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疑惑开口道。
“陆逊说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大船,应该不假。”
鲁肃点头道。
“那荆州可怎么办?”
刘备看向孙权,如果孙权要撤走那荆州就只剩下他了。
“楚王不必担心,我大军并不是全部撤走,还是会留一部分在荆州的。”
孙权笑着说道。
这话让刘备脸色微变,孙权的意思似乎是撤军却不放弃荆州。
“吴王这是什么意思?”
刘备看着孙权问道。
“我准备留下两万大军守住夏口,从侧翼支援楚王。”
孙权指了指夏口开口道。
“果然!”
刘备在心里暗骂一句,两万大军镇守夏口足够,但想对付吕布就有些少了,一旦真的开战能出动的大军不会超过一万,这一万人面对吕布是杯水车薪。
“吴王,两万大军是不是太少了!”
刘备看着孙权说道,孙权这是不想放弃荆州又想撤军,这不是让自己当冤大头么,曹操撤军时可是把荆州都交了出来。
“楚王,我也想多留些兵马下来,但是江东太小,兵卒有限,吕布如今又在攻打徐州,水军到了长江口,江东的情况不比荆州号多少。”
孙权一脸为难的说道。
“你个小崽子还在我面前玩这招?”
刘备心里来冷笑,孙权这些可都是他玩剩下的。
“吴王,既然这样,我怕是要撤守荆南了。”
刘备开口道,孙权想占着夏口不放,意思就是想占着荆州一东控制着长江下游,只要夏口在,孙权就随时能攻取荆州。
“楚王这是何意?”
孙权看着刘备问道。
“刘备兵少将寡,难以抵挡吕布,只能选择以长江天险防御了,北岸就放给吕布吧,就是南面不好守,我也能退到山中,吕布骑兵水军再厉害也不可能上山吧。”
刘备摊了摊手笑着说道。
“楚王,我大军虽然撤走部分,但主力尚在依旧可以与吕布分庭抗礼,何必说得如此艰难?”
孙权连忙劝道,刘备要是撤到荆南那吕布不会第一时间过江,吕布的目标会定在夏口,那时候自己这边又被推到前面了。
“吴王,我手下兵卒有限,水军更是少,吕布在襄阳可是有精锐水军,他若是大举杀来我真没把握抵挡住。”
刘备一点都不顾及脸面的说道,这时候顾及脸面那就是愚蠢了,比起不要脸刘备认为孙权还是只菜鸟。
“这……”
孙权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应答,刘备一不要脸反倒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楚王不必如此担心,我依旧会带大军在此地镇守。”
周瑜开口道。
“周公瑾有办法破吕布大军么?”
刘备看着周瑜问道,既然周瑜接话那他也就不客气了,没点实质性的东西他是不会犯傻的。
“楚王放心,这几日我会带兵前往云梦泽北面与吕布大战,至于接下来如何,这是军事机密,还需要细细商议,在这里讨论有些不合适。”
周瑜指着大殿里的众人对刘备说道,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谈论那种机密的地方。
“周公瑾真有办法?”
刘备眯着眼睛看着周瑜,想从周瑜脸上看出话语的真假。
“此事等会儿可以私下与魏王详谈。”
周瑜点头道。
“不知楚王认为如何?大都督乃是江东军伍第一人,智谋无双胜过十万大军,我留大都督在夏口是相当有诚意的。”
孙权见刘备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连说道。
刘备看了看孙权又看了看周瑜,犹豫许久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也不愿意放弃长江以北,周瑜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一手帮一穷二白的孙策打下江东基业。
“好,江东军情紧急,我这就动身回去。”
孙权对着刘备点了点头就起身去了后殿,一众将领谋士也跟着离开去了后殿,大殿里只留下周瑜和刘备等人。
“鲁子敬,你留下协助大都督。”
后殿,孙权看着鲁肃说道,只留下一个周瑜他有些不放心,从今天交谈的情况看来刘备可不是省油的灯,情况不对随时可能逃走,刘备善逃的名声他可是有所耳闻的。
“吴王,此番撤走联军已经分崩离析,我想需要做最坏的打算。”
鲁肃对着孙权抱拳说道,辛辛苦苦建立的联军被吕布轻而易举的打散了,这让他心里很是担忧,这次的敌人远比他预想的要厉害。
“谁说不是呢,本想着利用曹操和刘备打败吕布,结果变成了吕布从三个方面袭击我们。”
孙权满脸凝重的说道,他们三方联军被吕布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鲁子敬,你多注意一下刘备,这家伙说不定真会逃到荆南,如果情况不对,大军就回江东去,荆州下次再取。”
孙权叮嘱着鲁肃,夏口虽然重要但终究是个死物,大军却是活生生的。
第两千一百三十八章 盐
秭归。
“糜子方,别生气了,来喝酒!”
傅士仁举着酒杯劝着糜芳。
“不生气?傅兄,你可知道徐州糜家?”
糜芳一身酒气的看着傅士仁说道,他已经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
“当然是知道的,徐州糜家富甲一方,当初可是徐州巨富,财货之术堪比陶朱公!”
傅士仁笑着说道,他自然是知道糜家以前有多风光,刘备有今天也是多亏了糜家的帮助。
“陶朱公哪里能比我们徐家,盐啊,你知道嘛?那就是白色的黄金,谁都缺不了,缺不了,那是多赚钱的买卖!大海不干煮盐不绝!真正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
糜芳大声嘶吼着,似乎想告诉全天下他糜家以前有多富有。
“你知道嘛,换在以前,这就酒……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我糜家只喝最好的晋阳美酒,一斗万钱那种!”
糜芳指着手里杯中的酒说道,这些只是低劣的酸酒,他们已经喝不起晋阳美酒了,刘备把所有钱财都冲做军费了。
“哎,我也很久没有喝过好酒了。”
傅士仁一脸惋惜他也是好酒之人,可如今经费紧张根本喝不起那昂贵的杜康仙酒。
“我就知道傅兄好这口,我这儿还藏着一瓶好酒,正好与傅兄痛饮!”
糜芳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一个摆物架上从一个陶罐里取出一个青花瓷瓶,瓶口被木塞子塞着,还包了腊封。
“糜兄,这可是最上等的杜康仙酒,一瓶怕是要万钱吧?”
傅士仁惊讶的看着糜芳手里的青瓷瓶,这东西他也只喝过一次,那滋味到现在也忘不了。
“五万钱!”
糜芳一脸傲然的说道,这可是他用私藏钱财偷偷买的,而钱自然是从军费里贪墨的。
有了美酒,傅士仁也不客气,直接和糜芳对饮起来,几杯下肚也有些醉了。
“糜兄,我真替你不值啊,你糜家对刘备不薄,刘备却如此对你,还有那关羽匹夫,傲慢无礼,总把我们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