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今天就挺好。”苏必轻扯嘴角,笑的柔情四溢。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直觉他的行为有多不妙。
正想赶紧地退后一步远离他时,我被苏必攥着的手臂又是一紧。沈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前来,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落在苏必的脸上,“放开她。”
苏必垂眼看他的手。嘴角的笑意不变,声音却陡然冷了下来:“是你放开她才对。”
我眉心一跳,下意识地拍了下苏必的手:“苏必!放手!”
苏必看了我一眼,随即极其冷漠地将沈年由头至脚地打量一边,“他呢?”
“他……”想说他是我男朋友,但这句话说出口却又莫名地没有底气。我只能说:“你别管!放手!”
“我别管?我怎么能不管?”
苏必不满地。“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管你的死活了,我再不管,你一个人又能怎么办?”话是说的我,眼睛却是看着沈年,仿佛在指责他。
我动作一顿,注意到沈年向我投来的目光。我严肃地说苏必:“你在说些什么?”
“顾笙,我说你需要我。”苏必沉声说道。
“你……”
“谢谢,她不需要。”
冷如寒冰的语气,我的手臂一疼,沈年已经将苏必的手拉开。他揽住我的肩膀要往楼梯口走去,苏必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不需要?你跟她什么关系?”
沈年的脚步停下,视线扫过我,淡淡道:“我是她男朋友。”说得极为自然,说得我一愣。
“是吗?男朋友?”
苏必似乎对他的说辞一点儿也不意外,淡笑了一声,语气飘渺地难以捉摸:“真巧,我是她前男友。”
沈年倏然扭头看向他,我蹙眉睨着苏必,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气氛一时沉寂,只有楼下悠扬的音乐传来。
不知过了多会儿,沈年蓦地笑了:“你也说了,是前男友。”他用力牵住我的手,漠然道:“前男友和现男友,终归是有点儿分别的。”
苏必点头道:“当然是有分别的。分别就是……”他指着自己:“前男友是个好人。”又指着沈年:“而现男友是个人渣。”
听着他直白的话,我瞬间瞠大了眼睛,苏必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的,还在笑我:“顾笙,你的眼光退步了。”似是感叹。
“苏必!你别疯了!”我出声阻止他的荒唐话,拉着沈年想先离开再说。可方才还要带我走的沈年此时却是不准备走了,他脚尖一转,回身直视一脸冷淡的苏必,“人渣?”
“人渣。”苏必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全然把我给无视了。
我看沈年眉眼间尽是戾气,便环住了他的腰,我怕他和苏必动起手。苏必又不嫌事儿大地说:“顾笙。你怎么能让一个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对你的处境都一无所知的男人当你的男朋友?”
再遇苏必,他的一言一行都让我产生巨大的怀疑。
之前他说我利用了他,现在他又说沈年对我的处境一无所知。
但他的“一无所知”究竟是不是和我怀过孕生下了孩子有关,我无法下定论。
但就眼下而言,我必须要让沈年不再去听他的疯言疯语。
“沈年?我们走吧?好不好?”我抬头看神色清冷的沈年,声音里带了一丝乞求。沈年垂眸看了看我,握着我的手收紧了几分,我吞咽了口唾液,又说:“你不要误会我,我们出去,我会给你把事情解释清楚的。”
沈年问:“包括告诉我,他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
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我觉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下给不了回答。待反应过来想先敷衍过去后,已经晚了,苏必笑着说:“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啊。”
我猛地转眸看他,他依旧笑得平静:“你想让顾笙告诉你,以她打落牙齿活血吞的性子,那你一辈子都只能想想了。”
沈年垂下眼帘,似乎在考量他的话。
我自认为沈年不会真的把苏必当真,但还是有些心慌地喊道:“苏必!你……”
“allen,你在外面干……哎?沈二少?你也在这儿?”陈辰从包间里出来,让我噤了声,而他看见沈年惊讶了下。
沈年朝他颔首,陈辰可能是觉得氛围不太对劲,他看了圈我们三个人,试探着说:“要不,一块儿坐下喝两杯?”
“不了,我……”
“好啊。”苏必打断我想要拒绝的话。桃花眼里全是冷意。
我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期盼着沈年能冷言冷语地拒绝,可他却出乎我意料地应了下来。
再次回到111号包间,我坐在沈年的身边,看着苏必,想到他不知会说些什么,心脏跳的过快感觉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陈辰坐在苏必身边,一会儿看看苏必,一会儿看看沈年,一会儿再看看我。看了两三分钟,他笑着吆喝:“来来来,喝酒喝酒,一起喝啊,有事儿边喝边聊。干坐着多没劲。”
苏必说:“干喝酒就有劲了?”
陈辰看了看他:“那你想怎么着?”
苏必淡笑着摆摆手,抬眸看沈年。沈年或许察觉到针对的目光,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苏必原先的笑意已尽数消失,剩下的只是无尽的讽刺和蔑视。
他像看敌人一般看着沈年,眼里仿佛有熊熊怒火在燃烧,面上却是一派镇定,微微一笑,他道:“不知沈二少酒量如何?”
听苏必提起“酒量”,我就拧起了眉,赶在沈年开口前随便说道:“他不会喝酒。”
只是我忘了。沈年不会任我随便。
沈年说:“也还算可以。”听不出是谦虚还是勉强。
“那不如,你我二人来较量一下,输的那个人,答应对方任意一个条件。”苏必淡淡说着,不大不小的音量,像是他的提议不过随口一说。可我绝不信他是随口一说。
我咬了下唇,听到沈年笑着道:“可以。”
跟苏必比喝酒,除非沈年和流越的段数是一路的,否则他绝对比不过苏必。
而不管谁输谁赢,酒喝的过多,对胃实在是非人的折磨。
我体会多多少次那样的滋味,我不想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再去受苦。
我抿了下唇,说道:“为什么要玩儿这个?没有意义,也对你们的身体有害。”我说换一种别的玩儿法吧。
沈年却说:“我看这个挺好。”
我抿紧了唇。
苏必低笑着,按铃叫来一个服务员,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接着我只见服务员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他,然后走出了包间。
“比赛规则很简单。一人十瓶威士忌。谁先喝完谁算赢。不知沈二少,有什么异议没有?”
“不过一场游戏而已,无所谓。”沈年轻飘飘的说着,拉开外套拉链。他看着似乎对于谁输谁赢不在乎,但他眉宇之中却透露出一股子认真。
“沈二少真是随性的人。”苏必像是赞赏般的说了句,随即又说:“就是不知道。沈二少在其他事物上是不是也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去对待的?”他仿佛意有所指。
我觉得自己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
沈年看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