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难忍,这么让他一拉一拽的更是受不住地直吸冷气。
“你别动了!”我颤着声音抓住他的手,因为疼而直不起腰来只能佝偻着身子。
顾箫低头看我,皱着眉,“很疼?”
我点点头,好像有冷汗从我鬓角滑落。
顾箫咬了咬牙,目光发狠地看了眼沈年。似乎又想动手。我忙晃了晃他,从喉间溢出痛苦的呻吟,他长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嗯。”我应了声抬脚就走,可下一秒我就疼的吃不住力,双腿一软差点要跪在地上,幸好顾箫拿手用力地撑住了我。他垂眸看我止不住发抖的手,说了句“忍着点儿”就把我抱了起来,但我没法儿忍,还是痛呼出声。
“叫叫叫你叫个屁!谁让你挡着的!”顾箫一边恶声骂着一边走向大门口,我无力地拍了拍他,指着停车的那儿想告诉他他朋友的车,可张了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他见我这样,火气更大,“行了你赶紧闭上嘴吧!”
顾箫把我放躺在后车座上,我迷迷糊糊地睁眼才发现,后车窗被沈年打破的玻璃竟然已经换了新的,而且座椅上也没有了玻璃碎片,显然也是打扫过了。
“你先躺会儿,马上就到医院。”顾箫发动了车。
我摇摇头。艰难地说道:“我想回家。”
“你看你现在疼的你能回家吗?去医院检查检查!我他妈那一脚往死里踹的,你再被我踹出个好歹来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回家!”我现在的身体不能见人。胸口和腹部的鞭痕还没消退,沈年刚刚又在上面留下许多痕迹,我坚决不能去医院。
“我要回家!”我轻声地说着,手疲软地敲了敲前方椅背。“顾箫!我要回家!”
顾箫冷声道:“去医院!”
“明天要是还疼我再去医院!现在我只想回家。”我声音里刻意带了哭腔。十几岁的时候,对付讨人厌的顾箫,装哭是我常用的一招,很管用,百试百灵。只是很多年不会装哭了。甚至连真哭也不太懂了,现在拿旧招数哄骗顾箫,他肯不肯搭理我真是个未知数。
毕竟我们都长大了。
“你要哭了?”顾箫听起来很冷静。
我嗯了一声,他像是点了下头,用淡漠的语气说:“那你哭吧。医院必须去。”
果然是不愿意再配合我演戏了。
我沉默着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把脸埋进臂弯里。
在疼痛中感觉时间特别难熬,就在我憋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快疼晕过去时,车停了下来。
顾箫打开我头顶着的车门,我不看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要回家!”
顾箫一个字也不说地钻进来半个身子,把我从座椅上扶起来抱着下车,然而我一转眼看到的不是医院而是他的别墅。
“不是必须去医院吗?”我靠着顾箫的肩,气虚地说。
“妈的你不让去我去了你明天好了不打死我?”顾箫一口气蹦出来一句话,然后冷着张脸抱我进了门。我让他先把我放客厅沙发上歇歇。他理都不理我就大步跨上楼梯。
我本来是疼的一点儿力气都没了,但见他这么做,吓得手指又扣住了他的脖子,抖着声线说:“你抱紧了,别把我摔了。”
顾箫脚步停了停,垂眸冷冷地扫着我,我闭上嘴,他把我抱进房间。
躺在柔软的床上第二秒,我仿佛就觉得疼痛减少了一点儿,但第三秒。顾箫的手指无情地按下来,疼痛瞬间就加剧,猛烈的像狂风骤雨。
“妈的你找死啊!”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蜷起双腿侧躺着,疼得直喘粗气。
“呵,我找死。”顾箫讥讽地冲我嗤了一声,转身出了门,但很快他又拿着一杯水和几片药走了进来,“吞了。”他硬邦邦地吐出这两个字,把水递到我面前。
我瞄了一眼:“你要毒死我?”
顾箫没好气地瞪我,把水放床头柜上,托起我的脑袋把三片药硬塞进我嘴里,在苦涩蔓延开来后他才又拿了水喂给我,我连着喝了好几口才冲淡苦味儿。
我砸吧了下嘴,蹙起眉:“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我要真故意我就不给你吃药。疼死你算了。”顾箫砰地把水杯搁下,一伸手扯过被子要给我盖上,他目光触及我穿的衣服,“穿的那狗杂种的?”
我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顾箫从容地改口:“穿的那杂种狗的?”
我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他也没什么表情地回看我。半晌,我撇开脸说:“把被子给我盖上,我睡了。”
“睡?你还睡得着?”顾箫扔了被子,拿了旁边的凳子坐下,“你把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跟我说说。等你说完我再跟你说说我的。你说。”
“你审问犯人?”我盯着天花板:“你又不是警察。”
顾箫要笑不笑地:“不肯说?那看样子就是一直跟那杂种狗在一块儿了?是他绑你去的还是你自己去的?”
“你别问了。”我头疼地闭了闭眼。
“我别问了?我他妈怎么能不问!”顾箫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声线也陡然拔高了好几度,他盯着我愤怒地说道:“我他妈让你天黑前回来,晚一分钟我就报警。结果你他妈不仅天黑没回来,第二天也不见人影,打个电话都他妈没人接。要不是怕妈知道这事儿。我早就打110了你信不信?”
我说:“我信。”
“信你大爷!”顾箫指着我的鼻子,“我跟你说顾笙,你要不是跟我一个妈生的我都想抽死你!”他表情狰狞五官扭曲,边说“我都想抽死你”时还边磨着牙,愤恨地语气令我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
他说:“是不是你自己去找的他你说!”
“事情都过去了,你知道这个还有意义吗?”
“有啊。”他皮笑肉不笑地:“要是那杂种狗绑你去的,我明儿一大早就找个杀手干死他。”
我看他不是在开玩笑,就问:“那要是我自己去找的他呢?”
顾箫阴沉着脸不说话,但我要说。“是我自己去找的他。我跟他还有几个人坐一起喝酒,不小心喝多了我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今天晚上九点才醒。睡醒了我就给你打电话准备回来了,结果你在电话里说的话把他惹恼了,他才把我强留在那儿等着你去。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你当我瞎?”顾箫斜睨着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自己低头看看你腿上,你自己看看。”
我没动,我不用看也知道我腿上都是痕迹。有沈年发了狠掐出来的,也有他吻出来的,不止大腿,我身上到处都有,连大腿根里也一样。
“他故意的,想让你看见把你激怒,你对他动手了他就能一个不小心防卫过当弄死你。”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顾箫冷笑:“弄死我?我他妈还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