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而江湖郎中是执法,属于鬼脸帮设在此地分舵的分子,而马玉花在帮中的地位相当崇高,是总舵派出来的巡察,金色面具级。
一行人向前奔去。
穿过荒林,渡过一条小河,一座庄宅呈现眼前,规格形式与安乐山庄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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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的牢房。
岳震寰与杏姑关在一起,但都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很促狭,两个人摆在同一张木板床上,岳震寰哑穴未解,所以成了一对哑巴鸳鸯。
牢门外两名鬼脸帮值夜的弟子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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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误陷魔窟
喝酒是熬夜的最好方法,不会感到夜长,可是有一样,酒喝多了话就多,两名弟子聊上了……
“我说二鬼子,那哑巴长得真不赖,怪逗火的,我真想……”
“丁老七,你别他妈的做桃花梦了,总巡察坐镇舵坛,出了漏子脑袋瓜子就保不住了!”
“我只是说说罢了,谁顶真!二鬼子,听说当年白木山庄鸡犬不留,怎么会漏下来?”
“我怎么知道?”
“喂!我说老七……”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听说安乐山庄的太上已经落到他们这一帮子的手里,这简直太惊人了……”
“听谁说的?”
“我刚才去添酒,听舵主他们在谈论。”
“真有这种事?”
“骗你是尼姑养的,我听得一清二楚。”
房里的岳震寰对外面的谈话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也震惊不已,那老淫妇落到这边人手里,这边人除了杏姑的大嫂还有谁?
如果实情如此,她的那位没露面的大嫂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二鬼子,对方究竟有多少人?”
“这点倒是不清楚,既然能血洗安乐山庄,掳走太上,连那一把能抓死人的大蛮牛大宝也遭了殃,对方的实力不问可知,可以说这是本帮立舵以来碰到的最可怕的敌人。”
“总舵方面怎么说?”
“帮主已经派出好手赶来支援。”
“帮主怎不亲自来处理,这可是天大的事呀?”
“帮主必须坐镇总坛,怕敌人乘虚而入。”
“由马总巡察处理么?”
“嗯,这可就真的是了不得的大事,来,先干一杯我再告诉你。”
“干!”两人有板有眼地照了杯。
“二鬼子,快说?”
“老帮主要出面亲自处理这件公案。”
“老帮主?”丁老七显然相当震惊。
“可不是,老帮主退位已经五年,想不到还再出山!”
“你见过老帮主么?”
“连梦都没梦过,听说他老人家杀人只在举手之间……”
“嗳!二鬼子,有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想不通?”
“太上帮主和太上夫人怎不住在一道?”
“嘿嘿,老七,这意思可就大了……”
“别他妈的卖关子了,快吐出来吧?”
“老七,你的嘴放干净些!”话锋顿了顿:“我是听人谈起的,老帮主算来已是八十好几的人,那话儿已经不管用,而太上……
嘻嘻你知道,像你我这种角色,五个人轮班也不是价钱。”
“嗯!非得像大宝那种大公牛才能……”
脚步声远远传来。
两人忙把酒杯碟子往桌子上放,双双站立等候。
来的是朱香主,后随两名戴面具的武士。
“见过香主!”
“你两个又灌了尿?”
“是,这……嘿嘿!”
“把门打开,现在要带人!”
“是!”牢门开启,两名武士进去把岳震寰和杏姑挟了出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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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盏绿纱灯把厅堂照得一片阴惨。
厅门紧闭,厅里长案两端分别站了两个金面人,迎面是四个银面人,并排站立,岳震寰与杏姑被反缚在大木椅上面对长案。
案后垂着布幔,情景像传说中的森罗宝殿。
岳震寰的哑穴已被解开,因为他要接受讯问。
由于灯光是绿的,他和杏姑的脸色也变得很可怕。
“这女的是哑巴?”阴沉刺耳的声音从布幔里发出来。
“是的!”左边的金面人躬了躬身。
“请老帮主问话,男的可以回答!”右边的金面人也躬了躬身,从声音听出是总巡察马玉花。
岳震寰直咬牙。
“姓岳的,一切照实回答,不许支吾,听清楚,这里可比阎罗殿还要森严,不仅只是皮肉,连魂魄都可以给你砸碎!”马玉花发话警告。
“哼!”岳震寰横了马玉花一眼,心头那股子怨毒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他觉得快要发狂。
杏姑眼瞪着布幔,没任何明显的反应。
“小子,你叫岳震寰?”老帮主开始问话。
“不错!”
“跟白木山庄是什么关系?”
“正义的结合!”
“主使之人是谁?”
“武道与良心!”
“胡说,在此地不容你放刁,现在先说太上纪夫人在何处?”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刚才在牢里听两个监守的交谈,他连太上被劫持都不知道。
“你不肯说?”
“无可奉告!”
“很好,本座已经十几年手不沾人血,现在要亲自招呼你,你会来不及地招出来,嘿嘿嘿嘿……”不见人,但阴残而怪异的笑声就足以使人毛骨悚然,从声音可以判出这老魔头是什么样的人物。
岳震寰转头望向杏姑,只见杏姑仍紧盯住布幔,脸皮子在抽动。
“打起幔子!”声音仍是阴沉而怪异的。
两名银面人一左一右上前拉开布幔。
岳震寰定睛一看,头皮发了炸,他从来没有看过这等丑恶可怖的面具,头顶上只半边有头发,是白的,另一边像是被连头皮铲掉,独眼,另一只只剩下黑洞,脸颊两边隆起红肉,是被利刃划开过,鼻子没鼻头,上嘴唇绽开成两片肉,长了两撮稀疏而杂乱的白须。
“啊!”杏姑厉叫起来。
这一声厉叫很清晰,绝不是哑巴的“咿呀”声,岳震寰震惊莫名,难道杏姑的哑巴是故意装的?
他转头望她。
杏姑的脸上全是激愤恨毒之情。
“你……你这恶魔,刽子手,血洗我白木山庄……”杏姑狂声厉叫:“血债要用血来偿!”
“你不是真的哑巴?”马玉花也栗叫出声。
“好极了,现在由你来作供!”老魔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现在由你说,什么人在幕后指使,一共多少党羽?”
“幕后指使的是我惨死的父母兄长和家人,党羽是所有的武林正义之士!”
所有在场的都戴着面具,所以看不见表情,只有眼孔里的目光凶焰熠熠,十分怕人。岳震寰呆了。
老魔头站起身步离长案,迫到两人身前,伸手可及之处。
岳震寰这时才看出对方不是戴的面具,而是真正的脸孔,狞恶得超过了任何鬼脸面具,最怪的是腰间插了一大把孔雀毛。
“嘿嘿嘿嘿……”老魔头怪笑起来,笑牵动了皮肉更加丑恶得使人不敢正视。
“不要笑!”杏姑厉叱。
老魔头敛了笑声。
孔雀毛,岳震寰似乎明白了一些。
老魔头抬起右手,手指上套着白惨惨的利爪。
杏姑咬牙切齿地道:“老魔,你只要敢动我俩一根汗毛,你那淫凶极恶的肥婆子就会脱一层皮。”
老魔头伸手作势,就要抓向杏姑的脸孔……
岳震寰脱口大叫道:“你敢?”其实两个人是俎上之肉,只有任由宰割的份,这叫声是本能上的反抗意识。
马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