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1 / 1)

恋爱日记 棠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的饭菜,愧疚之情涌起,轻声道:“对不起……”

  借着玄关处柔和灯光,明栀瞧见他下唇起了块干皮。

  忙里忙外几个小时,他甚至可能没来得及喝口水。

  好端端地道什么歉。

  他皱眉,顺着明栀目光方向望过去,恍然大悟。

  “傻。”他腾不出手拍她脑袋,带上门后,越过餐厅,将她抱回房间,“饿吗?想吃点什么,也可以把饭菜热一热。”

  她平稳躺下后,邵希臣便离开,房间没来得及开灯,从客厅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即将入睡时,隐约听见邵希臣耐着性子哄她,吞掉一大把药片。

  生病使反射弧延长好几倍,她含糊不清地说话,他必须得凑近,耳朵贴她唇边,勉强能听清在说什么。

  “不想吃……你饿吗……”

  话没说完整,便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

  明栀生物钟鲜少会在六点钟醒来。

  稍微缓了会儿,她猜测自己可能是渴醒的,刚抬了抬胳膊,想要去接杯水。

  “不舒服?”

  她心跳惊得停两拍,转过头,才发现邵希臣睡在床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旁的置物架上,是药品、酒精、水杯以及毛巾温度计等物品。

  关于夜里模糊的记忆渐渐涌入脑海。

  半睡半醒之间,她又开始发热,邵希臣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摸上她的皮肤,先是走到房间外给周姨打了电话,又按照医嘱给她进行物理降温,并按照要求观察两个小时。

  他应该刚入睡不久,再度被吵醒。

  清晨有光透过窗帘,她盯着他眼底新生出的一片乌青,喉间陡然涌出股酸意,嘴角不可抑制地下压。

  高烧于她而言,不是什么稀奇事。

  从前生病时,除非很难捱,她总是吞两粒退烧药,钻进被窝,不管天气炎热与否,多加一床被子,反复捂汗,期盼着早些自动退烧,尽量不影响第二日的兼职。

  久到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生病被人悉心照顾,是在什么时间了。

  见她不说话,邵希臣只以为是又烧起来,条件反射般地去触她额头,温度并无异常。刚要收回手,却被轻轻按住。

  似有滚烫的泪珠,从手心悄然划过。

  明栀拉着他的手不松开,覆在眼睛上,不愿让人看见流泪模样,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人更加心疼。

  “哭什么?”他语调温柔得不像话。

  “哭也不行吗。”她的眼泪更汹涌,抽噎道:“病人的心理很脆弱,你、你能理解吧。”

  他哑然失笑:“好。”等她眼泪渐渐止住,商量着:“哭得嗓子都哑了。我去给你接杯水?”

  “嗯。”明栀这才松手。

  不一会儿,他端水过来,坐在床边,拖住她后背,让她靠在床头。

  “加了蜂蜜,嗓子会舒服点儿。”他话音刚落,一杯水已经被咕噜咕噜喝得干干净净。

  于是又去接了杯。

  蜂蜜水润嗓,她喉间舒服很多,肚子不合时宜地又响两声。

  是该饿了。

  登机之前便空腹,接近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烧退了大半,食欲也比昨天好了大半。

  邵希臣同样饥饿,问过她的意见,便叫了一家酒店早餐的外送。

  她却只有喝粥的份。

  是医生特地嘱托,这几天饮食尽量清淡点儿。

  偏偏口中失去味觉,她想吃点儿刺激性的。

  南瓜小米粥在此刻变得难以下咽。

  明栀闷闷不乐地喝了半碗,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

  她问:“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我在家办公。”邵希臣揉揉她发顶,“给你请过假了,这周在家里卧床休息。”

  明栀呆呆地“哦”了一声。

  随即反应过来,“你在家办公,是为了照顾我吗?”

  “不然呢?”他理所当然地反问。

  她在文秘部待过,知道总裁不是虚头巴脑的称呼,而是意味着繁重的工作。在家办公远不如公司效率高、方便,劝说:“我已经没事了,你忙的话就回公司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邵希臣眸光顿了顿。

  她在某些方面,独立的过分,生怕给人添麻烦。

  他叹口气,按照用量要求一一把药倒在手心,定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提醒把这些药吃掉。

  而后一字一句地说,“乖,我存在的意义之一,便是让你在这种情况下不是独自一人。”?

  ? 96、恋爱小记十一

  明明说得是情话, 他却一副严肃的神情。

  她没把欢喜展现在面上,面色平静地应了声,却在低头喝水时, 情不自禁地抬起唇角。

  半个小时候,闹铃声提示她该吃药。

  红橙绿棕, 药片混着胶囊, 明栀足足分了三次, 才将这些药全部吞咽下。

  还有味道极其怪异的口服液, 她蹙眉,讨价还价:“邵希臣,我嗓子已经不难受了, 可不可以不喝这个?”

  “不行。”他口吻严肃地回,又淡淡笑了声, “怎么跟小珍珠一样。”

  明栀撇撇嘴, 捏着鼻尖,一鼓作气喝完, 口服液像是苦水中掺进土堆,又涩又干。

  如毒药般的味道尚未在口腔里弥漫,邵希臣手疾眼快地朝她唇边递了颗奶糖。

  甜味不重,奶香气十足, 足以抵挡药液的怪味。

  邵希臣:“嗓子发炎,不能吃太甜腻。奶糖一次只准吃一颗。”

  她十分乖顺地点头。

  感冒药、发烧药通常带有嗜睡成分, 没过多久,她便打了个哈欠,又慢慢躺回到床上。

  邵希臣仍坐在沙发上, 笔记本电脑稳稳搁置在他大腿处, 他带着一副银边眼镜。

  记忆中, 他不近视,听席雨竹说过,远视储备很足。

  明栀不愿意把美好的清晨浪费在睡觉上,努力瞪大眼睛,以防上下眼皮打架斗殴,最后倒作一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翩然飞舞,敲击声节奏很强,听得人直打哈欠流泪。

  她翻了个身,眼神描摹着男人五官,不忍出声打扰。

  “无聊吗?”邵希臣很轻易便察觉出她的视线,欲要合上电脑。

  “别。”明栀本就因耽误他工作过意不去,“我是在抵挡困意。”

  抵挡困意。

  她带有鼻音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说话也变得像孩童般。

  “不想睡?”他将电脑搁在置物架,“是不是我打字声音太大?”

  明栀摇头,好奇地问:“你近视吗?”

  闻言,邵希臣凑近了些,示意她可以摘掉眼睛。

  她单手取下,眼镜腿上还有他耳后的余温,透过镜片看他,男人的脸既没有放大,也没有缩小。

  明栀平躺着,给自己戴上,转过头来,视力没有任何改变。

  “平面镜?”她问。

  邵希臣点头。

  联想到某种可能。

  她问:“你戴眼镜是为了装饰吗?更有精英风范。”

  镜片足以掩饰人眼底的锋芒,看起来是更斯文点儿。

  邵希臣笑:“想什么呢?我戴眼镜是为了防蓝光。长时间盯着电子屏幕对视力有害。”

  “噢。”明栀小声应着,又把眼镜给他戴上,而后眼皮不受控制地闭了几闭。

  没过多久,房间里响起均匀轻缓的呼吸声,她弯起的胳膊渐渐放平。

  见状,邵希臣放轻手上动作,额头抵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