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京城热议榜一(1 / 1)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羽春 534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58章 京城热议榜一

  沈钦言是真帮忙。

  谢星珩中午去的都察院,下午上值,不过一会儿,就有几个锦衣卫来找他。

  都不要脸,翰林院分了小值房,编修们都在一个屋子,他们不知道地方,也不会问,满院的嚷嚷,说来找谢敬之谢大人。

  都没人问他们找谢敬之做什么,他们还要大声说出来。

  原来啊,是有采花贼盯上了谢探花!

  皇上知道了,圣颜震怒,特派他们来查案。务必将采花贼捉拿归案,决不允许有人藐视朝廷,侮辱朝廷命官。

  谢星珩:“……”

  为什么皇帝会配合这件事。

  翰林院里清修之士多,因着这个喊话,连院长都过来询问。

  院长很正经,他是想确认真实性。

  来人是锦衣卫,但也可能公报私仇,说跟谢星珩是朋友,故意闹着玩。

  但锦衣卫拿出了圣旨。

  院长:“……”

  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拿那么大一卷圣旨,就为了捉个采花贼。

  他看向谢星珩的眼神瞬时复杂了起来。

  一甲进士必进翰林院,多年积累,如今还在院内的探花郎有七八个。没谁闹出采花贼的事来。

  他叫谢星珩过去说话。

  “敬之啊,你这事……?”

  谢星珩:“……”

  他能说什么,他只能承认啊。

  脸都丢了,那就抓紧时间,免得向坤收到消息,把人撤走,让他丢了脸又捉不到人,平白被人笑话一场。

  谢星珩痛心疾首道:“是真的,下官能请假吗?”

  “……”

  都被采花贼盯上了,不给假怎么办?

  谢星珩走之前,又被顾慎行特震惊的盯着看:“你?被采了?!”

  谢星珩:???

  “你怎么长的耳朵,怎么能把话听成这样?”

  顾慎行懵懵四下里看:“不知道啊,大家都这样说……”

  谢星珩哽住。

  完了。

  在翰林院都能传成这样,到了民间,得被说成什么样子啊。

  谢星珩带上他的小提包,翰林院的门都没出,就给锦衣卫们抓糖吃,里边还有果干、肉干,求他们赶紧解释解释。

  翰林院里解释清楚了,到了外边,就难说了。

  皇城里,锦衣卫众多。

  皇上下圣旨,镇抚司忙着的人都要抽空跑一趟,凑个人场,把江府附近搜罗了个遍。统共捉了二十三个男人。

  百姓们看见锦衣卫过街,都给吓坏了。

  江府附近的官员府邸,也都吓得大门紧闭。生怕多看一眼,就被捉了。

  这明明够了,谢星珩都不想计较有没有漏网之鱼,但他们非要继续找。

  锦衣卫能靠衣装行事,挨着敲门,问就是来找采花贼的,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可疑人等,家里有没有进生人。

  谢星珩:“……”麻了。

  他知道了。

  中午真把沈钦言搞生气了。

  至于吗。

  不就是帮个小忙吗。

  碍着他什么了。

  他连家门都不能进,只能坐在自家门槛上。

  被捉的二十三人,被三个锦衣卫盯着,都不敢乱跑,齐齐蹲在江府大门外,仰头满眼震惊、不可思议的望着谢星珩。

  他们怎么就是采花贼了呢???

  而此时的江府,上上下下,从主子到家仆,也都脑门顶着问号,懵懵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们看见锦衣卫,也着实紧张了一把。结果人家好声好气的安抚他们,请他们放心,一定把附近的采花贼都捉拿,保谢大人安全。

  江承海跟宋明晖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还以为有人盯上了江知与。江知与好了,谢星珩也就好了。

  结果好像是谢星珩被采花贼盯上了??

  谢根跟陈冬犹豫半天,想着出来再问问。

  他俩小心翼翼靠近大门,从门缝里看见谢星珩坐在大门口,就开门问他什么情况。

  “怎么还有采花贼呢?”

  谢星珩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摊手,把这个问题推给“采花贼”们。

  “这要问他们了,一个个的不做好汉,非要来当采花贼。”

  下边的汉子们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们有苦难言,若是反驳,那就得说出来路。

  他们不是采花贼是什么?

  他们能说是向家的人吗?

  向家的人来江府做什么?向家私自盯梢朝廷官员,又是想做什么?

  说不出来是吗?那他们就是采花贼。

  锦衣卫绕街一圈,路过的百姓都要被叫停问话。

  百姓们答话时喏喏,转过街就满眼震惊的跟人说:“你们知道吗?京城出了个胆大包天的采花贼,连皇上钦点的探花都要采!”

  这消息跟假的一样。

  传话的百姓急了:“怎么会是假的呢?假消息能这样编吗?我骗你们做什么,你们不信去南边的长青街看看啊。”

  人们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

  他们真去了。去的人都碰上了锦衣卫。

  他们以为完蛋了,把这辈子干过的错事都回忆了一遍。但锦衣卫只是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等,说在捉采花贼。

  他们愣愣问:“什么采花贼?”

  锦衣卫不像捉贼的,像说书的。叭叭一顿说。

  从长青街出去的百姓们,都亡命般的奔跑。到了安全之地,跟之前传话的人一样,眼睛瞪着说:“你们知道吗?京城出了个胆大包天的采花贼!!”

  谢星珩在石台阶上坐得屁股痛,他起来绕弯,走一段见一个说书的,又走一段,又见一个。

  他都奇了:“你们办差的热情很高昂啊。”

  打工还这么兴奋,天选007。

  锦衣卫们笑嘻嘻的:“谢大人,这种好差事百年难遇啊。”

  谢星珩好奇:“怎么说?”

  锦衣卫们道:“我们大人说了,只要这事办得好,每人两斤软糖。您夫郎出。”

  他们都买不着软糖,买得着也舍不得。

  他们一个月才多少月例?不养家糊口啦?

  皇上下圣旨,他们必须要来,现在还能赚点外快,很不错。

  谢星珩:???

  怎么的,我家还要舍财啊!

  他们拍拍谢星珩的肩膀,一伙人还怕拍坏了探花郎,笑嘻嘻排着队,一个个的拍。

  挺有仪式感,拍完了,才跟谢星珩说话。

  “沈大人找我们大人的时候,主动说的条件。他说您夫郎同意了。”

  谢星珩:?

  小鱼怎么可能同意。

  对的,这件事是江知与同意的。

  沈钦言派了个官吏去找江知与问的。

  他玩字眼,跟江知与说,现在有个机会,能当天就把江府周围的闲杂人等清理干净,保证以后没人敢来盯梢。

  但这样迅疾的办事,要请锦衣卫来。

  糖厂搞活动时,下边的小官差都有糖果福袋。锦衣卫可比官差难请,让江知与看着办。

  江知与直接给承诺了。

  锦衣卫能有几个?一人两斤软糖,请五百个也就一千斤。他出得起。

  尽早把外头的人清理干净,花点代价也值得。

  哪知道,锦衣卫是这样清理的。

  知道消息的江知与:“……”

  这是做什么。

  他什么事都干不下去了,急匆匆去找谢星珩,在翰林院扑了个空。还收获了很多好奇、探究的目光。

  翰林院的人听闻谢星珩怕夫郎,也知道谢星珩是赘婿。顾慎行说江知与长相出众,不比谢星珩差。但其他人没有见过。

  他们觉着谢星珩能怕夫郎,江知与长相出众,也该是个彪悍长相。

  彪悍长相就像男人了。像男人,能说一句英气,但跟貌美无关。

  结果江知与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貌美又挺拔,温柔不失柔韧。与人说话大方得体,既不扭捏小气,也没粗鲁不堪。各处得宜,正正好。

  他们看着看着,还有几分疑惑。

  那采花贼,该不会是来找江知与的,谢星珩怕夫郎,所以揽自己身上了?

  这样一想,就合理多了。

  顾慎行过来跟他说:“敬之跟几个锦衣卫走了,说去捉采花贼。”

  江知与很无语,他知道顾慎行人脉广,就小声问他:“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怎么就捉采花贼了?”

  顾慎行也不知道。

  他看谢星珩也很惊讶的样子,好似也不知道。

  他让江知与等等,“我帮你打听打听。”

  他去找霍叔玉问问。

  到底是首辅家的孩子,消息一问一个准。

  霍叔玉脸都要笑崩了。

  “这事你不该问我,应该去问谢敬之,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要捉采花贼。”

  顾慎行:???

  可恶。

  出名果然很简单。

  谢敬之会名留千古。

  理由是“首个被采花贼盯上的探花”。

  他为什么要考上状元。

  他也好想出名。

  他情绪低落,跟江知与如实说了。

  江知与原来还生气,听说是谢星珩自己要求的,就感到好笑。把双标写在了脸上。

  顾慎行:“……”你们夫夫俩绝了。

  不过半天,谢敬之谢探花的美貌满城皆知。

  百姓如是说:

  “皇上都生气了!派了好多锦衣卫出来捉贼!”

  “据说仅仅是谢探花家附近,就捉了二十多个!”

  “天呐,城里还有别的采花贼吗?我家窗户坏了还没修……”

  “不用修,采花贼都去找谢探花了,看不上你家!”

  “哈哈哈哈哈!!!”

  ……

  到处都是欢乐的气息,除了向家。

  向家又有一个孩子在衙门候审,派去江府的护卫一个都没保住。向坤不好捞,捞了,外界还会传他看上了谢星珩,不够膈应的。

  而江府附近,确实没人来盯梢了。但来观光打卡的百姓很多,附近百姓也很有“主人翁”精神,看见生人、可疑人等,都要过来问一问。

  两方人马碰面,说一句采花,都要笑哈哈。

  在这个气氛里,江知与接孩子下上学,从街上走一圈,都有很多人跟小宝贝搭话,问他们是不是谢大人的孩子,然后话连话的说他们长得好看。

  小宝贝都被夸害羞了。

  他们到了顾家,课间跟哥哥们闲聊,说以后要是考试,他们要考探花!

  为什么考探花?

  因为这是对一个人美貌的最大肯定。

  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好多人都在说啊!

  知道采花贼事件的顾老爷:“……”

  他若无其事放下杯盏,心想着:考探花好啊,有目标就有动力,那就加点功课吧。

  他这样想着,还没落实下来,就听两个小宝劝上顾思勉了。

  “思勉哥哥,你也考探花吧,我爹爹说探花是第三名,比第一名好考,你别考状元,又累又不漂亮。”

  顾老爷:“……”

  是该请家长了。

  顾老爷请家长,不用问,一定是小宝贝调皮了。

  江知与不去,让谢星珩去。

  谢星珩:“……”

  他这辈子,还没被老师骂过。

  孟先生说他文章像狗屎例外。

  他揉揉脸,感觉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

  他想着,两个爹不是一直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便去找两个爹,说小宝贝的老师要请家长。

  作为爷爷,他们难得来京城,应该对孩子的成长有参与感。

  江承海很警惕:“你憋着什么坏?”

  谢星珩笑呵呵道:“怎么会呢?这还是他们老师第二次请家长,您当我不想去啊?这不是你们在吗,我还说把机会留给你跟爹爹……”

  宋明晖暼他一眼:“你直说吧。”

  谢星珩嘴硬:“就是普通的请家长,说说宝宝们的学习情况。有些功课,需要家长配合,让我们过去聊聊。”

  宋明晖懒得拆穿了。

  他都知道“差生家长会”了,还能不知道是什么事需要家长配合?

  次日清早,宋明晖跟江承海送宝宝们去上学,顺便见见顾老爷。

  江知与在门口目送他们走远,跟谢星珩说:“小谢,你肯定会挨骂的。”

  爹爹不会说什么,父亲肯定会骂他。

  谢星珩掏掏耳朵,不当回事。

  被爹骂又不丢脸,被老师骂,他心里怪怪的。

  “没事儿,爹在我左边骂,我还能把右耳朵递过去听。保准一字不落!”

  江知与感叹:“脸皮真厚。”

  谢星珩否认。

  他要是脸皮厚,今天就亲自去了。

  他跟江知与说:“看样子还得缠缠何师兄,一个严师不够用啊。”

  江知与:“……”少霍霍人了。

  有顾老爷教书,何师兄肯定不会再教宝宝们认字读书,只会教他们武艺。

  武艺的话,江知与就能教。

  他琢磨着怎么制造个严父形象出来。

  跟他们预料的不一样,顾老爷这次请家长,是说的好事。趁着孩子兴头浓郁,不用打击训斥,先稍稍加点课业,家长配合着拿“探花郎”说事,激励他们多坚持一阵。

  等探花郎的目标失效,再做别的安排。

  江承海嗓门大,笑得很开心:“以后家里再出个探花郎,我做梦都笑醒了!”

  两个小宝被接回家了,闻言赶着献宝,抢着说他们一定会考上的。

  江知与跟宋明晖看天玑宝宝的眼神有几分怜悯,似有所感,父子俩抬头侧目,相视一笑。

  江知与振作精神。

  现在说这个太遥远,但未来可期。

  赶着冬季下雪前,江承海跟宋明晖要告辞返乡。

  丰州县有冬季活动,江家是主办方,得有个主事的人在。委托给舅老爷,百姓们会觉得差了点意思。

  一年到头最大的活动,全县百姓都参与,江家自然不能缺席。

  再者,他们过来只是为着小团圆,给宝宝过生辰。忙完生辰,确认府邸周边不会有人来盯梢,他们也无法帮忙对付向家,早些回去为好。

  既能兼顾家事,又能让孩子们放开手脚,早日把这件事收尾。

  谢根夫夫俩要晚一阵返乡,可能会留在京城过年。谢根在农庄教郭家人孵化鸡鸭,陈冬每天上顾家,教几个夫郎怎么正胎位、接生。

  苏冉还请了几个京城有名的稳婆来做交流,也靠着娘家的关系,请了个老太医过来。

  会编写成书的教程,须得严谨。否则轻了都是一尸两命,他们赌不起。

  这书编成,要通过老太医的关系,去太医院过一遍。确认无误,再做教材小范围教学。以后慢慢普及到更多的地方。

  就像江家农庄培养兽医一样,一批批的成材,去往各地,然后在各地继续教人,进行职业普及。

  谢川就暂时留在家里读书,谢星珩会每天给他带卷子来做。

  写完试卷,他根据书单看书就行。

  谢星珩强的可怕,在他的一番社牛进击中,翰林院的院长都给他出了两张卷子压箱底,霍叔玉也给他薅了羊毛。

  要不是还没单独跟那位霍首辅见过面,谢星珩高低得厚着脸皮磨一磨霍叔玉,让他求求首辅爹,也出张卷子。

  半个翰林院的人出的卷子,够谢川做一年了。

  批改无忧,谢星珩就能看。拿不准主意的,再带回翰林院。

  这种师资,整个大启朝都找不出第二个。谢川有福啦。

  所以,谢星珩跟大哥大嫂商量,把谢川留在京城教养,夫夫俩虽舍不得,为着孩子的前程,也答应了。

  在两个爹返乡前,谢星珩休沐,如约带着夫郎和孩子,拿上礼品,去沈家拜谢沈钦言。

  城内有关探花、采花的议论还在持续,出街这一段路,小宝宝迎着风,还跟百姓们打招呼。

  他俩竟然还会说这种话:“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漂亮宝宝的?”

  谢星珩跟江知与差点笑死在路上。

  到了沈家,谢星珩叫他们热情点喊爷爷,多撒撒娇。

  大人的恩怨不牵扯到小娃娃,沈钦言喜欢孩子,就哄哄他吧。以后还要求人办事。

  宝宝们听话点头,进了家门,就迈着小短腿跑开了。他们第一次来沈家,不认得路。

  但没有关系,他们有嘴巴,他们会喊“沈爷爷”,一路跑着,都有家仆在四处领着他们去正确的方向。

  赵管家在后头,接过谢星珩递来的两只食盒。

  一只食盒里是炖得软烂的蹄花,一只食盒里装着两只蜂蜜烤鸭。另有两坛果酒。

  果酒珍贵,等南地路况好一些,就可以建设酒厂,来做果酒。这也是挣钱的好东西。

  现在不行,路难走,运送途中能碎大半,得不偿失。不如果干稳妥。

  今天过来,谢星珩很正经,孩子哄着人,谢星珩也跟沈钦言聊聊事业。

  沈钦言在南地做过官,受当地人推选,成为县官的。

  他在南地做过许多尝试。蜂蜜太散,果子保质期短,林木多而密,最终是做的木头生意。

  那几年确实让津口县的经济好转,但这是饮鸩止渴,长远不了。

  他当时提议是,各族须得团结一致,卖木头的钱,先不用急着用,都攒攒,然后建设酒厂。

  只要他活着,不管境况如何,总有几分面子,写信给旧友,能得到制酒之法。不愁没办法做。

  津口县是南地的入口,路难走,还有一条长而曲折的山道。

  但只有这一条路罢了,过了这条路,海阔天空。

  他们熬一熬,必有出头之日。

  可沈钦言在南地服役几年,上任之期短,百姓们攒了些钱,始终不够。还能为着酒厂,不过日子了?

  他们要娶亲,家里要盖房子,还要看病。很残酷的一点,女人夫郎生病了,熬不过去,没就没了。男人生病,依着价位,价格适中就抓药。是劳动力的考量。

  他们经不起一点变故,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家里就揭不开锅。

  沈钦言叹气:“这就是你与我最大的不同。我不会出钱去盘经济。”

  官商不分,是大忌。

  清算起来,剥皮剔骨,流尽热血,都洗不清污名。

  这也是谢星珩聪明的一点,或者是穿越给他的最大金手指。

  他知道改革开放,知道国企。在时代限制之外,他能提出这个“无私”的概念,清清白白的把产业国有化。

  在钱权皆无的时候,他换来了不可估量的声望。

  沈钦言品着果酒。果酒味道不够纯,甜里带涩,回甘也涩。过口当个新鲜玩意儿品尝还不错,如好酒一般连喝痛饮,却是不能。

  但这酒后劲很足,初时不觉得,聊一阵,沈钦言明显感觉到了醉意。

  他说:“冲着这个后劲,这酒就能卖上价。”

  谢星珩笑道:“这是去年带来的陈酒,味道不够好。等明年,明年应有新酒送到,我送来给你尝尝。”

  沈钦言只是点头,没应话。

  他转而看向江知与:“常如玉想让你帮着打理几个铺面,你有空吗?”

  私下里问,就不是办差事。是打白工。

  江知与不缺银子花,还有自己的事业,不必做这种事。但他说有空,想试试。

  他的机会在林庚那里,也在常如玉这里。

  林庚那里还要好久,常如玉这里是看得见的希望。

  这几间铺面打理好了,来年向家的资产归公,常如玉为着军饷,会力争一下,或许会因为他的挣钱能力,帮他讨个皇商做做。

  哪怕是最末等的皇商,他都满足了。

  鱼跃龙门,跨阶级的事,总要多多付出。

  他们在沈家待了一早上,中午留饭,吃完说两句客套话,就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