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清理完毕
“连一个小丫头都找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在王陵璃华子逃离刑事课的追捕后，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即使出动了执法机器人将校内完全封锁，也丝毫没有找到她躲藏的地方，为此宜野座在监控室里头已经急得跳脚。
“这个学校里头只有出入口的安全警戒很完备，一旦在学校内部玩起捉迷藏我们就只能依靠肉眼来监视了。”秀星在向宜野座报告着现状，这座学校由于社会地位及同政界上层人物的关系密切，刑事课也没有在学校里增加监控装置的权利。
“只靠这些监控装置几乎不可能找到犯人，她作为这里的学生早就对监控的范围一清二楚了吧……”雪野也同意秀星的看法，现在只能靠刑事课自己用肉眼来搜索了。
“能从之前的监控录像里头，调出包含王陵璃华子的录像么？”慎也在旁边思索了一阵过后，向着众人提出了这个疑问。
“利用总部的分析室的设备的话，这种程度的图像检索应该很快就能够完成。”弥生立马站出来给了慎也肯定的答复。
作为技术人员的弥生，她的回答给了慎也极大的信心，他迫不及待地对着弥生说到：“那就开始吧，再怎么样那个家伙也只是个学生而已，一定能够找出点蛛丝马迹的。”
“慎也，这次的两起人体塑像事件不是藤间幸三郎做的，你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么？”宜野座在弥生进行着联络操作的时候抽空朝慎也问到。
“宜野你既然有联想到藤间幸三郎，就说明你也不相信先知系统所说的已经击毙藤间幸三郎而强行结案的报道吧？”慎也不慌不忙地反问着宜野座。
“我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否定先知系统的意思，不要扯开话题。”涉及到先知系统的问题上，宜野座的回答都显得极其小心。
“好吧，因为这次的犯人在很多地方都和很多年前的标本事件有着许多不同点，比如说陈列尸体的地方，仅仅是选择了容易被人关注的广场，而且连着两次都一样。但是对于藤间幸三郎来说，不管是杀人方式还是尸体装饰的方法甚至是摆放的地点，都要包含某些意义。”
“又是你那套所谓的犯罪心理学么？”宜野座对于慎也的调查方式一直都持有怀疑态度，虽然这次确实证明了慎也是正确的，但是宜野座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方式。
“宜野，我说过的……只有站在和罪犯一样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才能够抓住他们。”
“就是因为这样你这家伙的犯罪指数才变成现在这样！”宜野座突然对着慎也发起了牢骚，显然原先同为监视官的两人交情不浅，面对为了抓捕罪犯而变成猎犬的朋友，宜野座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只能够替他感到不值。
“我说过了，这是我牺牲自由换取来的唯一手段，并不是谁逼迫我这么做的，只是为了抓住犯人做出的必要牺牲罢了……”慎也也知道宜野座的心情，只是在抓住犯人这一点上自己有着比谁都要强烈的执着，就算是放弃自由也要这么做。
“画面检索完毕，这就是全部了。”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弥生已经完成了所有操作，将录像中包含王陵璃华子的部分全部罗列了出来。
在所显示的监控画面中，王陵璃华子的身边几乎无时不刻都存在着同她交谈的学生或者教师，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个学校里头这个女孩是属于极度受人关注的那种类型，而从监控画面中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也乐在其中的样子。
“弥生，把只包含王陵璃华子一个人的画面挑选出来……”听到慎也的话，弥生开始进行又一轮的筛选工作，很快为数不多的几张监控画面显示了出来。
“这个地方……是哪里？”在这几张画面中，慎也指了指右上角的部分，向着弥生询问到。
“这里是宿舍后边的垃圾处理设施……”在听到了弥生的答复后，慎也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朝外头冲了出去。
“慎也？！可恶，全员马上跟上去！”宜野座反应过来之后立即遣使在场的所有刑事课的成员跟着慎也追上去，很明显慎也那个家伙的目的地只可能是那个垃圾处理设施。
在所有人都来到了垃圾处理设施里头后，看见了举着支配者在缓缓前进着的慎也，其他人见状也立即拿出了支配者进入警戒状态。
刑事课一课的一干人就这么开始在这个垃圾处理设施里头一边警戒着可能出现的袭击一边搜查起来。
在深入了处理设施的内部后，宜野座发现里头一片黑暗，这个时候他立即用联络装置呼叫着弥生，“弥生，马上把我们现在所在区域的灯光打开！”
在听到宜野座的命令之后，弥生立即操控着学校里的电源网络，在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后宜野座他们所在区域的灯光便亮了起来。
“这……这是！”就在所有人的眼睛适应了突然亮起的灯光之后，出现在垃圾处理设施中央的东西让他们大吃一惊……
“可恶，来晚了么……”慎也愤怒地朝着手边的墙壁挥了一拳，出现在垃圾处理设施中央的，是一尊制作完成度接近90%%u7684人体塑像，而这尊由两具尸体制成的塑像的制作者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安局刑事课的鉴识工蜂们开始对垃圾处理设施进行调查，扑空了的刑事课成员们只得怏怏地回到了监控室当中。
“无法说明的事情太多了……那个女孩究竟是怎么逃脱的？还有地下设施的那些处理设备，怎么想都不说一个女子高中生能处理得了的……”宜野座抱着头坐在了椅子上不停地懊恼着，这次事件中刑事课根本就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次事件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这些，他找到那些有犯罪欲望的家伙，然后给予他们犯罪手段上的支持，不管是技术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就是让他们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实施犯罪。”慎也一边在整理着监控资料一边在推测着。
“你值得是将那些制作标本的药剂散布在城市里头的那个人么？”雪野向着慎也提问到。
“你错了，那个药剂分析室检测出来的结果显示它根本不可能用于这方面的犯罪，只是个劣质品罢了……而且这种随意选择目标的手段不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会做的事情，他只会找到特定的人去给予犯罪手段的支持。”
“慎也你的意思是这次的罪犯和散布标本药剂的那个家伙完全没有关系？”
“不一定没有关系，但是这次事件的真正幕后黑手一定不会是散布标本药剂的那个人……散布药剂这种手段，更像是广场事件的那个犯人的风格，利用莫须有的威胁让普通人感到恐惧，然后演变成对先知系统的不信任。”慎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广场事件的那个家伙？”一听到广场事件，雪野就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至今为止那个黑衣人的动机雪野还没有搞明白，明明和自己一样身为轮回者，但是却丝毫没有杀掉自己的打算。
就在这个时候，弥生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朝着众人喊道：“美术室的监控录像似乎被人为的破坏了……现在只留下了声音的记录。”
“什么？！”听到弥生的话，在场的刑事课众人都纷纷凑了过去。
“现在把这些抢救回来的声音片段播放出来。”弥生说着开始操作着控制台，将声音还原播放。
“为什么只选同一个学校里的学生当素材？”
“所谓全寄宿制女子学校的教育方针，槙岛老师怎么看？”
在这段仅存的声音记录中，女声无疑就是这次事件的犯人王陵璃华子，然而被王陵璃华子称为槙岛老师的那个男人，刑事课的人却完全没有头绪。
“学校的名册里头并没有姓槙岛的老师。”宜野座在检索完学校的名单后说出了结论。
“那王陵璃华子提到的这个叫槙岛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雪野不解地叹了口气。
然而听到这段录音的慎也却显得与其他人不太一样，从他的神情中不难感受出他现在的愤怒……“在佐佐山调查标本事件的时候，有把记录存放在刑事课联络装置里的习惯，在他死后回收的联络装置里头有一个图像的文件名……就叫槙岛。”
“慎也你说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慎也的话给震住了，其中宜野座更是激动得声音提高了八度。
“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很明显就是和标本事件同一个家伙！宜野，不要再着重搜查那个广场事件的家伙了，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对我们造成真正的威胁，真正可怕的是这个名为槙岛的家伙啊！”
慎也的话让宜野座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这种事情等回去请示上边再做决定，今天就收队把……”
随后刑事课就集体返回了总部，只留下执法机器人在学园中做着最后的检查……
又是一天早晨的到来，陈智一早早地坐在了电视机前在等待着今天的新闻，根据上次叶山公彦事件的效率来看，这次人体塑像事件的犯人估计很快就会被刑事课的人给盯上了。
“下面播放一则新闻，近期闹得沸沸扬扬的人体塑像事件，其罪犯已经被公安局刑事课的成员成功锁定。王陵璃华子，女，17岁，樱霜学园学生，由于极其崇拜其父亲王陵牢一而将她的同学残忍地杀害后制成了以其父的作品为原型的人体塑像，现在已被公安局刑事课列入重点通缉对象。”
“果然……刑事课的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啊，话说回来这就是槙岛那家伙的学生么？意外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呢。”陈智一看上去对于刑事课的人解决了这次事件并没有太过惊讶。
“下面继续播报，在人体塑像的犯人王陵璃华子被逮捕通缉后，公安局刑事课还宣布前不久出现的标本药剂散布事件中，依靠着市民们的积极配合以及刑事课的不懈努力，终于在昨天将散布的药剂完全回收，请各位市民放心。”
“全部回收？先知系统这个笑话还真是不好笑啊……”看到这则和自己有关的新闻后，陈智一开始感叹先知系统的虚伪，“我自己丢出去的药剂明明只有三十份，但是闪存盘里可是写着一百份的啊，再怎么努力找也不可能全部回收的……”
随后的一些新闻也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陈智一感觉过于乏味只好打开电脑去看看网络上群众的反应。
“你们看新闻了吗？刑事课居然还没有抓住犯人啊，而且说什么已经回收完毕，我看完全就是在敷衍我们啊。”
果不其然，网络上现在充斥着对刑事课以及先知系统的不信任，当然在这些言论之中也有不少是陈智一自己利用虚拟ip地址来散播的，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智一的邮箱里头突然出现了收到邮件的提醒。
“唔？是莉娜那家伙么？”陈智一很清楚知道这个邮箱的就只有莉娜一个人，而这个时间正好是莉娜上次发来邮件的时间。
果不其然，打开邮箱里头显示发件人正是莉娜，但是邮件的标题却让陈智一出乎意料，“演出效果出乎意料？”陈智一不明白莉娜这封邮件的用意，随即点了进去查看正文的内容。
“按照你的吩咐，我们乐队的成员换上了那套演出服装，结果在当晚的表演中获得了强烈的反响，接下来几天也有更多的家伙跑到地下集会来刻意观看我们的演出，甚至出现了许多狂热的粉丝开始打扮成和我们一样黑色斗篷加面具的样子。”
看着邮件正文的内容，陈智一不由得汗颜起来，“这……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啊，我起初只是打算让他们乐队打扮成这样的演出被他们原本的粉丝传播开，然后让有着地下集会演出经验的弥生执行官注意到而已……”
陈智一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打扮居然开始在地下集会中流行了起来，“结果居然发展成这个样子了，不过这样也好……刑事课很快就会注意到地下集会的这种现象吧，然后这下子就不得不开始把注意力放到追查这边上。”
在简单地给莉娜回复了邮件，大意就是让她继续以这种方式演出，很快就能看见推翻先知系统的曙光这样的话语。随后陈智一便收拾了下行装，再一次向着市中心开始进发。
陈智一选择的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通往市中心的公共交通在这个时候一定会挤满了人，幸运的是由于陈智一所在的地方距离始发站比较近，所以还有座位供他坐下，但是没过几个站车厢里头就已经变得相当拥挤起来。
这个时候陈智一手上的东西突然引起了车厢里其他人的注意，没错现在陈智一手上拿着的正是装着标本药剂的广口瓶以及配套的动物标本和闪存盘。
认出了陈智一手上拿着的东西的人开始和旁边的朋友窃窃私语起来，但是这种现象并没有扩散开来，毕竟新闻报道从来没有报道过散布的那些标本药剂是装在怎样的容器里头的，只有那些身边有人捡到过的家伙会知道陈智一手上拿的就是标本药剂。
“喂，那个家伙手上拿的东西。”
“诶？又是一个捡到标本药剂的家伙么？但是新闻不是报道说……”
“所以说现在新闻已经完全不可信了啦，这下子还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人手上有这种危险的药剂啊。”
“所以说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周围人的反应在陈智一的意料之内，事实上如果没有人察觉到这件事对于陈智一来说才是真正的麻烦，在新闻刚出来的时候就把它给粉碎掉，这样才不会给刑事课的人以“这些药剂是罪犯第二次散布的。”这样的借口。
随着公共交通不断靠近市中心，车上的人群变得更加拥挤了起来，而注意到陈智一手上拿着的东西的人也越来越多，而直到陈智一走出车厢前，车厢里头窃窃私语的声音已经逐渐传开了来。
在走出了公共交通站后，陈智一看了眼地图导航的显示，然后便径直朝着公安局刑事课的总部走了过去，在来到了总部的大门前之后，陈智一便轻轻地摁下了门口的访问按钮。
在大门打开来之后，陈智一直接走到了刑事课总部的服务前台，将手中的标本药剂和动物标本及闪存盘放到了服务前台上。
“那个，我是来上交这些物品的。”
负责前台接待的警员在看见了台上的物品后立即变得紧张起来，“你好，麻烦你能详细说一下捡到这件物品的经过么？”
“那当然，捡到这件物品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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