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的结果,是使著名的意大利条纹玛脑出现,几乎成为每一个家庭之中,必然有的装饰品。
在一九三○年代,端纳先生还成为中国四川一些富家族的贵宾,被那些拥有私人军队,财雄势大的豪富家族,称为“洋军师”,因为他能正确无误地指著地上说:从这里掘下去,是一口上好的盐井。然后,他随意踱出几十步,又指著地面道:“从这里掘下去,是一口火井。”不论是一口火井,还是一口盐井,都是钜大财富的来源,而当端纳在四川的时候,他已经坚信在长江上游,近西康一带,有著天然的纯金块,几乎就在露天,可以俯身恰到,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造成了十数万人的大移民,和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地下政府的组织。端纳先生对于阿拉伯油田的开发,也有著极大的功劳,据他自己称,他不但可以在沙粒下闻到石油的气味,甚至可以“看”到地下翻腾著的,黑色浓稠的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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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拳
那一大片水洼子,在薄暮时分看来,更是苍茫。水洼子的水并不深,所以一眼望去,全是丈许高下的芦苇,这时已是深秋,芦苇的尖端,都扬着洁白的芦花,一阵风过,芦苇‘刷刷’地摆动看,芦花飘扬了开来,就像是一场大雪一样。
那大水洼就是出名的文安洼,紧靠看文安建的,就是文安县的县城。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群群水鸟,投进了芦苇丛中,可是,有一大群水鸟,却聒噪着,从芦苇丛中,飞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橹声,一只小船,从水洼中,慢慢地摇了出来,靠近岸边。
那小船上有一个人和一匹马,那马骨架高大,看来像是一匹好马,但是却实在瘦得可怜,一根根肋骨,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样的马,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途跋涉,背着主人走了不知多少远路的了。
那人,是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满面风尘,神态看来很疲倦,一下又一下摇着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船慢慢地接近岸,等到离岸还有一丈五六之际,那汉子抛出了一股长绳,紧接着,身子拔起,已从船上,一跃上岸,他在岸上,拉着绳子。
船终于被他拉得靠了岸,他低声吆喝着,那马儿四蹄腾起,也离船上了岸。一上了岸,抬头就可以看到文安县的县城,约在半里开外处。
县城内外,炊烟四起,那汉子牵着马,呆望了半晌,叹了一声,翻身上马,慢世向前走去。
他一上了岸,就只是抬头看了看前面黑压压的县城,并没有再打量别的,是以他也未曾发现,在岸上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底下,坐着四个人。
那四个人都是一色的玄青劲装,一脸的精悍之色。
他们自那汉子一跃上岸起,视线就未曾离开过他,那汉子骑着马,慢慢地向前走着,那四个人的目光,便也跟着转动,等到那汉子在树前经过之际,四个人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叫道:“朋友,请慢走!”
那汉子呆了一呆,抬起头来,四面看了一下,才看到叫他的人,是在树下,这四个人也都已站了起来。
那汉子在马上拱了拱手道:“四位是叫我么?”
在他拱手之际,那四个人又互望了一眼,目光停在那汉子的双拳之上。那汉子身形高大,可是他的双拳,却更是大得出奇,每一根指节筋,都高高凸起,看来就像是两只铁一样!
四个黑衣汉子之中,走出一个人来,也拱了拱手,道:“正是,敢问阁下,是从哪里来?”
那汉子见问,叹了一声,道:“今天一早,我就离开了子牙镇,渡过了四十里水洼,才到此地!”
那黑衣人又问道:“阁下到文安城去,有何贵干?”
那汉子皱了皱眉,像是很不耐烦,但是他还是回答了那人的问题道:“我要去见见劳总镖头。”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平淡,那句话,其实也极其普通,可是他话才一出口,那四个黑衣人的神色,尽皆陡地一震,喝道:“是他了!”
马上的那汉子,还根本不知道他们四人这样呼喝是什么意思,只见其中一人,着她便滚。
在他滚动之际,精光霍霍,已然掣了一柄短刀在手。
他的动作,十分之快,接连两滚,已滚到了马腹之下,精光闪动,鲜血迸溅,马儿惨嘶,人儿惊叫,那黑衣人已滚出了马腹,一跃而起。
那简直就是在一眨眼之间,所发生的事,那马儿的两条前腿,已被齐膝砍了下来,马儿向下一倒,断腿乱蹬,那么大的马身,也在不住发着抖。
马一倒地,那人自然不能再在马上存身,他发出了一下惊怒交集的呼叫声,身子一挺站了起来。
他刚一站起,砍断了马儿双腿的黑衣人,又挥动着短刀,滚了过来。那汉子反手一拳,打在马头之上,马儿倒地之后,还在不断哀嘶,但是那汉子一拳打了下去,‘噗’地一声之后就没有了声息。
那掣刀的疾滚而至,刀光霍霍,又向那汉子的双腿砍来,那汉子身形拔起,避开了两刀,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此害我?”
随着他的问话,只听得‘铮铮’之声不绝,另外三个黑衣人,对那汉子的回答,便是各自兵刃出鞘!
那汉子一面问,一面斜斜向旁掠出,背靠大树而立。
四个黑衣人也立时赶了过来,将他围住,其中一个瘦瘦削削的汉子,冷冷地道:“阁下不是要去找劳总镖头么?我们就是清远镖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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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侠
“捉住他!捉住他!”一阵阵的呼喝声,自松寿楼的楼上,传了下来。
本来准备上楼的人,都住了脚,在搂下喝酒挟菜的人,一齐抬头向上望去。
“捉住他,他调戏妇女!”楼上的呼喝声还在继续着,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那显然是桌椅翻转的声音,接着,便是蹬蹬地一阵脚步声,一个人自楼上迅速地奔了下来。
这个人,显然就是被人嚷叫看要捉住也的那人,他身上的衣着,十分普通,腰际有一只钱搭,却是沉甸甸的,颇有份量,他的左右腰际,都悬着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武器,长约三尺,他在向下奔下来的时侯,面上有着莫名其妙的神色。
紧跟着他奔下楼来的,是两条彪形大汉,那两条彪形大汉,胸口敞着,露出浓密的胸毛来。满睑煞气,一面追了下来,一面还在叫着:“抓住他,这外乡来的臭王八,竟敢在这里调戏妇女!”
等到那两个大汉一现身,久在城中居住的人,已经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种把戏,他们已看到不止一次了,也们知道,紧跟着,还会有一个十分标致的小媳妇,哭哭啼啼地下楼来向大家哭诉。
而最后,当然是那个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