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带人一起来呀。
“李县尉这等功劳你好要我让给他那家伙自从去年解决了上溪村和下溪村的事情,在郡守面前好一番邀功,元月里又到处活动,看来是惦记上我这县令的位置了,想挤走我,我看他是在做梦。”
马车里传来县令有些阴森的话。
“你们给子盯紧了李县尉,那家伙要是有什么不对立刻报告给我。”
“诺!”士卒首领低头应道,上层的斗争他没资格插手,只能听命行事。
马车出城走了没多久,县令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远处的吕家镇。
“没想到只是两年没来,这里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此时的吕家镇无论人口数量还是繁华程度都远胜于县城,吕家镇的中心是吕家的府邸,外围是吕家部曲,在靠外才是佃户们新建的村落。
远远的县令就看见吕家镇里人山人海,都站在道路两旁,还以为是吕家弄出来迎接自己的,满意的点着头说,“算他吕良识相,本官今日就绕他一次。”
县令得意的看着吕家镇的方向,这么多人夹道欢迎,他还从来没有体验过。
等到走近了,县令脸色的得意之色没有了,有的只是满脸苍白。
这哪里是在欢迎简直就是坐在马车上游街,那些身穿粗布衣服的农夫一看就知道是吕家的佃户,一个个死死的盯着自己这队人,佃户们手里还拿着木棍、铁锹之类的农具。
县令很担心,他从这些人身上看出了仇恨,很明显这些佃户们把他当成了仇敌。
随着县令来的士卒心里也在发慌,他们看的比县令更多,这道路两旁的佃户人数不下千人,一半以上都是青壮年,这要是动起手来乱棍之下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这些年官府对贫民的压榨越发厉害,苛政暴政已经让不少人上山落草为寇,大些的团伙甚至敢直接攻掠县城。
这些佃户很明显已经处在这个阶段,只要吕家一下令,相信他们今天是活不了了。
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洋洋得意,自己这边全副武装几十人,由县令带队,在这九原县里简直是横着走的势力,刚才在路上还想着今天怎么去耀武扬威一番,好好的敲一下这吕家的竹杠。没想到才刚到吕家,还没见到正主就被佃户们来了个下马威。
“县令大人,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感觉这里不安全。”士卒头领小声的对县令说着。
大街上人很多,上千号人挤在一起却没有一点声音,这不寻常的寂静让士卒们更加紧张。
一千多双眼睛盯着县令的马车,就是这个人,今天试图来夺走他们刚刚得到的幸福生活,什么都不必说,如果今天县令想逼迫吕家,那县令就不需要会县里去了,大河里正差一个祭品祭奠龙王,县令就很合适。
“你说什么?要本县回去?那本县的脸往哪放都给我打起精神,你们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卒,难道要怕一群农夫么!”
县令心里也很虚,但现在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他在上官面前的考评已经比不上李县尉,现在他必须在九原县的大户里得到足够的支持,解决佃户这些事就是最好的机会。
想到自己手里的兵刃,身上的铠甲,胯下的马匹,士卒们又有了信心,眼前这些人再多那也只是手持农具的农夫,自己可是县令的士卒,县令大人还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还真敢造反不成!
这些士卒平日在普通人面前嚣张跋扈惯了,现在有了底气,马上又趾高气昂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吓唬起佃户来。
第一百零四章 盗版鸿门宴
佃户终究只是佃户,看见凶神恶煞的士卒一下子气势就弱了下来,说白了他们还没有造反的胆量。
佃户们主要都集中在吕家镇镇口,他们没有挤到主家门口,那里有主家的部曲守护着。
进了镇子,县令和士卒都松了一口气,农夫毕竟是农夫,在他们这些官员面前还不敢放肆。
“下次再来,一定要多带些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死活的贱民。”一个士卒恶狠狠的说道,刚才的屈辱他没有忘记,被一群拿着农具的农夫吓到,这要是传出去,在九原的官场上恐怕是没脸待了。
但这些家伙的趾高气昂并没有持续多久,刚来到吕家的府门口县令和一干士卒就被吓了一跳。
府门一左一右分别一字排开三十名手持武器衣甲严整的大汉,明晃晃的盔甲,是上好的玄甲,这种铠甲就算是最精锐的禁军也不一定能全部装备,吕家这门口就有六十套,让来到的县令和士卒倒吸一口凉气,而这些人手里的武器更是闪着寒光,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兵刃。
没有人在门口迎接,只有一个老仆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些到来的人。
县令从马车上下来,也不敢多说什么,吕家这突然显露出来的实力实在有些可怕。
九原只是个小县,人口不过万,根本没有军队驻扎,能调动的全部兵力不过是府衙里的百十个士卒,平时在县里作威作福还可以,现在一见这架势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县令仅仅只是看看吕家这些私兵的气势,就比自己带来的士卒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县令双腿有些发颤,今天似乎是来错了,这一趟怕不是自己送上门,求着人家请一顿鸿门宴。
看着踟蹰不前的县令,士卒头领一咬牙,鼓起勇气扶着县令就向着吕家大门走去。
有了人搀扶,县令总算是能动了,颤颤巍巍的就走进了吕家。
老仆人福伯面无表情的在前面领路。
一进大门就是吕家的前院,院子中间是一条石板路,直通向吕家的大堂。
经过扩建的吕家前院现在很大,石板路两旁又是两排全副武装的壮汉,一个个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和门口的一模一样,每排都是二十人。
能进吕家大门的只有县令和扶着县令的士卒头领,剩下的都被挡在了门外,吕家的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这真是鸿门宴啊!”一个趔趄,县令差点摔倒,幸好有人扶着,这才没有倒下去。
一条三十丈长的石板路,走不了多少步,但县令感觉像走了一辈子。
终于走到了大堂,熟悉的吕良坐在主坐之上,身后两名身穿明光铠的大汉,一名面色白净,身披白袍手持长枪,一名肤色黝黑,戴着面甲,手持大斧,面甲缝隙里似乎有寒芒射出,看不出长相,单从雄壮的身材可以看出这肯定是一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