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吕良正在喝酒,面前的矮几上还摆着各种佳肴,左右各摆了一个矮几,上面也都是美酒佳肴。
县令只感觉眼前一黑,这真是鸿门宴呀,县令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为什么要来吕家吕家想多收佃户那就让他家收吧,把这个九原的佃户都收了又能怎么样呢吕家从来不少一分钱赋税,只要赋税能收上来,属地没有山贼流寇,自己就算治理得当了,一个中评是少不了的,县令的位置是稳稳的。
现在只能指望身边的士卒头领能像樊哙一样在鸿门宴上保住自己,让吕家不敢轻举妄动。
来时的种种说辞,企图从吕家敲诈的好处,现在都忘了,县令只想尽量讨吕良开心,好求个活命的机会。
“县尊屈尊前来可是有事?”吕良喝着酒悠悠的说,用词很尊重县令,但语气却很随意。
“没有,没有,只是听说吕家有开垦了很多土地,想来看看,就看看,就看看。”县令连忙回答,生怕说慢了惹怒吕良。
“县尊请坐。”吕良指着右边的矮几对县令说。
县令这才走到矮几后端坐着,矮几上的美酒佳肴很多他都没见过,要是换了平时肯定会胃口大开,但今天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最近有不少无家可归的乡民来吕家求个活命的机会,我儿吕布见不得那些乡民受苦,就收下了他们,让他们当吕家的佃户,这才多开垦了一些土地。”
吕良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这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就只是儿子在玩过家家。
“原来是这样啊,公子真是慈悲为怀!这真是九原之福。”县令面脸笑容的奉承着吕良,完全忘了来的目的。
“开垦出来的土地已经登记造册了,秋收之后赋税会上缴到县里的。”吕良抚着短须对县令说出了一个好消息。
“这个不急,这个不急。秋收还早,吕家接济云中灾民,有收留无家可归的乡民,这等造福乡里的好事,我一定会奏禀州里,免了吕家的赋税。”
吕良答应会上缴赋税,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今年九原最大的进项就算是有了,但现在根本高兴不起来,那名戴着面甲的壮汉微微一侧头,县令就感觉整个人掉入冰窖。
在县令的嘴里,吕家只是接济了云中的灾民,没有收编别人家的佃户,本县来投的佃户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乡民,一下子就帮吕家摘得干干净净。
“那就多谢县尊了。”吕良哈哈大笑起来。
县令也只好陪着干笑,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这是算是摆平了,自己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酒宴终于算是开始了,命保住了的县令也有了些胃口,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在烈酒的帮助下,算是定了定神。
院子里的甲士没有撤走,吕良身后的两名壮汉也没有离开,县令猜测大门外的的甲士也没有撤走。
不止一次县令都在偷看两侧的侧门,每当吕良端起酒杯他的心似乎就被端了起来,他是真的怕吕良来个摔杯为号,后堂冲出无数刀斧手,将他乱刀砍死。
县令不敢在吕家多待,喝了几杯就说县里还有很多公务没有处理,得回去处理公务。
吕良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挽留什么,依旧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一点送县令的意思都没有。
得到了吕良的允许,县令双腿不再打颤,身手甚为矫健,跑得比那士卒头领还要快。
门外,马车和士卒都在,一个个紧张的看着那些满脸杀气的吕家甲士,在这些甲士面前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第一百零五章 买官
“快,快走,回县衙!”县令都不需要人搀扶,一下子就跳到了马车上,还没坐稳就催促起车夫。
马车才刚刚走起来,反方向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有一队人正往这边赶来。
“快,快赶车!”县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这情况不管是怎么样,先走是肯定错不了的。
车夫挥动着鞭子,拉扯的马吃痛狂奔了起来,马车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吕家镇,车后一群士卒也连忙骑着马跟上。
骑着马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练了一早上武的吕布,这段时间吕布很忙绿,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就要起床起大河边练武,温度上来之后就回家吃午饭,下午处理一下佃户们的事情,到了晚上还得看书。
看着门口严阵以待的部曲,难得的部曲们都穿上了玄甲,不知道这是什么阵仗,远处烟尘滚滚,似乎有什么人刚刚离开。
吕布去大河边练武的时候县里的仆役还没传回消息,所以吕布根本不知道县令要来这事。
“福伯,这是在干什么?”
此时福伯正站在门口,吕布指着大门两边的部曲问福伯。
“公子,这是主人安排的。”福伯笑着回答吕布。
“父亲”吕布疑惑的走进门,院子里竟然也是两排部曲,和门口一样,全副武装。
父亲正坐在大堂的主坐之上喝着酒,柳宗和夏彻则穿着明光铠站在身后,犹如两尊门神。
“这是在干什么?”吕布很疑惑,今天家里是怎么了,搞得杀气腾腾的,这是要对付谁
“布儿回来了!”吕良对着吕布招了招手,吕布就坐到了父亲身边。
“父亲,您今天摆这么大阵仗是需要对付谁呀?”看着杀气腾腾的柳宗和夏彻,吕布很好奇,这九原县有什么人值得吕家摆这么大阵仗的。
吕良笑着对柳宗和夏彻点了点头,两人这才退下。
“县令刚刚来过了。”
“县令他来做什么?为了那些佃户的事?”吕布一听到县令来了马上就想到了肯定是因为自己收留了那些佃户的原因,县令这次来肯定是为那些失去佃户的大户们出头的。
“就是为了这事,不过这些事都已经摆平了。”吕良笑着喝了口酒,现在的吕家可不会怕一个小小的县令。
“父亲今日是摆了一桌鸿门宴吓唬那县令”吕布看着摆好的酒宴,开始幻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谁跳出来舞剑。
摸了摸儿子的头,“别瞎想了,对付一个县令哪里用得着摆什么鸿门宴,这不过是让县令知道我吕家已经今非昔比,不要动什么歪念头。相信九原县的大户们很快也会知道这点的。”
“父亲,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吕布很失望,没有看见自己家一片肃杀吓唬县令的场景。
“一个只会吓唬贫民百姓的县令有什么可看的,今日这么做也只是向这北地诸郡展现一下我们吕家的实力罢了。”
吕良不在意的说着,九原县令不算什么人物,一个靠钱买来的小县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