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跳进天井的喇嘛们挨个爬了出来,不,应该说他们是一个个驮着背上的牧民爬了出来,那些喇嘛背上的牧民全身沾满了泥水,散出一阵阵的恶臭。喇嘛们将天井里那些动也不动的牧民齐刷刷的铺在了旗幡上,也不知道那一堆堆的牧民是死是活,只见这时石台下的一个穿戴整洁的男人,头带着漂亮的卷绒帽,怀揣着一把藏刀,向着石台上的喇嘛微微鞠了鞠躬,走到了石台上,朝着周围的所有人挥了挥手。
“唰”寒光一闪,那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度,猛的拔出了腰间的藏刀,朝着那一堆堆躺在天井口上的牧民毫不留情的划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的我惊声尖叫起来:“你们快给我停下来!!!”话还没说完,周围的战士也纷纷朝着石台冲了过去。怎料这些石台下面的牧民竟像是疯了一样,拽住我们就朝外扯,我才跑进了石台几步就被人群推了出来,我看的极为清楚,那石台上一堆堆一动也不动的牧民正是事故失踪的其中一批牧民,那个带着卷绒帽的男人一刀刀的划在那些牧民身上,鲜血如注,流的到处都是,那石台的天井口一股股的红流灌了进去,那一幕真的惨目忍睹。
我疯狂的朝着杜旭大喊,“小杜,快放紧急信号弹!!!”
“是”杜旭刚接到命令,立刻将挎包接了下来,抽出信号弹就要点火,那喇嘛外围的一群人全朝着杜旭冲了过去。我见情况不妙,拔出了腰间的qs92式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石台上的人全给我下来,还有你们和这些喇嘛,你们都要造反了,是吗?”我举着枪对着石台以及周围的那人群重复喊了两遍,扭头看了看周围,战士们也都早已纷纷将武器揣在了手中,只有卫生员林珏傻傻地望着石台,恐慌地对我轻声的喊道:“连长,他们正在这个石台上祭天呢...传说这是草原上的天祭台,要用鲜血沐浴天井,所有祭祀的尸体都要丢弃在那里,只等草原上的秃鹫飞来时,将其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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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活祭
一声枪响的震慑作用远远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管用,卫生员林珏的话刚说完,那群喇嘛便出了阵阵阴阳怪气的声响,周围的那群人立即朝着我们靠了过来,此时我又对着天空开了两枪,这一次,丝毫没有再影响那群人停下的脚步。
“连长,怎么办?快下命令吧。”站在我后面的几个先遣队的队员都是几个刚来部队的新兵,一见这架势,不由的有些慌乱,连忙拉了拉手上的枪膛。
“不可以,这些人是无辜的,全体朝后撤!!”
那些人像是料定了我们不敢随便开枪,步步进逼地靠了过来,我们被迫只得一直朝着后退,我担心地望了一眼那石台,石台四周流淌着止不住的鲜血,就连石台下的草地都全变成了红色,所有的石阶就像是泡在了血池里,那个石台上的“恶魔”早杀红了眼睛,可双手一直没有停下手中的藏刀。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些失踪牧民的尸体被砍得血肉横飞,一块一块散落成了一堆,其中有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孩子,他的头被一刀砍了下来,掉进了天井里,那手臂神经反射的颤抖了一下,接着整条手臂便齐刷刷的砍了下来,由于力量过大的关系,那只断了的手臂顺着石台滚到了草地上。
在部队各式各样的训练,让我见过的死人实在不少,但要说那么灭绝人性的解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我无法再用理智去说服自己,抬起手上的枪瞄准了那个石台上的恶魔,刚要扣动扳机。
“砰”混乱之下,也不知道是谁开了一枪,那一枪顺着我的脸狭划了过去。
“连长!连长!!”战士们吓的连忙大喊起来。我只觉得脸上像是被什么猛地扯了一下,整个脸皮被子弹“嗖”地划开了一个大口子,要是我的头再歪那么一点,就真是去见马克思了。惊魂未定之下,我双手盖地,立马卧倒了下来,朝着身后打了两个滚,眼神锐利的扫视着四周。
只见那群喇嘛的身后,站了大概有三十来个人,他们的额头上都打着各式各样的布条,布条的颜色以红绿为主,写满了“dta”的标志,,没错,正是那群雇佣军,这时候我们才真正看清楚那些雇佣军的样子,他们装备统一,看来组织精良,每个人身上都拿着akm突击步枪,腰间的防弹背心上还别着数枚m26a1式防御手榴弹,脏兮兮的迷彩裤上还套了一把把锋利的军刺。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批越南的雇佣军便夹杂在人群的后面,抬枪瞄起了我们,正好因为中间人群的缘故,挡住了雇佣军的视野,使得他们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
眼见前面的人群配合着雇佣军慢慢散开,我的心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那akm突击步枪是ak-47的升级武器,冲铆机匣代替了以往的铣削机匣,7.62mm的口径,最大杀伤力可在1.5公里之内,而我们这次只是执行搜救任务,基本带来的都是医疗物资,所有人加起来,像95式这种有效射程只在4oo米之内的国产步枪。也只带了三把而已,更不要说别的。”
不但如此周围的地形平坦而广阔,这草原上根本没有埋伏的攻击据点,根据这种军事作战来看,一旦开火,我们搜救队的人全会变成对方的“活靶子”。
正当我的心情百感交集的时候,身边的战士们把目光全投向了我,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我无法忘记那种视死如归,是他们彻底震撼了我。我知道那是在等我最后的命令。
我挣扎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习惯性的握紧了手中那把qs92式手枪,整个人尽可能的站在了最前面,最终还是选择带着大伙做困兽之斗:“呈锥型队列式散开,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是。连长。”战士们整齐的回应着我的话,拿起了手里一切可以抵抗的东西,杜旭点着了手上所有的求救信号弹,一枚枚的光束划过天空,这一刻似乎有些凄美。
只见那雇佣军里一个扎着花辫子的男人勃然大怒,对着我们大喊:““nguynra,gitgth。”(越南语:“***,干掉他们,保护好东西。”)说着便要扣动手中的扳机,站在旁边的绑着绿色丝条的高个子,连忙握住了那花辫子的男人的枪,他附下身子在那花辫子的男人耳边唧唧歪歪说了几句,又抬起指了指走到了石台旁的喇嘛。“嗒......嗒........嗒......嗒。”正当我们不解其意的时候,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