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两步,躬身道:“禀太上帮主,请顾念太上的安危,暂时息怒,这对小男女分明是被利用的工具,杀之无益,主要是追出主谋之人。”
老魔头狞声道:“本座就是要从这两个小鬼身上追出主使之人。”
马玉花恭谨地道:“太上帮主,卑属是担心对方在太上身上施报复。”
老魔头独眼一翻,道:“只要追出主使之人是谁,问题便可迎刃而解。鬼脸帮雄峙江湖,岂能任人摆布?”
马玉花想了想,道:“太上帮主,这档事交给卑属来办如何?”
老魔头徐徐放落右手道:“你能办得好?”
“卑属会竭尽全力!”
“好,你去办,限天明之前答覆!”
马玉花躬身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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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原先的牢房。
岳震寰与杏姑并排靠坐在木板床上,床前站着马玉花。
“马玉花,我发誓要杀你!”岳震寰目眦欲裂。
“少说狂话,你现在的小命,捏在我手里。”
“你何不杀了我?”
“你还有用场,活口才能交换人质。”
“我不死你便死定了!”
“不见得,你的剑法对我不成威胁……”
“我会不择手段!”
“那是以后的事!”说完,转注杏姑:“你的本名叫作白心兰,乳名叫杏姑对不对?”
“不错,你怎么知道?”
“我从丹江方面探查出来的!”
“又怎样?”
“你有个还没正式过门的嫂嫂对不对?”
“你……”杏姑显然大为震惊。
“幕后主使人就是你大嫂,可惜我没见过,不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否则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们这群恶魔谁也逃不了报应!”杏姑厉声吼叫。
“现在说这种话是白费,我问你,你大嫂现在何处?如何联络?”
“你指望我告诉你?呸!做梦!”
“你不说也不成,天一亮,如果没有结果,我无法覆命,你两个会被一寸一寸撕碎!”
“那你们会半寸半寸地死!”
岳震寰全身的血管像是要爆裂开来,如果他不受制,他会把这恶毒的女人剁碎,气愤使他狂喘不已。
“我没太多的时间蘑菇,这样好了,绐你两个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半个时辰之后我再来,你俩之中有一个得上路,你们商量一下,看是谁志愿先到阎罗老五那儿报到!”
岳震寰挣起身,但又无力地倒了回去。
“马玉花,你……”岳震寰狂叫出声。
“岳震寰,你如真的爱她,你就先上路,半个时辰之后我来听回话,如果没决定,只好抽签解决,哈哈哈哈……”笑声中,转身出了牢房,牢门忘了上锁。
“岳大哥,是我连累了你!”杏姑幽幽开口。
“是我甘愿的,不必自责,杏姑……”岳震寰深深吐口气:“半个时辰之后,我死,你只记住一点,能活的话务必要代我杀马玉花。”
“岳大哥,应该死的是我……”她伸出手,握住岳震寰的手,这一握,代表了无数的心声与情意。
“杏姑,我想明白一件事……”
“什么?”
“你的哑巴是装的?”
“不,是真的,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还有以后么?”岳震寰惨然一笑。
“岳大哥,我有预感!”
“什么预感?”
“我大嫂会来救我们!”
“杏姑,此地是龙潭虎穴……”
“你不信等着瞧吧I”沉默了片刻。
“杏姑,我很奇怪,为什么由‘修罗快掌’演化的那式剑法伤不了马玉花?在我的感觉上只要一出手无人能挡……”
“我……也想不透!”
“杏姑,半个时辰并不长,我再说一遍,由我去死,事实上马玉花也立意要我死,所谓商量,只是想折膳我们而已!”
“为什么?”
“她怕我杀她,她何必留下祸患。”
“很难说……”
就在此刻,一条幽灵似的人影悄没声地闪进牢房,黑衣蒙面,分不清是男是女。
“大嫂么?”
“唔!”
岳震寰的心剧跳起来。
蒙面人把一柄剑交到岳震寰手里,是他自己的剑,然后以迅捷的手法在两人身上各点一指,片言不发,闪身出牢房。
穴道一解,功力顿复,双双下了床。
功力再生,岳震寰的信心也跟着回复,除了马玉花,他自信他的剑仍是无敌杀手,无坚不摧,无敌不克。
他立即下了决心,如果再遭逢马玉花,他不再用那招杀手,改用师门剑法,纵使不能杀她,也可全身而退。
杀马玉花不急在一时,可以另找机会,何况杏姑的大嫂也已到场。
绝望中得到生机,那份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岳大哥,我们走!”
“走!”
一道灯光远远照来,夹着脚步声。
“岳大哥,有人来了!”
“我们坐回床上!”
灯光临近,看出是一金一银两色面具的人,顾盼间进入牢房。
“牢门怎么没上锁?”
“想是马巡察疏忽了!”
听声音来的是走方郎中和那姓朱的香主。
岳震寰把剑隐向床侧,杀机冲胸而起。
“马巡察的指示是收拾男的!”姓朱的声音,他戴的是银色面具。
“那就动手吧,做个样子给女的见识一下。”
“许执法,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倒吊剥皮!”
“好哇!”
两人举步迫近……
岳震寰与杏姑不约而同地起身闪击,一个用剑,一个用快掌,同样快得不可思议,也同样完全出乎对方意料之外。
在心里毫无准备之下,根本谈不上反击或闪躲。只是两声微哼,双双栽了下去。
“岳大哥,面具和罩衫可以借用!”
“好主意!”两人以最快的动作改扮起来,吹熄了灯,步出牢门。
生地方,行动无法快,出甬道,登石级,出口是间厢房,向外望去,各房差不多都亮着灯火,院地一点也不暗。
如果不是经过改装,一踏入院地便会被发现。
“岳大哥,如果惊动了对方,记住一点,由我缠住马玉花,你放手杀人!”
“好,我们出去!”
刚一踏进院地,两名短装汉子奔近前来,其中一个道:“许执法,分舵主在等您商量大事!”
另一个道:“朱香主怎么不见人?”
杏姑穿的是朱香主的行头,女人身材矮小,所以两名弟子无法辨识。
岳震寰“唔!”了一声,摆摆手,他不能开口说话,开口就会露出马脚。
远远一个声音道:“找到人没有?”
短装汉子之一扬声道:“禀舵主,找到了,在此地!”
岳震寰轻轻一触杏姑,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应该走还是留下大干一场,只要此地舵主一接近,马上就会被认出来。
杏姑突地抛掉面具,褪下罩袍,口里道:“放手杀!”
“呀!”两名汉子惊叫起来。
事实已经形成,岳震寰也只好抛去伪装,一个六旬上下的老者当先奔近,不用说他就是秘舵的舵主。
“你两个……”事情太出意料之外,老者的下半句话出不了口,窒了窒,放声大叫道:“来人啦!紧急情况!”
杏姑弹身扑向两名短装汉子。
岳震寰欺向秘舵的舵主,剑出如电。
惨叫声中,三人横尸。
人影从不同角落扑进院地,变生仓促,谁也不明白情况。
既然早经打定主意,岳震寰与杏姑猛下杀手。
惊心怵目的场面叠了出来,混战中,惨号与喊嚷交织成一片,人影交错地奔跃扑击栽倒……
火炬亮起,照见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住手!”震耳暴喝发自厅前。
人影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