交集,但顾世璋一下帖子徐瑾瑜便毫不推辞的来了。

  这会儿,徐瑾瑜还是一如从前那般言笑晏晏,不见丝毫倨傲之色,顾世璋终于放下心来。

  “哪里哪里,是愚兄的不是,今日事了,请徐兄弟去丰登楼一聚,如何?”

  “一切听飞白兄的。”

  二人言谈两句,逐渐亲近,随后顾世璋这才开口道:

  “徐兄弟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只查了一个城南,便揪出了不少阴沟里的老鼠。

  可是这里头一个个看着都不是什么干大事儿的,愚兄心里实在没底,想着你此前经过那事,或许有些想法,不知你可否……”

  顾世璋一脸期待的看着徐瑾瑜,徐瑾瑜听了顾世璋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飞白兄放心,今日之事我都知道,现在也不必耽搁时间,咱们直接走吧。对了,飞白兄,不知此次可疑之人中,可有女子?”

  “女子?徐兄弟是说,这事儿是女子干的?”

  顾世璋一整个惊讶到无以复加,当街刺杀二品大员之事,竟会是一个小小女子来主谋?!

  徐瑾瑜听了顾世璋这话,只是笑了笑:

  “飞白兄说笑了,此事与何人有牵扯只是我的揣测罢了。实在是此事干系颇多,故而我才多问一句罢了。”

  顾世璋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是僭越了,毕竟从圣上口中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估摸着圣上自己还迷糊呢。

  这位徐大人只怕才是真的知道点儿什么的。

  “是,是我多言才是。不过这一次的可疑中,并无女娘。”

  徐瑾瑜微微颔首,随后跟着顾世璋去了大狱。

  顾世璋让人将犯人带出来一一审问,徐瑾瑜从旁听着,如此审了足足三个时辰,徐瑾瑜尚且还做的住,可是顾世璋却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兄弟,以你之见,这些人是否有问题?”

  徐瑾瑜抿了抿唇:

  “飞白兄揪出来的这些人……是暗桩无异,只不过,他们的首领不在其中。”

  徐瑾瑜这一通看下来,便发现了这个事实,其实哪止首领不在,只怕他们上一层的线人都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反应很快。

  徐瑾瑜心中暗道,这已经是那人第二次溜走了。

  一次是春月楼,一次是惊马案。

  不过,能在京中养着这么多人,却说走就走,也算是有气魄之人了。

  顾世璋听了徐瑾瑜这话,不免有些失望。

  他本想将功补过,却不想什么也没有落着。

  徐瑾瑜看到顾世璋脸上的失望之色,不由宽慰道:

  “飞白兄不必着急,现在只是城南,还有城北城西,再不济,还有城东呢。”

  毕竟,城东的临安侯府内,可是还有一个大业绩等着呢。

  若是顾世璋运气好,到时候莫说是将功折罪,只怕成帝还要褒奖呢!

  徐瑾瑜这话一出,顾世璋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看着唇角弯弯,不再多说的模样,只得将这话记了下来。

  随后,二人在丰登楼宴饮一遭,徐瑾瑜刚一出门,徐府的新轿子便停在了门外候着。

  顾世璋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可他也知道,若他有徐兄弟的才干,圣上也不吝奖赏。

  只可惜,这正好只管辖一个京城,便已经足够让他殚精竭虑了。

  偏偏,还出了岔子。

  顾世璋这厢叹了一口气,翌日便重整旗鼓,直接冲着城南下了手,他这次也是下了死心要将京城中的一切不安定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就在顾世璋这一通狠查之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这把火只怕迟早要烧到何处官员身上。

  是以,这段时间不少人都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就连素日里打马游街的勋贵子弟们也一个个都开始安静如鸡的被送到了官学之中。

  对于勋贵们来说,这些纨绔子弟们平日里再怎么如何放肆也就罢了,现在还是得拴在官学里才放心。

  于是乎,这些勋贵子弟们只能像是猎犬被套上了缰绳,苦哈哈的在官学窝着,心里已经怨恨起了这次惹事之人。

  “要是让小爷知道谁好端端的没事儿如刺杀徐尚书,他日他若要问斩之时,小爷定要先给他一颗臭鸡蛋!”

  “加我一个!”

  “我也去!”

  这一次,他们不但失去了打马游街的乐趣,而且还失去了自由啊!

  而另一边,手握阿芙蓉的临安侯,眼看已经火烧眉毛了,他终于定了定神,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