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求他停手。
他熟视无睹地用欲望浓重的眼睛凝望着我,我听到顾箫冷如寒冰地说:“顾笙,现在、立刻、马上,让你身边那个混蛋远离你!”
“混蛋?”
沈年歪头疑惑地从支架上取下手机,我惊恐地想制止他,可他一下躲开我的手。我看着他把手机放在耳边,问道:“你说的混蛋包括我?”
顾箫听出是他,骂道:“操你妈的沈年!”
“嗯。”沈年看我,微笑着,眸底一片冷意:“他在骂我,你听见了吗?”
我慌乱地说道:“不,他其实想骂的是我!”
“我他妈骂的就是你!我警告你姓沈的,你要敢再碰她一下我跟你玩儿命!”
“碰一下跟我玩儿命?”沈年好笑地低头吻了吻我的唇,指尖抚着我的眼尾:“怎么玩儿?我该碰的地方不该碰的地方都碰过了,就刚刚你说完,我还亲了她的嘴。哦对了,忘了说。她身上除了我的t恤衫外什么都没穿。没穿内衣,没穿内裤。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才从我床上醒了没多久。”
“不是这样……”我大声喊着。
“不是哪样?”沈年的手滑到我背上,将我带向他:“我们没做过?我没亲过你?你身上穿的不是我的t恤衫?要不我拍张照给他看看?”
说着,他竟然真的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我惊慌失措地去和他抢,他狠狠地把我按在他身上。“她不让我拍照,可能是害羞了。”他闷闷地笑了两声。
“顾笙你给我回家来!”
“回家?恐怕不行。”沈年冷情地睇着我:“她被我弄的走不动路了。不如你来接她?”
我惊恐地看他,奋力挣扎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他来?”
“操你妈的狗杂种!你他妈的在哪儿!说你把她带哪儿去了!”
“闭嘴!顾箫你闭嘴!你不准来!”我失控地大声叫着。沈年淡淡说了句“江南101,门开着等你”便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扔到旁边副驾驶座上,我伸手想拿过来重新给顾箫打电话,他却强硬地把我抱出车里。
“沈年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像个疯子似的踢着腿。把不合脚的鞋一起踢掉,我扭动着身躯要从他身上下去,可他面色沉寂,扣着我的双手不见一丝松动。
他把我抱进门。正在说笑的流越和陌生男人看见我们这幅模样,一下都收起了笑容。
流越问:“沈年,你俩这是要干嘛?”
沈年一言不发地抱着我走向我睡醒的那间房,进去后他一脚蹬上门。下一秒我就被他扔上了床。一阵头晕目眩中,他压在了我身上,我惊慌的看了两眼,侧身想从旁边爬开,却被抓住肩膀狠狠的拉回来。
他一只手就轻松的桎梏着我,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我晃了晃发懵的脑袋,双手要去推他,他却抓过我的手强势而霸道地按在了我的头两侧。十指交叉,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每一个指腹的温润。
“听见你弟弟骂我什么了?”他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凶狠带着无比敌意的攻击性,那是野兽占据领地时的凶猛和狂野,直逼的人喘不过起来,却在下一瞬间又柔情似水。
他微微低了头,薄唇落在我唇上。
“他骂我是狗杂种。”语气轻柔的令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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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那就让顾箫去死吧
他细长的丹凤眼盯着我,蓦地笑了声:“第一次被人骂是狗杂种,感觉还真是新鲜。新鲜的让我想犯罪。”他抓着我的手往下挪了挪,牙齿轻轻啃咬着我的下唇,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我睫毛颤了颤。
明明他做着那么亲密的事情,可我却只感受到他身上压都压不住的戾气。
我握紧了他与我十指交握的手,忍着内心的焦躁,故作镇定地说:“顾箫骂你是他的不对,他经常说话不经大脑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你别把他的话当真!好不好?”我放柔了声音,我像个小女人在讨好自己的男人似的在讨好沈年。
他淡淡掀起了眼帘,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只是这一抹笑,俊魅中透着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顾笙。”他轻轻地叫我的名字,我莫名紧张地吞咽了口唾液,抬眼凝神看他。他松开我一只手,指尖触上我的脸颊,或许是他此时给我的感受过于威慑,我竟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随即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在那瞬间有微妙的变化,可我却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变化。只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有所不同而已。
我抿了抿唇,在他森冷没有感情的眸子下。缓慢地又将头移回到原来位置。
他又笑了,温暖的掌心贴着的脸,问道:“顾笙,你告诉我,当一个人骂你是狗杂种时,你要怎么做才能不把对方的话当真?”
我张了张嘴,却回答不上来,可我又必须要为顾箫说话。
“他只是……担心我。”我舔着干涩的唇说。
“担心你?”沈年眯起好看的眼睛盯了我几秒。几秒后他似乎恍然大悟地说:“哦对,他也是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的。他担心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什么的事情才算过分?是这样?还是这样?”
我抿着唇任他动作。
“又或者是……”他压低了身子,略微拧着眉,像是好奇的表情。“要我操进去?”
他的手指在我脸上温柔摩挲,有几分旖旎缱绻。
“不过他应该认为我们已经全套做过了。”他目光幽暗地望着我,一字一字地从齿缝间吐出:“不然他也不会骂我是狗、杂、种。你说呢?”
因他赤裸的触碰和气息的逼近,我有些慌乱地闭上眼:“我替他跟你道歉!我会向他解释清楚!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他计较!好不唔……”他的手突然钳住我,我睁开眼。
“顾笙!”沈年语气骤然间冷漠无比:“道歉解决不了任何事。这句话早在五年前,在机场的洗手间里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一遍。当年你的道歉抹不消顾家对我的诋毁,现在你的道歉,也不可能让我忘记顾箫都说了什么。”
我在他的钳制下艰难地点着头:“我明白!我都明白!”
“不,顾笙,你不明白!”
他放开我的脸颊,看我的眼神幽沉的可怕,“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他的手伸进我的颈后托起我的头,他与我脸对着脸。切齿恨言:“你如果明白,当年你就该早一点站出来把话说清楚,而不是在事情过去一年后才告诉所有人所谓的真相;你如果明白,在你醒了后就不会这么急切地想要离开;你如果明白我……”他顿了顿。低斥着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你从来都不明白!你知道我本来都打算……”他忽地收了声,薄唇紧抿,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我不知道他本来都打算怎么样。我只知道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在倾诉他对我的恨意。
眼眶早已滚烫,有水汽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