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1)

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 折秋簪花 544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33章

  成帝御旨一下, 满朝哗然,谁能想到这标点符号的提出者竟然只是一个少年郎。

  是的,提出者。

  徐瑾瑜从未想将前人功绩加注于自己之身, 他从始至终都坚定的表示标点符号的发明者应该是梦中之人。

  成帝无奈,只得将其以标点符号提出者的名义加以赏赐。

  但即使如此,满朝文武也在这一刻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可思议。

  这等足以名留青史之功,那少年竟也不肯担实,他究竟是自信还是自负?

  应青山在人群中听说了此事,一时沉默,半晌才缓声道:

  “后生可畏,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 大盛能有如此少年郎, 兴起有望!”

  而在应青山身侧, 束手而立的杨掌院这会儿也颇为复杂道:

  “是啊……”

  他与徐瑾瑜定下三年之约,本以为他若是木秀于林, 若被摧之, 自己也可以庇护一二,可人家小小年纪便已是多少人一辈子也未可达到的境地啊!

  朝中大臣惊诧有之, 捻酸有之, 可最终也只能叹一句年少有为。

  毕竟, 那少年郎人家可不只有那标点符号点子声望,听说他还是本次乡试的解元。

  且其还编了一本什么学子中流传甚广的五三,倘若将其名字说出去, 京中的读书人怕是五个里头有三个都知道!

  是以, 就算是有人酸, 那都酸不过来,只能感叹圣上竟然将抚慰边疆的重任都能交给那少年郎, 还给了他和镇国公世子同等的权利,只怕心里早就已经看重极了他。

  而远在京郊的小石村可是热闹的不得了,眼看着临近徐老爷子的忌日,徐老婆子和徐母带着姐妹俩提前便回到了小石村,准备徐老爷子的祭奠。

  说起来,当初徐老爷子走的时候,家里正是穷困之时,只随随便便一幅薄棺下葬,之后徐家也一直不景气,倒是没有给老爷子好好祭奠一番。

  去岁,徐瑾瑜虽中了小三元,可也不过是个秀才,并未如何大肆庆贺。

  可今年就大不相同,举人老爷那可是都可以随时被朝廷提前请入朝中,入朝为官的!

  最最重要的是,徐家大郎那可是解元!

  还是京城的解元!

  徐家人可不要好好的祭奠徐老爷子,告诉他老人家家里这么大的喜事儿?

  “志平家的,我就估摸着你们这些日子要回来……呦,大郎没回来?

  前不久我上坟的时候,看到志平坟上的草都老高,花了一上午给拔干净了,还给志平修了修坟,改明个你们去瞧瞧!”

  族长颇为热情的欢迎着徐家人的回来,要知道,别看这段日子徐家人没有在村子里,可也因为大郎的名头受益匪浅呢。

  人家一听是出解元那个村儿的,有时候一毛半厘的零头都直接不要了。

  最重要的是,之前在官府交税的时候,官差待他们小石村人的态度那都不是一个样!

  总而言之,村子里出了一个解元,大家都沾光!

  徐老婆子本也不是张扬的,可这会儿心里也舒坦的不得了,笑眯了眼:

  “哎呦,族长您做的事儿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瑾瑜他呀,听说被皇上老爷召到宫里去啦!”

  “啥,皇上老爷把瑾瑜召到宫里去了?这不会是想给大郎个官儿当当吧?”

  “那咱们就不知道了,瑾瑜那孩子心里有数,咱不操那心!”

  徐老婆子现在精神头儿极好,和原来在小石村那个不怎么出门,皱着眉,一脸苦相的老婆子简直判若两人。

  族长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可也没办法,志平走的早,远山也杳无音讯,徐家一家子老弱妇孺能走到这一步都靠大郎一个人撑着。

  可偏偏大郎那身子骨看着孱弱不堪,却把这个家撑的稳稳当当,眼看着就要扶摇直上喽。

  “是啊是啊,大郎那孩子一直心里都有成算,志平家的,你这福气可在后头!”

  族长如今年纪也不轻了,这会儿两个人坐在村口的树下说着闲话,风吹过两人鬓角花白的发丝,颤颤巍巍。

  “哎,志平家的,你看那边是什么?”

  只见远处有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气势恢宏的仪仗队缓缓走来,那阵仗,十年都见不了一次!

  徐老婆子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

  “咱也不知道……”

  正说着话,那支队伍便已经到了近前,礼部侍郎翻身下马,语气温和道:

  “两位老人家,敢问徐瑾瑜家在何处?”

  “我,我家瑾瑜今个不在家,芸芸,芸芸——”

  徐老婆子虽然已经见了不少次官差,可还是心里有些发怵,徐母听到徐老婆子的声音忙擦着手出来了。

  “娘,怎么了?”

  礼部侍郎听了这话,随后立即道:

  “想必两位便是徐瑾瑜徐解元的家眷了?”

  徐母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徐老婆子身前:

  “对,我就是大郎他娘!”

  礼部侍郎闻言随后直接从属下盛着的托盘中,取过敕命:

  “徐家女眷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徐氏瑾瑜,传扬标点符号于我大盛,乃利国利民之壮举,可谓是……故,今朕特赐其祖母为正六品安人,其母为正七品孺人,钦此——”

  满卷的溢美之辞,徐老婆子和徐母都听不懂,可却也知道这是夸她们孩子的,这会儿两人互相搀扶着起来,笑的那是见牙不见眼。

  徐母恭恭敬敬的接过敕命,随后立即道:

  “那大人,我家大郎怎么还未归家?”

  礼部侍郎的品级,本不必亲自跑这一趟,可那徐瑾瑜雄起之势,势不可挡,他乐意卖一个好,这才截了下属的活计。

  是以这会儿徐母发问,礼部侍郎也含笑解释:

  “徐解元被圣上钦命与镇国公世子同往边疆抚慰民心,圣上还有些事叮嘱,不日即归。”

  “竟是如此!”

  徐老婆子和徐母这才松了一口气,礼部侍郎随后又温声将命妇的礼装、赏赐等请人一一送入徐家。

  那声势浩大的模样,惹的全村人都出来围着看,有人不由道:

  “这个安,安人,孺人的,咱也听不懂,这能当饭吃吗?”

  礼部侍郎本是盯着赏赐安全无虞的送至徐家,这会儿听了这话,他遂淡淡道:

  “此乃女子之荣誉,男儿立世,汲汲营营,也不过是为封妻荫子。

  徐解元此举乃是造福天下之举,然其小小年纪,便能脚踏实地之心,是以方有圣上特意封赏了他的家眷。

  另,圣上有感徐解元之大义,予徐安人、徐孺人可享双奉之特权,为本朝先例。”

  随后,等礼部侍郎讲解了什么是双奉之后,围观百姓不由啧了啧舌:

  “乖乖,也就是大郎他奶,他娘以后月月都有朝廷给银子,给米粮?”

  “这日子也太舒坦了吧?不行,我回去得把我家那小子也送去读书!就算不能跟大郎一样,小小年纪就能给他奶和娘挣了敕,敕命回来,等我闭眼后有了,那也值了!那可是要写进族谱的!”

  ……

  如果说,前头礼部侍郎没有解释的这么详尽时,村里人还只是翘个热闹,可这会儿一个个看着徐老婆子和徐母的眼睛里,羡慕都已经凝成了实质化。

  等到礼部侍郎送完了东西,告辞离开之后,原本还有些顾及的村民一下子把徐老婆子和徐母围了起来。

  徐母张了张嘴,说自己还没有吃饭,便立刻有人将自己家里做好的饭菜里最好的捧出来,恨不得给婆媳二人喂嘴里。

  之后更是把两人当个吉祥物似的,让自家怀孕的小媳妇都上来摸两把,沾沾两位吃官粮的女眷福气,改明生个孩子也能让自己享上这样的福!

  男人则是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等徐老爷子忌日那日,自己要去帮忙的话。

  整个小石村那叫一个热闹,好容易等到夜幕降临,徐老婆子和徐母这才被放过。

  两个人精疲力竭的回到了家中,徐玉琬立刻为奶和娘端上了一碗热水,徐母咕嘟咕嘟几口喝完,这才靠在一旁:

  “哎呦喂,我算是知道大郎当初的苦了!”

  “那娘还笑的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呢!”

  徐玉琬不由打趣一句,徐母没好气道:

  “你这丫头见事不好,跑的到快!”

  “那不是小妹也跟着,挤到了小妹可如何是好?”

  徐母并没有什么怪罪之意,这会儿也只是摆了摆手,随后轻轻的哼起歌儿来:

  “这样的好日子搁三年前咱都不敢想!孺人,嘿嘿,孺人!咱家大郎真争气!”

  徐母不由傻笑起来,徐老婆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芸芸呦,傻人有傻福!

  徐玉琬这会儿素手提着水壶给两位长辈倒满了水,睫毛垂下,唇角的笑容却越发深了。

  真好啊。

  真希望这样美好的时光,可以一直停留着。

  徐家人是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是另一边的临安侯府那可是热闹了一整夜。

  “我早就说了,不要让凌绝去担那什么鬼画符的名头,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凌绝经过这一事,以后还怎么入朝为官?

  本来,三才之一的名声有了,若是他再争气些,正儿八经入朝,到时候有我爹帮衬着,他能差哪儿去?!”

  临安候夫人本不知楚凌绝之事,这段时日她照常春风得意的出门宴饮,可等她发现周围人看着她的眼神越发不对时,这才三番打听,终于摸清了事情的原委,直接气炸了!

  她图临安候的男色,可以忍耐他当一个吞金兽,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毁了她后半辈子的尊荣!

  “得了吧,我看那段时间你不也挺美,连长宁公主的帖子都敢爽约,你敢说你没有做过凌绝那小子真的发明了标点符号的美梦?”

  临安候也不甘示弱的挖苦着,临安候夫人面色阴晴不定,冷冷的刮了他一眼:

  “长宁公主一个妇道人家,却抛头露面的做买卖,简直给我们勋贵女眷丢人,我本就瞧不上她,要不是你说你想带人去她那岁华园里游玩,我能巴巴的去求她的帖子?!”

  临安候听了夫人这话,立刻反唇相讥:

  “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我怎么知道那个不孝子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

  因为他,这段时间我想买的字画都翻了一倍!不争气的东西,当初要不是……”

  临安候险险的住了口,随后重重的“唉”了一声,负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而临安候夫人这会儿也眉头紧皱,她如今可不是年轻那阵儿,可以嚣张跋扈,无所顾忌了。

  爹虽然健在,可也渐渐放手将家中的事儿尽数交给兄长了,兄长爱重嫂子,她未嫁前倒是与嫂子有些龃龉,这些年也隐隐能察觉兄长的疏离。

  原本,若是楚凌绝按照她的想法培养,等入了朝,哥哥还能不帮外甥,她后半辈子照样可以过的滋润。

  可结果,现在一切都因为临安侯的揠苗助长,全完了!

  临安候夫人想起这事儿心里就呕的慌,恨不得提剑砍了临安候,临安候被临安候夫人那杀人的眼神看着,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而就在临安候准备起身离开之际,刘管家匆匆跑了进来:

  “候,侯爷,您让盯着的那标点符号的发明者的事有信儿了!”

  临安候府中,临安候只有一个闲职,是以消息颇为闭塞,这会儿圣旨几乎已经晓瑜京城,他也终于知道了结果。

  随后,临安候停下脚步,阴沉着脸:

  “说,我倒想知道是谁挡了我临安侯府的路!”

  刘管家“哎”了一声,随后兴高采烈道:

  “就是咱们世子!正经八百的世子!”

  临安候听了这话,拍案而起,差点没一脚踹上去:

  “楚凌绝那小子当众揭了本候的短,你现在说这话是在糊弄谁?!”

  刘管家擦了一把汗,随后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临安候:

  “侯爷,就是咱们的世子,是真的的那个。”

  “什么真的……等等,你是说是他?”

  临安候懵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刘管家,刘管家重重点头:

  “就是您想的那位!”

  临安候不由后退两步,又重新跌回了椅子:

  “标点符号的发明者,就是他?竟然是他?可是他不是都被那村妇养废了吗?怎么会是他?”

  临安候只觉得这事儿简直荒谬到了极点,仿佛三年前的那根利箭正中眉心,让他不愿意相信。

  与此同时,一旁的临安候夫人却直接坐直了身子,追问道:

  “你是说,是那个孩子发明了那鬼,咳,标点符号吗?”

  “对,正是您嫡嫡亲的孩子!听说,他拒绝了圣上的授官,所以圣上特封了京郊村子里那对婆媳敕命,还给了双奉!”

  “我儿还未入朝,便能挣得敕命,实非常人!不过,这等好事,给那群泥腿子实在浪费!”

  临安候夫人说着,不由用帕子掩了掩鼻子,像是被那股子臆想中的土腥味熏到了似的。

  “刘管家,备好马车,等天亮了,我要去看我儿子。”

  临安候夫人说完,看着天色不早了,只白了临安候一眼,便飘去睡觉了。

  年纪大了,当年那让自己心动的少年郎,也已经变成了杯中残茶。

  ……

  徐瑾瑜是圣上赐下敕命第二日归家的,经过一夜的酝酿,昨个还没有尽兴的人家一早就又登了徐家的门。

  徐瑾瑜被人群挤在外头差点儿连门都没能进去,还是谁喊了一声:

  “解元郎回来啦!”

  人群这才哗啦一下散开,给徐瑾瑜留下了一条足以过人的小道。

  可与徐老婆子和徐母相比,众人看着徐瑾瑜的目光更多的是仰望。

  仰望一个惊才绝艳到极致,让人不敢生出丝毫亵渎之心的少年。

  “大郎这气度,怕真是那文曲星下凡啊!”

  不知是谁感慨了一句,这才让众人堪堪回神。

  等看到徐瑾瑜后,徐母没忍住,拍了一下徐瑾瑜的手臂:

  “你这孩子,那么大的功劳,怎么就给了我和你奶了?就不兴让圣上给你攒着?”

  徐瑾瑜闻言不由惊呼一声,一拳砸在掌心:

  “哎呀,我倒是没有娘脑筋转的快,没有想到这回事儿!”

  “那我和你奶现在就把那敕,敕命还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吧?”

  “对!还回去!”

  徐老婆子一听这话,也急忙表态:

  “老婆子帮不了孩子,怎么还能拖孩子后腿?”

  徐瑾瑜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奶,娘,瞧你们想什么呢?圣上金口玉言,岂容反悔?我啊,就乐意看你们高兴,你们高兴,我就高兴。

  至于我,圣上也给了赏赐,就是可能要离家一段时间了。”

  徐瑾瑜说到这里,遂请围观众人离去,大家本来就是为了凑个热闹,蹭个喜气,如今听说徐瑾瑜又要离家,哪里会耽搁人家家人团聚的日子?

  等人都散去了,徐瑾瑜看着徐母那舒展开的眼尾纹,促狭道:

  “往常我记得娘眼尾的笑纹可没有这么多,这才一日便又长了两条,可见娘是开心坏了!”

  “你小子!”

  徐母嗔了一声,最后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这开心是真的开心,想我前半辈子都没有想过你爹能给我挣个什么好处回来,没想到现在提前就享上了儿子福!”

  徐老婆子这会儿拨弄着炭火,没忍住道:

  “远山那就是个老实疙瘩,指望他,那得祖坟冒青烟呦!不过,这都六年了……”

  徐老婆子不由叹了一口气,心里却知道,儿子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徐瑾瑜听到这里,却一整面色,认真道:

  “对了,奶,娘,这回我与庆阳兄一道去边境安抚百姓,到时候我会借故打探爹的下落,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带爹回家。”

  徐瑾瑜这话一出,徐老婆子微微一怔,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滚下来,徐母也抿了抿唇。

  “好,好,好!远山有瑾瑜你这么个儿子,这辈子怎么都值了!”

  徐母随即也泣不成声:

  “是,是该带你爹回家。大郎,就,就靠你了!”

  徐瑾瑜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徐母动作有些仓促的抹了把泪:

  “好了,这喜庆的日子不说这些了,说不定你爹还在哪儿找不到回家的路呢,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大郎你一直搜集那些军报,一个个看里头有没有你爹的名字,这番用心娘都知道,不管怎么样,都好。”

  徐瑾瑜遂轻轻的点了点头,等徐老婆子和徐母的情绪平静下来后,他又道:

  “奶,娘,我准备拿出五百两银子来给咱们徐氏一族购置祖田,建设学堂,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是好事儿,娘给你再添一百两!不过,大郎你一次拿出这么多,万一银子不凑手……要不娘再给你挤挤?”

  “娘,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徐瑾瑜如今手里并不缺银子,五三壹二印的银子已经由书局交给他了,五三貳和五三叁的的题目钱也早就已经给了。

  另有长宁公主一直源源不断的将岁华园的收益的十分之一交给徐瑾瑜,徐瑾瑜不收,她就直接让魏思武来。

  魏思武有的是办法和手段缠着徐瑾瑜收下,是以徐瑾瑜现在看着是两袖清风,可实际上手里攥着一笔不少的款项。

  而现在,也到了他回馈当初祭祖之时的许诺了。

  ……

  翌日,徐瑾瑜早早便出了门,来到了族长家中,族长很是惊奇:

  “大郎,你怎么来了?听说你过两天就得离家了,怎么也不和你奶你娘她们好好聚聚?”

  徐瑾瑜只笑了笑:

  “我今日来此,是有正事和您说。今年我中了举,又侥幸得了圣上赏赐,想来族人也看到了读书的好处。

  这里是六百两,您的人品德行我信得过,还请您为族中置办五十亩族田,再建一座学堂,族田的出息来供养我徐家儿郎读书。”

  徐瑾瑜将六百两的银票推给族长,他顿了顿,又道:

  “如若可以的话,让女娘们也学一学吧,不说考科举,最起码识得几个字,不管做什么事儿,与文字打交道,总不会被人蒙骗。”

  随着徐瑾瑜的话一出,族长先是一愣,看着手里的百两银票,手抖个不停,他不由冲着徐瑾瑜尴尬一笑:

  “瞧我,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既然,既然大郎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这么办了,这银钱的去处,我都会给你一笔一笔记清楚,你且放心。

  我徐氏后代子孙,有大郎你如此,真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啊!”

  族长激动的不能自己,从大郎这一代开始,徐氏的命运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徐瑾瑜与族长商议好事宜后,这便离开,只是,等到他走到家门口时,便看到了一辆……熟悉又陌生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