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卿心所向 鹿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官扶你去内堂歇着?”

林应见他脸上露出的诡魅神色,想了想府上有龙阳之好的那位,身子不禁猛地一缩,声音都已经开始结结巴巴起来:“大人若是有事….还…..还请直说,林应身子尚且能撑得住,这般样子若是被人看了去,实在是多有不便!”

他此刻面上露出了妥协的神色,洛严看到之后这才终于肯罢休不去计较。只将头重新扭回他耳边上,继续说着:“大人不是说心上愧疚吗?若是真真觉得愧疚,那大可请本官来府上小住一段日子。本官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可这饭到底是要吃的。山珍海味倒也不必,粗茶淡饭本官一概不嫌!”

林应当下心上咯噔一声,还想着出言反驳:“大人府上想来从不缺银钱…….”

话才说到一半,洛严忽然手上用力勒得更紧了些,声音也忽然变得十分严厉:“本官话已至此,难不成救金先生一命这个恩,还不足吃你府上几顿粗粮吗?”

林应咽了口唾沫,细细想了想,竟觉得他说的甚有道理。长长出了口气,便将后半段的话有咽了下去。

想来上任一年光景,各部官员的亲近他把持有度,日日防备着。可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当日为了救命心急如焚,一时未曾考虑过旁的,只想着许是洛严他帮着忙是因为念着旧日情谊。如今听得这话,才忽然觉得,他该不会是从一开始便打得是这主意吧!

这样一想,林应不由地脊梁骨一阵凉风。洛严双手缓缓一松开,他急忙用双手将洛严从身前推开来。接着回身抢了高脚木架上的香盒子抱在怀上,试图和洛严身子之间做一个阻隔。恐他再施方才之法。

不过面前的洛严倒是十分淡然,一副已经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得意样子,眼神轻蔑一扫,像是在说,你和我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之间。身子一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恣意地将手抄在怀间。

平日里丁香手脚颇为利索,今日也依旧如此。方才在屋外听见屋中的动静,十分有眼色地在檐子底下等了片刻,候着屋中没了动静,这才掀了帘子,持着那烫好的佳酿走了进来。

外面风雪愈下愈大,一掀开帘子,呼啸着扑进来许多雪沫子。屋子里热气喷人,那素白还未等得落地,便化成了水珠子,在地上泛着烛光,五色斑斓的。

屋中浓郁的香气呛得丁香狠狠地大打了个喷嚏,身子猛地一颤抖,险些将手中的托盘扔掷于地上,亏得洛严眼疾手快,出手将她一扶,才不至于毁了那埋了一年的桂花稠酒。

两个人双手触碰上的时候,丁香脸颊骤然泛起了微红。抬头再看洛严,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眸上仿佛还笼着一层雾气。

她身子一怔,忙一脸惊恐地从洛严怀间挪开身子,在毕恭毕敬地将手中之物置于面前的紫檀木香桌之上,连忙扑通一声屈膝跪在地上认错。

“大人恕罪,奴才万死!”

她低着脑袋不敢再抬头,衣裳上的雪化了,青白色的衣衫上上面痕迹斑驳,很是好看。

洛严回到位子上,沉手用她拿来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递在最边上抿了一小口,那味道仿佛正合他意,那张冰山一般的脸上意外笑得开怀,屈下身子将丁香的下巴用手一抬说道:

“万死?你们主仆两个倒是有意思,连认错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丁香一颗心揪着,歪着头看了一眼林应的方向,才转到一半,洛严的语气忽然加重:“可这实在像是一早编纂好的,难显诚意!”

她这才又急忙将脑袋重新歪了回来。

屋子里气氛静了片刻,听得一声清脆木头碰撞声响,是林应将那香盒给放了回去,接着转身回来,便听见他的声音。

“下官府上的奴才,近下官的身,自然是学下官的样子。尚书大人要在寒舍停脚数日,还是要习惯才好,不然过得也十分的不舒心!”

这话说完,他眉心狠狠地蹙在了一起。抬手将丁香拉扯着站起身来,鼻息长长出了口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像是十分清楚明白,洛严他故意为难自己为的就是这一句话。

原是还想保持个中立的态度,候着府上两位大人回来在另做打算,所以打算不再吱声,眼下所有事情都任凭洛严做主。

想来自己本就低洛严一品官阶,照着规矩来,任洛严说的什么话,只要合着情理,自己都要让着,听着。

这叫一个“敬”字。

为官的,敬皇帝敬上级。职位越低,千人骑万人踏,自古都是这样的风气。

可他却不曾猜到,洛严他竟能够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也颇为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软肋,十分轻易地便打破了眼下的僵局。

洛严也真真是如他想的那样子,心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介意的。调侃也好,别的意思也好,这话反正是故意这样说的。

因为他深知这丁香的的来历。

半个月前在宫门口与他一遇之后,洛严便已经托人将这林府上大大小小的人物调查了个仔细。后来发现林应身边上能得心的人儿不过两个。一个便是当年同窗之谊,冒死救过他的大理寺左少卿迟聘。

还有一个,便是这个曾经沿街卖艺,后来被林应买回来管家的婢女。

因有着这恩德,她对林应的事情格外的上心。江湖上混了些日子,理事的能力也是一流,所以林应格外地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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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刺杀

城西地偏,住的大都是些穷苦的人家,这般天寒地冻的光景只能够呆在屋子里避寒气,所以平日里没得笙歌燕舞的丝竹声声,静谧之外,仔细侧着耳朵听,惟能够闻得不远处一处禅寺木鱼声声,确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界。

风雪依旧未停,下了这许久,天还仍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没有一丝转晴的征兆。

后院地上的白雪被踩得一塌糊涂,三四个仆妇在其间迅速地穿行,忙着准备晌午要用的膳食。没人注意到那个窄小的木门吱扭一声被人推了开来,有人牵着白日里洛严带来的马车在外面扯了缰绳。一声弱弱的嘶鸣,推门的那个人已经将门槛给卸了下来。

丁香在后面跟着,林应和洛严两个从前厅绕了过来。几个人身上披着的大氅在已经积了不浅的雪地上划出一道道印痕来,脸上的神色大不相同,忧愁与欢喜,一目了然。

若是洛严在一年以前,他初到任的时候便来拜访,日后联络些许,今日就算是没有金先生那一桩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