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1)

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 折秋簪花 5595 汉字|1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50章

  “思武兄?!”

  徐瑾瑜差一点儿都没有维持住自己病歪歪的模样, 随后他缓缓坐了回去,却咳个不停。

  “咳咳,咳咳咳, 不,不要,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少年因为咳嗽,那原本敷粉的脸颊却不见一丝血色,只有薄唇因为咳嗽变得通红,可却让熟悉的人看后心里如同针刺一样疼。

  “瑜弟/瑾瑜!”

  二人齐齐惊呼一声, 魏思武冷着脸, 看着武安侯, 沉声道:

  “庆阳, 你先去看看瑾瑜,我来会会武安侯!”

  赵庆阳闻言心里也确实有些放心不下, 随后点了点头:

  “好, 你小心些。”

  武安侯:“……”

  合着今个他是必须得被以下犯上呗?!

  魏思武手中那把忠君剑缓缓拔出,寒光乍现, 下一刻, 两条人影便缠斗在了一起。

  徐瑾瑜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点儿会这么寸, 这会儿看着赵庆阳飞身过来,一脸担忧的模样,徐瑾瑜一边咳, 一边道:

  “庆, 庆阳兄, 快,快让思武兄, 住手——”

  赵庆阳听后,本来想要说瑜弟心太软,可却感觉到瑜弟的一根手指在自己掌心写写画画着什么。

  过了片刻,赵庆阳深深看了徐瑾瑜一眼,徐瑾瑜不动声色的微微颔首,赵庆阳这才眸子一定,随后轻声道:

  “瑜弟且等我片刻。”

  徐瑾瑜看着赵庆阳几个纵身,随后“锵锵”两下,便将二人分开,可见此前的闭关苦练未曾糊弄。

  “魏思武,先放这老匹夫一马,瑜弟要紧!”

  武安侯:???

  啥玩意儿?!

  他不信徐小郎没有使法子告诉赵家小子,这完蛋玩意儿在这儿公报私仇!

  “庆……”

  魏思武正要说话,赵庆阳冲着他飞快的眨了两下眼睛,魏思武随后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好,先放你一马!”

  随后,两个少年这才齐齐朝上首的少年而去,满脸关切。

  “嘿,老子这暴脾气,要是再搁前些年,哼!”

  只不过,等到武安侯走到自己的主座时,看着徐瑾瑜身旁一个探脉,一个倒水的少年,又不由面色一阵恍然。

  他又想起了旧事。

  “不对,你这小子是何人,竟然贸然闯入军营!”

  武安侯很快就从回忆中清醒,他看着魏思武,只觉得这小子眼熟的紧。

  魏思武方才才为徐瑾瑜探过脉,知道徐瑾瑜平安无事,可还是很难给武安侯什么好脸色。

  瑾瑜在京中几时需要委屈自己装病了?

  “吾乃刑狱司少司魏思武,不知道此物够不够数?”

  魏思武只沉着脸,从怀里摸出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武安侯顿时面色一整,忙起身行礼。

  “魏少司?”

  武安侯站起身,端详了一下魏思武的面容,倒是觉得这少年有些面熟,须臾过后,他像是见了鬼似的:

  “你,你是长公主殿下的孩子?!”

  魏思武微微抬起下巴:

  “不错,侯爷有何赐教?”

  武安侯这会儿心里百味杂陈,要知道,这位魏少司当初在京里也是招猫逗狗,与自己那不孝子一样名声稀烂,只是不近女色罢了。

  可没想到,再相逢,人家已经是正四品少司了。

  或许,有圣上移情之功,可林寒肃那家伙狡诈阴险,手里从不留无用之人。

  要是魏思武只是一个草包,自己也在这儿见不到他。

  “魏少司一路走来辛苦了,今日这庆功宴也作为洗尘宴如何?”

  魏思武正要怼上一句,徐瑾瑜在斗篷下的手勾了勾他的衣角,魏思武看了徐瑾瑜一眼,这才淡淡道:

  “单凭侯爷吩咐。”

  武安侯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他还真怕这小子的狗脾气上来,闹僵了。

  幸好还是有能镇住的人。

  武安侯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真他娘的累!

  打仗都没有这么累过!

  合着这是把打仗没受的累,这会儿一股脑压在他身上了?

  武安侯随后立刻张罗出来两张桌椅,就安排在徐瑾瑜的身旁。

  反正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小子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可要是翻脸那就跟疯狗似的,还得找个能拉住的人看着。

  徐瑾瑜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训犬师”,这会儿只是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听着武安侯总结这次战斗。

  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总结的,将士们都知道此战因谁而胜。

  徐公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际,为他们换来了这场无伤之战!

  不知何人吹起了陶埙,悠扬的乐曲催人泪下,武安侯都不由湿了眼眶。

  等他回过神,就对上了徐瑾瑜那幽幽的目光。

  他还没死呢!

  武安侯一时有些尴尬,之后的宴会照旧进行下去,只是徐瑾瑜身边那俩哼哈二将跟两坨持续散发冷气的冰山一般,有些破坏氛围罢了。

  宴散,所有人纷纷起身冲着徐瑾瑜的方向行了一礼,这才缓缓退下。

  之后,做戏做全套,武安侯本来要让人将徐瑾瑜再度抬回去,但被赵庆阳和魏思武抢了过去。

  装中毒这事儿,徐瑾瑜并未跟二人通气,这会儿一行人难得的沉默。

  等到了徐瑾瑜的帐子里,魏思武环顾四周,没忍住,啧了啧舌。

  武安侯刚要跟进来,挑起帘子的手不由一顿。

  这魏少司身负皇命到底是来干嘛的?

  他怎么觉得其首要目的就是来看看徐小郎有没有被养好?

  徐瑾瑜一进帐子,周围都是自己人,便准备站起来,但魏思武还是压着他躺下:

  “这儿这么冷,躺着就好。”

  “思武兄怎么来了?”

  徐瑾瑜抬眸看着魏思武,魏思武不答,只是伸手在徐瑾瑜的脸上刮了一下:

  “涂的粉?难怪我觉得脸色不好。”

  可魏思武也不知做了什么,手指也糙的厉害,徐瑾瑜下意识躲了一下。

  魏思武遂抿了抿唇,道:

  “方才见瑾瑜在这里倒是颇得人心,倒是我白担心了。”

  徐瑾瑜这会儿借着帐子里的灯光,才看清魏思武那侧脸处的伤痕:

  “思武兄怎么伤到了脸?若是公主看到,只怕要心疼了。”

  魏思武抬手摸了一下伤口!:

  “都是小伤,无碍。”

  “庆阳兄说,锦州关口一线天被雪封了,思武兄是如何过来的?”

  徐瑾瑜一错不错的盯着魏思武,魏思武墨眸沉凝,淡声道:

  “翻过去就是了。”

  翻过去?

  徐瑾瑜眸子闪过惊骇,他素来能言善辩,可却头一次有些失语。

  “一,一线天两侧奇峰,陡峭嶙峋,鸟不得飞,常人更是难以翻越……”

  否则,也不会有大盛第一险之说了。

  可以说,倘若锦州真的失守,那一线天也将是大盛最坚实的壁垒!

  魏思武微微垂眸,当初那个张扬肆意,锋芒毕露的少年,此刻仿佛圆润通达起来,他轻松的笑着:

  “瑾瑜也说了,是常人。我魏思武能是常人?”

  徐瑾瑜却打量了一下魏思武,才发现他按在忠君剑上的手背上伤痕遍布,分外可怖。

  魏思武注意到徐瑾瑜的目光,飞快的背到身后:

  “区区小伤,免得吓到瑾瑜。”

  “既是小伤,怎会吓到?庆阳兄,拿些药来。”

  徐瑾瑜看向一旁的赵庆阳,赵庆阳这会儿这才回过神一般,一脸的不可思议。

  魏思武这家伙,竟然独身翻过了大盛第一险峰?!

  他,他,他还把自己弄的一身上,他到底为了什么?!

  赵庆阳此行准备很是充足,很快便拿来了上好的金疮药,徐瑾瑜靠在床头,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

  “思武兄坐过来,庆阳兄,劳你为侯爷倒些茶水。”

  徐瑾瑜说罢,二人已经不自觉的动了起来,武安侯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啧了啧舌。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刚才恨不得要了自己的命,这会儿就跟头温顺的小绵羊似的。

  赵庆阳给武安侯倒了一杯水,茶叶都没有给一点儿,他还是看其不爽!

  “你小子,刚才公报私仇是不是?!”

  武安侯压低了声音,赵庆阳要笑不笑的看了武安侯一眼:

  “我算哪门子公报私仇?这就是侯爷给我照看的人?”

  “这,这不是没事儿……”

  武安侯有些心虚,毕竟若是那事儿不是徐小郎火眼金睛,他还真不知要如何给赵庆阳交差。

  武安侯终于老老实实的喝起了自己的白水,赵庆阳白了他一眼,也一屁股坐在了一旁。

  “那可是一线天啊,他怎么能,怎么能……”

  魏思武与他自小一同长大,以往他只觉得其与寻常勋贵子弟一般无二,招猫逗狗,浪荡不羁。

  可却从未想过,他竟然能有翻越天险的毅力!

  而此时,徐瑾瑜看着魏思武手背上又是冻伤,又是划伤、砸伤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

  “有冻伤,若是伤口愈合,只怕要遭罪了。”

  徐瑾瑜一面说着,一面将金疮药涂在魏思武的手背上,这药药力好,可涂上去也蜇人的紧。

  魏思武下意识抽了一下手,但徐瑾瑜早知道药效,抓的紧,没让他抽走。

  “疼了?”

  徐瑾瑜吹了吹,随后这才问道:

  “能让思武兄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圣上有所示意?”

  魏思武沉默的点了点头,可却无法吐露自己当初从舅舅口中听说两位友人遇到的险境时,有多么心急如焚。

  倘若舅舅没有亲派,他得知此事也定要飞奔边疆的!

  万幸,一切都好。

  “舅舅说,你二人此去波折如此之多,恐暗箭难防,所以派我来此,嘶——”

  魏思武不由吸了一口凉气,徐瑾瑜这才弯了弯唇:

  “疼就叫出来,忍着作甚?这可不像思武兄了。”

  魏思武却摇了摇头,低低道:

  “以前不能忍,现在能忍了。”

  徐瑾瑜唇角笑意一凝,随后道:

  “思武兄,你还伤了哪里?”

  魏思武想要摇头,可是对上徐瑾瑜那双洞若观火的眸子,他沉默了一下,还是褪下衣衫。

  赵庆阳看过去,随后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差一点儿就伤到心脏了,魏思武,你不要命了?!”

  魏思武的胸口处被绷带缠的紧紧的,可许是因为刚才动武的原因,这会儿有些渗血。

  徐瑾瑜看向魏思武那有些躲闪的眸子,轻声道:

  “这么危险,何必呢?”

  魏思武看向徐瑾瑜,再看向赵庆阳:

  “你们在这里,我若不来,我若来迟,抱憾终身!”

  魏思武一字一句的说着,眸中一片坦荡豪迈。

  帐中顿时一片静寂,魏思武穿衣服的声音终于让众人堪堪回神。

  徐瑾瑜坐起身子,一时百感交集,他只觉得眼眶微热,过了许久才缓缓道:

  “……思武兄,你受累了。”

  魏思武摆摆手,当初生死一线之时,他只觉得遗憾,他怕自己死在哪里,更怕自己无法救下友人。

  “今日见到你们都好,我便放心了!”

  赵庆阳更擅长处理这等要害处的伤,于是之后是他接手了魏思武胸口处伤口的重新包扎。

  武安侯这会儿才出声道:

  “圣上派魏少司千里奔袭至此,不知有何示下?”

  魏思武一面让赵庆阳为自己包扎伤口,一面反问道:

  “瑾瑜你们没有收到舅舅的传信吗?”

  徐瑾瑜与赵庆阳面面相觑一番摇了摇头:

  “并无。”

  魏思武这才皱了皱眉:

  “罢了,幸好舅舅早留留了一手,这是舅舅让我交给瑾瑜的密信。”

  魏思武随后将一个小包裹交给徐瑾瑜,那包裹封的严严实实,显然魏思武从未打开过。

  徐瑾瑜有些不解的打开了包裹,下一刻,一块墨玉石便掉在了被子上。

  徐瑾瑜微微一愣,还不待徐瑾瑜反应过来,武安侯便已经惊骇道:

  “兵符?!圣上竟然把兵符交给了你!”

  徐瑾瑜一时也不由沉默,圣上此举……只怕是以为武安侯有反叛之心。

  武安侯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苦笑一声,沉默了下去。

  魏思武也懵了,随后喃喃道:

  “难怪,难怪舅舅说要我人在信在,人不在信也要在!”

  可魏思武这会儿才觉得后怕,要是自己万一当时再没有挺过去呢?

  随后,魏思武也不由摇了摇头,只怕舅舅从未想过,自己能翻过险峰吧?

  魏思武垂眸任由赵庆阳为自己包扎,赵庆阳这会儿包扎的手也有些颤抖。

  那可是兵符!

  “说起来,瑜弟有了兵符,是不是我们可以拔了宁州那处看门石?”

  赵庆阳想起那处被人看守的要道,气就不打一处来!

  若非他们,岂会让宁州消息闭塞?!

  倘若真让他们成事儿,届时连失两州,只怕他们才能知道!

  武安侯打起精神,思索道:

  “有了兵符,自然无往不利!徐小郎,兵符现在在你手中,你且下令吧!”

  徐瑾瑜握着那块冰凉的兵符,抬眸看向武安侯:

  “侯爷忘了吗?军中还未清理,若是乍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是,是,我忘了这事儿。”

  武安侯因为成帝这一手,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徐瑾瑜看着武安侯,缓缓开口:

  “侯爷说笑了,您老当益壮,有您镇守边疆,大盛才能得多年安稳。”

  武安侯咕哝的笑了一下,可笑容也不过转瞬即逝。

  掌心的冰凉,让徐瑾瑜微微定神,若要战,将不可乱。

  可是徐瑾瑜倒不曾想到,是一封远隔千里的密信,让武安侯凉了心。

  不过……

  徐瑾瑜随后打开了密信,想必圣上那般谋略,应当不会让这样的事儿发生。

  徐瑾瑜一目十行的看过去,这封密信很厚,前面乃是成帝对于徐瑾瑜等人此行的担忧,字字恳切,句句关怀,让人看后只觉得心中一暖。

  等到寒暄结束,成帝才就徐瑾瑜等人遇到的险事下了密旨——

  “倘若武安侯叛乱属实,令徐瑾瑜携密令至成州,寻驻守成州的骠骑大将军,合力擒获武安侯!若武安侯忠心为国,便将另一封密信交给武安侯。”

  徐瑾瑜翻了一下,果然还有一封密信。

  徐瑾瑜随后拿起密信,看着还在黯然伤神的武安侯道:

  “侯爷,圣上说,这封信是给你的,你可要看看?”

  “圣上还给我信了?”

  武安侯有些惊讶,随后连忙接过,认认真真,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

  可看着看着,武安侯脸上便多了几分笑容,等到最后直接开怀大笑起来。

  徐瑾瑜不由摇了摇头,没想到圣上还挺会哄人的。

  而后,徐瑾瑜这才继续看下去,密信还说:

  圣上怀疑此番事宜或与暗中窥视之势力相关,且其应渗透颇深,只恐宁州有异。

  若武安侯忠心耿耿,则允徐瑾瑜动用兵符,与武安侯一道清扫宁州,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还大盛安稳边疆!

  ‘看来,宁州的异动圣上只怕早有耳闻。’

  徐瑾瑜暗暗思忖,当初他就怀疑圣上能派他们两个一看就不能成事儿的前往此地,乃是因为这里面水不是一般的深。

  现在到了这一步,圣上这才将一切和盘托出。

  一夕掌握兵符之权,是那般动人。

  只不过,这兵符可不是这么好掌。

  徐瑾瑜不由摇了摇头,首先,他得活着等到思武兄的道来,否则……

  武安侯被成帝一封信哄好后,这会儿兴致高昂起来:

  “徐小郎,圣上既然给了兵符,那我们便直接双管齐下,收拾了军中眼线,直接挖了宁州关口那两块顽石!”

  徐瑾瑜看着武安侯变脸如此之快,哭笑不得:

  “侯爷以为该如何双管齐下?”

  “此战,我已经将当初传出流言之人,锁定在一个小范围,此间行动可不让其知道,我派一支奇兵突袭他们留在宁锦两州的关口!”

  “宁州这颗钉子埋得不是一般的深,若是不能挖根,只怕会留有后患。”

  徐瑾瑜缓缓说着,武安侯也渐渐冷静下来:

  “那,怎样才能让他们全军出动呢?”

  徐小郎说的不错,是自己急了。所谓剜肉去腐,若是不剔的干干净净,难保腐肉不会卷土重来。

  既然要做,那势必要做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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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瑾瑜看武安侯反应过来,遂勾了勾唇:

  “嵯峨山。”

  “以嵯峨山内的钱粮,引他们入局,来一次瓮中捉鳖。

  而我便做一做那导火索……那为首之人刚愎自用,得知军中之事,只怕会心急如焚,届时侯爷只需要带人暗中埋伏在那里即可。”

  徐瑾瑜随后看了一眼魏思武,笑着道:

  “其实,思武兄这回也是来对了,否则,我还要发愁怎么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解毒。”

  武安侯有些茫然的看向徐瑾瑜,徐瑾瑜只眨了眨眼:

  “侯爷,自现在起,我被京中来得友人一剂神药保住了性命,这件事儿也要全军皆知。

  另,越军此战大败之因也需要传出消息,不过,倒不用人尽皆知,虚虚实实,才更有意思。”

  “程飞这颗棋,也要成为弃子了。”

  徐瑾瑜缓缓说着,眼中难得闪过了一道利芒。

  ……

  魏思武在庆功宴上先与武安侯打了一通,竟然还不落下风,一时让众将士啧啧称奇。

  可等到后来将士们听说,魏思武特意从京城带来了一剂保命神药之后,一下子炸开了锅!

  “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这就是!”

  “徐公如此大才,就该长命百岁!”

  “这魏少司也是神来一笔,老天有眼啊!”

  等到最后,魏思武就是去火头军营提饭的时候,给的饭菜都是最好的,完了火头军还要给上面外多搁些肉来表示感谢!

  就这,大家伙还觉得不够。

  而这,也让魏思武再度认识到了徐瑾瑜在军中的人气。

  “果然,瑾瑜这样的人,在哪里都能风生水起。”

  就连自己,不也是因为他,才一步步走回正道?

  这些日子,武安侯看着魏思武总是说一些当初自己儿子的事迹,看着魏思武惋惜不已。

  倘若当初自己的儿子也有人引路,是不是他就不会做下那些错事?

  魏思武听着也是后怕不已,心中十分庆幸。

  “魏少司,您真给徐公带了神药来?那徐公什么能出来走走?”

  “孔雀胆汁乃是剧毒,神药虽有用,但也不过保命而已,等瑾瑜身子好些,我便带他归京。”

  魏思武按照剧本说着,众人听罢,心又被提了起来,不由唏嘘道:

  “能保住命也是好的。”

  “京中有太医,一定会有法子的!”

  ……

  而在众人的庆幸与唏嘘中,有人暗了暗眸子,缓缓退出了人群。

  与此同时,越军大败,主力被俘的捷报传遍了整个宁州,就连守着宁州不让消息传出去的两人否略有耳闻。

  “你听说了吗?越军主帅跑了!”

  夜里无人,一人百无聊赖之下,神神秘秘的说着。

  “不成器的东西!枉费主上给他们喂了那么多的好东西!”

  而另一人提起这事儿也是一肚子火,恨铁不成钢的呵斥了一声。

  “你说这事儿也真玄,越军顿顿羊肉,精米白面的养着,竟然被武安侯那个老东西给打的连主力都丢下跑了!难不成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你胡扯什么东西?我看就是他害怕了!不过,这事儿怎么想,还是有些蹊跷……”

  “说起来,我倒是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卫家军中,有一少年翻云覆雨,算计了越军主力是吃了霉米,这才被俘。”

  下一刻,那人立刻扭曲了面色:

  “你说什么?!”

  话说,霉米不是被卫家军带走了吗?

  怎么出事的不是卫家军?!

  那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夜,少年顿步回眸的一次提点,直接一拍大腿:

  “我们被骗了!程飞反水了!快带人去嵯峨山,那里的钱粮可不能有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