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1 / 1)

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 折秋簪花 536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51章

  那人这话一出, 身旁之人一脸诧异:

  “怎么会呢?摇光大人还不知道阿月姑娘的事儿,怎么会背叛主上。而且,你怎么知道……”

  “唉!”

  那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蠢猪!我怎么就和你搭档了?!那批霉粮是我给卫家军特意准备的, 可是现在却进了越军的肚子,这说明什么?!”

  “说明,说明……”

  那人看着身边人支支吾吾的模样,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他怎么就和这么一个蠢货一起守关了?

  出了个事儿,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那人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说明我们那天的设计早就已经在人家的眼皮下面了!可当初我们商议之时, 只有你我, 摇光……和那个少年。而你, 会泄密吗?”

  那人轻蔑一笑, 以这蠢货的脑子,怎会泄密?

  “至于摇光,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反水, 可是有那少年,便不奇怪了!”

  那人脑海中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那少年的面容, 整个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那得是怎样的心性, 才能堂而皇之的深入敌营, 给敌人献计?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去嵯峨山做什么?”

  一声透着清澈而愚蠢的声音想起, 那人忍无可忍, 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说你是蠢猪你连猪都比不上!我给卫家军准备的霉粮他们没吃又怎么活到现在的?!喝西北风吗?!”

  “我, 我,我……”

  那人看被自己抽的捂着脸, 一脸懵逼的同伴,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

  “还不快去叫人!都叫上!那么多的钱粮,他们不可能全部搬走,咱们能搬多少搬多少!”

  “哦……”

  随后,二人便紧锣密鼓的忙碌了起来,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夜色之中,悄悄朝嵯峨山而去。

  今日正好是小年,因为困扰边疆百姓多年的越军头一次被打回老家,一时百姓们也纷纷热闹庆贺,哪怕是晚上,也热闹的半边天都映的灯火通明。

  而嵯峨山脚,一支队伍已经悄悄的绕到了洞口处,那人看着洞口被撬开的石头,不由闭了闭眼:

  “果然如此!”

  但随后,他又睁开眼:

  “不过,这么多的钱粮自关口而过,当我是吃干饭的吗?”

  就算他们耍什么花招,可是大家的时间都一样,这么多的钱粮他们也搬不完!

  “所有人听令,进去后立刻清点洞中之物,趁着夜色将这些东西往山下转移!”

  那人一声令下,众人应了一声,随后便有带头之人拿着火把有了进去。

  里面一下子被映亮后,装粮食的麻袋与装银子的箱子还有不少,那人随后吐出一口气,急急道:

  “快搬!”

  众人立刻朝着最近的麻袋、箱子而去,只是刚一抱起,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大人,这麻袋不对劲儿!”

  那人还来不及反应,随后,便有一人直接破麻袋而出:

  “不对劲儿?通敌叛国的杂碎们!是你爷爷我!”

  赵庆阳直接一剑结果了眼前之人!

  他想这么干很久了!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好好的出一口气了!

  “你!”

  下一刻,所有的麻袋、箱子里飞出无数人影,与面前之人一通厮杀,将其直接制服当场!

  与此同时,他们的身后也涌进一队卫家军,直接将这支队伍剩余之人直接包圆了!

  “又中计了!”

  那人面色微变,他本就是暗中潜藏之人,身上可没有那些执行任务的棋子的剧毒,于是他强作镇定:

  “卫家军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锦州,莫不是想要造反?!”

  “好利的口,本侯怎么做,不用告知尔等叛国鼠辈!”

  武安侯自分开的人群豁口处缓缓走了过去,这才看到那人的真实面目。

  其生的平平无奇,宛如在路上有过都不会被人记住的普通路人。

  可谁能想到,差一点儿,大盛就要因为这只拦路虎,连失两州?!

  “武安侯?你以为你抓住我,皇帝就会褒奖你吗?你被皇帝赐死过儿子,你反的有理有据!

  你趁着夜色潜入锦州,一旦事发,你卫家必死无疑!还不如,你我坐下来,好好……”

  那人正要劝说武安侯,可一刻,便不由面色一白,他偏头看向自己的肩膀,那里直接被削掉了一层皮肉。

  赵庆阳缓缓收剑,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说话就说话,再敢轻举妄动,可就不是小小的皮肉之苦了!”

  那人气的想骂人,什么小小皮肉之苦?

  他被削了一块肉!!!

  武安侯也看到那人手中咣当一声,掉落下来的袖箭,随即沉了沉眸子:

  “想杀本侯?你还不够格!来人,全都带回军中!”

  武安侯与赵庆阳看着卫家军将这批平时不知暗藏在宁州何处的老鼠们一个个压出山洞。

  武安侯想了想,开口道:

  “方才多亏赵家小子你眼明心细……”

  赵庆阳斜了武安侯一眼:

  “你以为我办事儿跟你一样?”

  武安侯:“……”

  赵庆阳懒得再跟武安侯废话,直接抬脚便朝外走去:

  “既然此间之事,瑜弟已经算无遗策,便有劳侯爷你在这儿看着,我先走一步了。”

  武安侯还能说什么,今日埋伏之事,顺利的一塌糊涂,那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里应外合的包抄到无力反抗。

  这会儿只剩下一些扫尾工作了。

  “你现在回去,指不定徐小郎那边儿都完事儿了呢。”

  武安侯小声嘟囔着,赵庆阳却斜了他一眼:

  “瑜弟聪明是瑜弟的事儿,要是有个万一呢?”

  赵庆阳心里放心不下,连夜便朝军中赶去。

  与此同时,卫家军营之中,看似一片和谐。

  卢千自外面乐滋滋的冲了进来,随后将怀里紧紧抱着的油纸包取出来:

  “徐小大人!快尝尝!刚做好的糖瓜!刚做好的,李伙军就直接塞给了我一包给您送过来!

  您是不知道,剩下的那些可是跟遭了抢似的哩!不过大家今个都高兴,要不是侯爷有事外出,少不得要撺掇侯爷再置办些酒席呢!”

  今个是小年,就算是军营也不能免俗来黏一黏,甜一甜灶王爷的嘴,早就熬了一大锅的糖浆,这会儿刚出炉的糖瓜还有着烫手,可也正是好吃的时候!

  徐瑾瑜听着卢千的话,便已经可以想象到外面的热闹,他不由笑了笑:

  “卫家军的将士们,苦了这么多年了,今时今日热闹欢庆一番也是应当的。待侯爷回来,我再问问他除夕大宴的章程,这可是咱们大胜后的头一年,可轻忽不得。”

  “呀,那大家指定得高兴坏了!”

  卢千不由笑的弯了弯眼睛,徐瑾瑜勾了勾唇,这些都是卫家军多年苦守边疆,克服种种恶劣环境所应得的啊。

  随后,徐瑾瑜也捏起一根糖瓜,送入口中。

  徐瑾瑜对于甜食的喜好没有那么强烈,可是这点儿甜味对于在军中这么久的他来说,倒是分外难得。

  糖瓜入口,又甜又酥,还带着余温,里面放了芝麻,一嚼便满口油香。

  “不错。”

  徐瑾瑜夸了一句,可也就是这糖瓜,却让他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家人。

  南北两地,对于糖瓜的做法并不相同,再加上徐瑾瑜不好纯甜口,可徐母觉得这糖瓜祭过灶王爷,是好东西,带福气的,所以每每都做成各式各样的小鸡、小鸭之类的模样,可可爱爱,让人就想一口吃掉,来哄着徐瑾瑜多吃两个。

  其实,味道大差不差,可现在想来,总是让人觉得窝心。

  徐瑾瑜拿着半块咬过的糖瓜,眼睫半垂,唇角无意识勾起一抹淡笑。

  卢千见这几天过去,徐瑾瑜终于笑了,这会儿也乐的跟什么似的,没有打扰徐瑾瑜,悄悄退了出去。

  徐瑾瑜慢吞吞的吃完了一整颗的糖瓜后,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

  太甜了。

  就算有记忆的妆点,他也吃下第二颗了。

  于是,徐瑾瑜将之放到食盒里,准备等庆阳兄回来给他也尝尝。

  夜色渐深,少年一无所觉的躺在床上,陷入梦乡。

  一柄泛着寒光的剑,轻轻挑开了厚重的帐帘,一条人影飞快的闪了进来。

  帐内,一片黑沉,隐约可以看到床榻上的鼓起,黑衣人直接蹑手蹑脚的冲到床前,毫不犹豫的直接挥剑刺下!

  可出乎他意料的,没有痛呼,没有抽搐,平静的好像没有这个人!

  黑衣人连忙掀开被子一看,可刚一掀开,一阵粉尘便扑面而来,黑衣人只觉得一阵手软脚软,手中的剑也不收控制的“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之后,帐中突然灯火通明,徐瑾瑜言笑晏晏的看了一眼已经在自己身旁守了好几日的魏思武:

  “思武兄,看来不用你出手了。”

  魏思武则绷着脸,看着那歪倒在床铺处,人事不省的黑衣人,声音冰冷:

  “我若出手,他必死无疑!”

  徐瑾瑜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思武兄,你还有伤在身,快坐吧,我早就说了,他近不了我的身。”

  谁能想到,那床铺之下,是一大包的软筋散?

  黑衣人但凡没有手贱去掀被子,也不会中计。

  但,掀被子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又有几人可以控制?

  自己划破的软筋散自己吸,黑衣人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魏思武直接上前,动作熟练的卸了黑衣人的下巴,把他扒的只剩一件里衣,如同猪猡一样的绑住手脚,这才退开。

  只不过,这番折腾,魏思武额头已经沁出了点点细汗:

  “思武兄,这药效是侯爷特意寻来的,别说是人,就是老虎狮子都得睡一天一夜,你还有伤在身,何必折腾呢?”

  徐瑾瑜递过一块帕子,魏思武擦了擦汗水,解释道:

  “瑾瑜有所不知,这些人可能即便中了软筋散,也不会如同寻常人一般大睡不醒,不得不防。”

  徐瑾瑜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是我疏忽了。”

  古代也可以有耐药性训练,他倒是一时忘了此事。

  随后,徐瑾瑜端着烛台,缓缓走到那人面前,扯下他的面巾:

  “让我看看,他到底是谁?”

  可下一秒,徐瑾瑜便不由顿住了:

  “竟然是他!”

  徐瑾瑜一时表情复杂,魏思武坐在原地倒了两杯茶水,闻言扬了扬眉:

  “难不成瑾瑜认识此人?”

  “说是认识,也不认识。不过,思武兄或许不知,当初我们在越军攻城之时,差一点儿就伤到了了越军主帅……而那个人就是他!”

  武安侯当初缩小圈子之后,对于其中人等一一做了分析,而此人乃是武安侯认为最不可能有异心之人!

  当时,也正因为此人的勇猛,这才被武安侯提拔上来。

  魏思武:“……”

  “武安侯似乎眼神不大好。”

  魏思武沉默了一下,做出点评,徐瑾瑜笑了一下,随后垂下眼眸,沉声道:

  “此人当初差一点儿便将越军主帅留了下来,若非今日人赃并获,谁又能知道他才是真正与越军勾结之人?”

  这人的心性手段,比程飞还要更上一层楼,如何能怪武安侯识人不清?

  “啧,瑾瑜倒是向着那武安侯。”

  魏思武这话一出,倒是让徐瑾瑜找回了点儿熟悉的感觉,遂笑吟吟道:

  “瞧思武兄说的,我最向着谁,思武兄不知吗?”

  徐瑾瑜之所以这次雷厉风行的解决了那两块守门石,心里未尝不是迁怒于他们所导致的消息闭塞。

  据思武兄所言,徐瑾瑜猜测那本该早早被雄鹰送来的信件,只怕因为他们耽搁,这才让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的友人在生死一线间挣扎,只为亲眼看到自己安全!

  是以,他本可以徐徐图之,可是一想到,思武兄差一点儿就留在了天险之中,差一点儿客死异乡,差一点儿尸骨无存,他便一刻都不想等。

  于是,这才设下这一连环计,将这些杂碎老鼠一网打尽!

  徐瑾瑜宛如叹息一般,轻轻道:

  “思武兄这两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的事儿我来处理。”

  “那此人的审问,我来拷问。”

  魏思武这两日的身体也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但是他这会儿看着那黑衣人的眼神,便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若不是要审一审此人,他恨不得此刻便将其千刀万剐!

  徐瑾瑜不由失笑:

  “好,那也得思武兄先休息好。”

  魏思武这才乖乖去休息,而等魏思武走后,徐瑾瑜脸上的笑容才落了下去。

  他让刘统领将黑衣人先拖了下去,刘统领对于这业务颇为熟练,没有半点含糊。

  等刘统领走后,徐瑾瑜掩住口鼻,收拾了床榻,这才躺了上去,只是看着帐子,徐瑾瑜却有些出神。

  幕后之人能让这么多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献祭,只怕所图匪浅。

  而最令人无法揣测的,是此人背后的水,到底有多么深。

  ……

  赵庆阳先武安侯一步回到营中,等得知那人果然落网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说起来,这次两件事合并,倘若黑衣人一直不动手,暗中蛰伏,也是一桩棘手之事。

  但,似乎是徐瑾瑜保住性命之事,让其实在无法忍耐,甚至不惜一切也要杀死徐瑾瑜。

  是以,从那一刻,他便已经入局。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瑜弟,将这两只恶心人的臭虫先一步除了,今年咱们都能过一个舒心年!”

  赵庆阳兴致勃勃的说着,魏思武打了帘子走进来,看到赵庆阳后,不由皱了皱眉:

  “一身的血腥味,也不怕熏着瑾瑜。”

  赵庆阳忙侧头闻了闻,似乎真的有些不大好闻,一时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咳咳,瑜弟,容我先去洗漱一番!”

  徐瑾瑜自然没有不应的,随后赵庆阳就撞了撞魏思武的膝盖:

  “魏思武,借你的帐子用一用,容我沐浴一番。”

  魏思武直接斜了他一眼:

  “怎么,你是没有帐子使吗?”

  赵庆阳眨了眨眼,慢吞吞道:

  “你知道的,之前军营可不太平,我得保护瑜弟,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借,那你们不要介意看我宽衣解带,美男出浴——”

  “滚滚滚!”

  魏思武直接挥手,徐瑾瑜一时乐不可支。

  等赵庆阳走后,魏思武看了一眼徐瑾瑜,忍不住道:

  “瑾瑜昨个没睡好?眼下都有些青黑,还愁眉不展的,有什么愁的?”

  徐瑾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眼睛:

  “思武兄倒是眼尖,只是觉得此事一直只能抓到一些卒子,实在让人有些不爽罢了。”

  “可我听庆阳和武安侯所言,这段日子若没有瑾瑜,只怕宁州已失,卫家军亦会全军覆没!

  瑾瑜,此时的你已经做到了极致,幕后之人是舅舅该头疼的,你愁什么?”

  魏思武很是光棍的卖了自家无所不能的皇上舅舅,徐瑾瑜不由眉眼舒展开来,笑眯眯道:

  “是我不如思武兄豁达!”

  魏思武还是头一次听徐瑾瑜这么说,一时微红了脸颊,轻咳一声:

  “也,也不全是,我不如瑾瑜更多。”

  徐瑾瑜见状,又是一笑。

  魏思武看着徐瑾瑜笑了,这才放下心中的巨石。

  也算庆阳和自己有点儿默契,方才那一通嬉闹让瑾瑜松快下来。

  徐瑾瑜何尝不知两位友人的良苦用心,这会儿他也放松了下来,思武兄说的对:

  幕后之人再如何图谋颇深,那不是还有圣上撑着嘛?

  天塌下来,还有一个高个儿的顶着!

  自从来了边疆后,便一直没有歇过的徐瑾瑜开始咸鱼起来。

  因为有“中毒未解”的名头在身,徐瑾瑜咸鱼的心安理得,就连对于两方领头人的审问也直接交付给武安侯和魏思武。

  武安侯对于守关人是恨的咬牙切齿,差一点儿,十万兄弟就要和自己以身殉国!

  就算是凌迟也不足以让他消除心中的怒火,要不是为了守关人口中的信息,武安侯都想直接给他来一套十大酷刑!

  而在武安侯的严刑逼供之下,那人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儿都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

  “我,我们的任务,便是负责摇,摇光与开阳大人的联络,与,与拦住所有宁州至外界的所有军中消息。

  宁州青田郡的都尉、锦州知州、锦州……这些都是我们的人,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求侯爷给我一个痛快吧!”

  那人自诩聪慧,可却第一个卖了自己的主上。

  武安侯随后又厉声问道:

  “开阳是什么人?”

  “我,我也没有见过开阳大人,就连信鸽,也是开阳大人调教好交给我们的。”

  “狡诈如狐!简直狡诈如狐!”

  武安侯恨声说着,随后看着卑躬屈膝,一脸哀求的守关人,冷声下令:

  “不许让他死!他需得尝尽所有酷刑,才能抵消一二将士们此前所忍受的种种苦难!”

  而守关人在供述中,还说出了一件,足以让程飞目眦欲裂,心如刀绞之事——

  “阿月姑娘早就在送到主上安排的地方将养之时,不过数月便郁郁寡欢而亡。

  阿月姑娘的信件啊?那应该是当时伺候的婢女代写罢了。”

  短短两句话,让这段日子,一直浑浑噩噩的程飞如遭雷击!

  所谓剜心之痛,不外如是!

  “她怎么,怎么会不在呢?侯爷,这是你惩罚我的对不对?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对不对?!”

  程飞彻底疯了,每天睁开眼睛,抱着柱子,便喃喃的说着:

  “阿月,阿月,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

  但程飞有时候也有清醒的时候,而在清醒的程飞口中,武安侯竟然得知了关于开阳的线索!

  “程飞说,开阳是一个女子。”

  武安侯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匪夷所思,程飞如此,也不过为七星之末,而他的上线,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徐瑾瑜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有表现出惊讶,女子与男子本就不差什么。

  “程飞,也算是尽了他最后一点儿用了。”

  三日后,程飞死了。

  军医说是心脉寸断而亡,武安侯吩咐人,一卷草席,随意在玉郡城外寻了一个地方埋了。

  他本不该葬在大盛的国土之上,现在,即便是他的魂灵,也该好好看着:

  他之所求,终不得见!

  至于由魏思武申的黑衣人,嘴倒是比守关人硬的多,可魏思武在刑狱司浸淫这么久,手里不缺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如此酷刑下来,那人也终于吐口,他乃是主上为了防止摇光得知阿月死讯后反叛的后手。

  “……一旦摇光心生反意,我便可杀了他,借机上位,只可惜,咳咳,只可惜军中竟有徐瑾瑜那等人物!

  不过,纵使他殚谋戮力,令尔等续上一时气数又如何,盛国,气数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