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野山枣 林世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事,咳——‘下床是君子,上床是小人’。事情虽然没有谁挂在嘴皮上到处去明说的,其实心里谁还不知道谁呢?对不对?就是因为这,我刚过门那阵,有一次我跟婆婆那个老母猴子吵架,你大炮哥那个猪脑子的,他不光不分个青红皂白,不帮着自己媳妇说话,竟还撸胳膊挽袖子地朝我乱上蹿蹦高!这可一下子把我气了个够呛。当时我就警告他:你不是向着你娘,你就觉得跟你娘是一家子么?那好,往后你干脆就跟你娘过去吧!有本事你就永远也别再上我的床,近我的身!别说我还不是离了脱光腚就困不着觉的那种女人,就算我是那种人,我也让你鳖瞅蛋——干瞪眼!说了算定了干,不信你就试试看!我这么一震唬,你猜你大炮哥他怎么样?大炮也不过就是大炮——白叫了大炮!他得给我立马耷拉下脑袋,一边乖乖地蹲着去、、、、、、、。”

听着大炮媳妇的话,辫子低着脸,一时不置可否,没有接上啥话来。而那大炮媳妇,沉吟了一下,一声叹息后,总结似地又道:

“唉,说千道万,归根结蒂,虽然百药对百病,神鬼还怕恶人。但无论是啥办法,那也还得分谁去用;同一个办法,像我这样破马张飞的,拿来用用兴许还行。可要到了你这老实人这里、、、、、、唉、、、、、、对了——我看你家他叔平时待你二叔二婶倒还有点意思;要不,你看看就央求你二婶帮忙给劝劝咋样?还是那话:有枣没枣的,打上一杆子试试看呗。备不住老人有个老面子,真就能中些用也说不定。你好好寻思寻思看、、、、、、。”

对大炮媳妇的建议,辫子觉得言之有理。她最后也打定了主意,去找上二婶把事情谈了。

二婶呢?也是果真不负所托。但看实际效果却并不如人愿。

尽管在二婶面前,无论二婶说啥,姚铁一概听着,既不说长,也不道短。可二婶的话显然也难劝到他的心里去;他不仅依然我行我素,还为此回家对辫子大发脾气,骂辫子故意出去臭他,败坏他的名声。并且警告辫子:

往后家里的事情,不得出去跟外人“胡咧咧”。否则的话,你等着!

对此,辫子颇感失望。可个性软弱的她,除了自己暗暗地痛苦落泪,她还能怎麽样呢?她感到无助,她感到无奈、、、、、、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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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何去何从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山区与平原的差异自然更是显著;眼下还不到阴历的四月底,平原地方还是一片麦青的景象,山区这边却已是麦梢泛黄,新麦上场的日子已近在眼前了。

杏儿黄

麦儿黄

出嫁的闺女看爹娘

——按当地风俗,每年到这个时节,出了嫁的女人们,便会趁麦收前的这个空当,带着礼物,与丈夫相跟着去看望自己的父母。

于是,蜿蜒曲折的山道上,走亲回娘家的人们你来我往,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热闹景象;

年轻的小夫妻们,有了孩子的,一般都是男人背着礼物,女人抱着孩子;大方一点的,两个人亲密地相跟着行走;怕羞含蓄一点的,则是两人一前一后拉开点距离走,有点儿像木匠吊线瞄准一般。

而那些儿大女大的“资深”夫妻们,则是神态自若地随便走在路上,他们显然没有了小夫妻之间的那份青涩和莫名的激动,而是透出两人执手相牵、几度人生的风风雨雨之后的那种默契与坦然。

尽管他们是今天的主角,可表现最为兴高采烈的却是他们的孩子们;孩子们不光在他们身旁边走边嬉闹着,甚至还会争先恐后地远远跑到他们的前头去,再回身呼喊着他们快点赶上来、、、、、、

自从出嫁后,丁素梅压根就没想过回娘家的事。

与曾经的那个家,从她出嫁离开家门的那一刻,已算是恩断义绝了——她就没想到过还会走进那个家门去!

这一点,与她的母亲当初出嫁离开娘家时的思想何其相似,简直是如出一辙!

自从结婚后,头一个月,由于是“爹娘月”——一个月内,她和二全都不能跟她的父母见面。当一个月期满,按礼节,她该跟二全一块回娘家看望父母,俗称“认亲”。但最后也只是二全独自去了一趟而已。

这其中的原因,那时她的身体尚未恢复,无法成行是一个因素。再就是,即便是她的身体恢复好了,她也是不会打算回去的!

因此,直到眼下,她嫁进岳家都已近四个月了,可娘家她还一次也没回去过。从娘家的那头看来,她果然如母亲所预感的那样——真的是一去不回头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身体也一天天有了起色,眼见得慢慢好转了起来。

但是,在身体渐渐恢复的同时,她的思想和内心里却是越来越翻腾得厉害。因为一直到现在,她和二全还没有圆房——婚后二全一直是睡在外间屋的那张小床铺上,这一现实越来越不容回避地摆在她的面前,促使她不禁常常口问心、心问口地发问自己:

我该何去何从?我到底该咋办?

至于答案,在她的思想和意识中,似乎一会有,而又一会没有;并且一阵似乎清晰,一阵却又混沌,如同天际飞逝的流云、、、、、、

为此,她心乱如麻,她夜不能寐,常常整夜茫然地睁大着眼睛,面对着似乎跳荡着无数黑点的夜色出神、、、、、、

而在她脑海里浮现最多的,还是婚后的那一幕又一幕;

——自从新婚之夜被撵出洞房,二全一直就睡在外间屋的小床铺上,再也没表现出想在里间屋睡觉的企图。只是每晚都把尿盆给她拿进里间来,盆口盖上一块木板,以备她晚上使用。到早上时再悄悄给她拿出去;

——每晚,临睡之前,二全都要问她是否喝水之类;起初,她懒得搭理。而二全见她不搭理,也就觉得不好再问,只是给她把油灯的灯头调小一些,尔后便轻轻地走出里间去。

后来,渐渐地,二全再问她话时,她似乎不忍心完全不搭理,也就开始含含糊糊地应付上一声半句的。二全听后,依旧是把灯头给她调小一点,接着轻轻走出去;

——起初,二全给她送饭,见她一时不理会,也就无奈地先把饭菜放在她床头旁边的抽屉桌上、、、、、、

一次,二全送的是几个荷包蛋,叫她吃饭时见她不理,二全怕一会就凉了,就端着碗催了她两句。哪知她突然就火了,一抬手把二全端着的碗打了一下,不想竟就把碗打掉在地上,跌碎了。二全一愣之后,只是慢慢蹲下身去,把地上的碎碗片一点一点地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