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不远处中队长和一排长都站在那里,透过里面灯火通明的灯光看到,里面已经没有乱七八糟的样子,原本被移到一旁的课桌椅都整齐摆好,恢复成一间教室应有的模样了。
在其他排的战友们都到齐后,余排才缓缓的站到队伍正前,他那带有杀气的目光扫视了队伍中的所有人,特别是看向四排的位置还特意多停留了几秒之后才喊起整队的口号,随后转向面对中队长敬上一礼,见中队长回礼后说:“值班员同志,新训中队学习前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中队长一脸严肃的说:“按原定计划由你组织实施。”
“是。”余排回答后右转回来继续说:“下面一排和四排分别从前后门进入教室,收操时也一样,找到自己所属班排的位置安静的坐好,好了,一排,四排进教室。(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于是一排的一班和我们排的十一班分别从教室的前后门进去了,十一班的最后一名战友走过后,我们十班也就跟上从后面走进去了。
昨天进来领东西时并没有仔细看这教室,而且那时灯也只开了一半,这时灯火全开才看清,这间教室足有平时学校上课用的教室两倍大,里面整齐的摆满了老式的那种红漆木制的课桌椅,中间和两边留出三条走道,左边连着两张课桌,右边则是三张,标准的一排做一个班十个人,还有从这些课桌椅红漆严重的脱落情况看来,这些东西有段历史了。
满满走的我看着每排课桌椅上都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排几班,远远的就看到最后两排上写着‘四排十班’和‘四排十一班’的牌子。
而十一班的战友也都已经在最后一排坐下了,我们十班也只有走到放着十班牌子的倒数第二排坐下了。
按照队形我则是在左边数过来第二个位置,但我坐下来看后才发现不对,这每排课桌之间的距离好像被可以拉远了一点,仔细看向确定能看清黑板上写的字,就摇了下头想着‘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这距离拉大点也许就是为了让我们好走点。’
在大家入场的时间里突然怀念以前也坐在这种样式的课桌椅在学校教室听讲的情景,还记得当时很喜欢拿着削铅笔的刀片等尖物或者笔在课桌上或抽屉里刻上自己想说的话或一些看不懂的天书画画之类的,记得但是我刻的是诅咒老班出门就摔一跤等一些整老班的话。
我嘴角笑了笑,从回忆中回来,看人还没坐好,就也仔细的在自己坐的桌子上找找,果然在桌面上还有抽屉里都刻了或画着一些图案,在桌面中间偏下点的位置刻了一句话‘湖南衡阳的朱清标到此一游!’下面还有时间是2002年12月。
在抽屉里还画了两幅有意思的画,左边点的那副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列兵奸笑着拿着把抢扫射向另一个惊慌失措的中尉干部,边上好指明了军官是中队长章建,那如雨般的子弹马上就要打到那军官身上了,另外一副则画着一列兵在指挥位置喷着下面队列里正受教听讲的一排军官,那些军官从中校到学员都有。
这两幅画从每个人的神情到动作都画的微妙微翘,简直栩栩如生,绝对不输于现在一些热卖的漫画,当我找到作者的署名时,整个人颤了一下。
只见在训斥军官那幅画右边不远处有一段话,上面写着‘2004年冬,来自广西南宁李姓,名利的列兵耗时两节课作完代表吾心情之作,最后真心的祝愿干部们都吃屎去吧!’
我抬头看向窗外,想看看刚才跟我们进来的李班,发现不只是他连四大巨头都没影了,就无奈收回寻找的目光想着‘原来这两幅画是我们李班在入伍时画的,这幅画的列兵应该就是当时的李班了,实在难以想象这画里的他和现在的他性格完全不同啊!难道就是在之后几年的部队生活里改变了他?’顿时我也期盼看到自己几年后或改变成什么样子,或许自己这老是控制不住容易感性的毛病也会改掉或减轻到能控制吧!
“起立。”突然一排长一声利喝惊醒了还在不知道想什么的我,看大家都纷纷站起来,就立马站了起来有些惊慌的看着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余排没注意到我的走神也就放下心来。
只见余排又向站在前门旁边的中队长汇报一通,在中队长的指示下引领大家唱起《团结就是力量》后就喊我们坐下。
在我们坐下后一排长站在讲台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如鹰般的眼神看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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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两节课
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几分钟后,余排才开始开口说:“好了,现在开始上课,今天晚上的课程分为两节课,第一节原本是属于指导员的政治学习课,但由于指导员临时有事就由我来代课,第二节是中队长的学唱军歌,在这里上课你们要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把我写在黑板上的重点一字不漏的抄到你们相应的笔记本上,不要想着偷工减料,等活儿收操前会把本子收上来检查,哪个班级没完成的人员多,哪个班就留下来打扫教室,都明白了吗?”
听到我们的回答后余排继续说:“那么我现在开始上课,这节课的主题是学习部队的各项规章制度,我不要求你们在课堂上马上就理解所说的内容,但是必须要时刻把这节课上的内容绕记在心,不管你们是回去背也好还是怎么样的?下面就开始讲讲部队最基本的一日生活制度,一日生活制度是规范着军人每一天的日常训练生活,是一项必须无条件遵守的规章制度。”余排说到最后一句时还寓意深长的加重了语气,并且看了几眼坐在最后两排的四排。
随后他就拿起粉笔转过身来一边念着一日生活制度的内容顺便在黑板上写着。
听到余排说得前面两句话之后,又想到这课桌椅的距离被刻意摆宽的事,一下子有种不详的预感有心而生。
果然就在我打开笔记本准备看黑板上余排写的内容记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问题所在了,本来余排念得语气就毫无任何色彩的生硬,而且又比较急和快,还有他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刻意带了点云南腔调,实在叫人难以听得懂和理解,所以只能看他在黑板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