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后怀了陛下的崽

跑路后怀了陛下的崽

作者:慵不语

其他类型26 万汉字|52 英文 全本

商沅穿进了书里,成了妄图下/药后刺杀暴君男主的细作炮灰,原书中的炮灰刺杀失败被男主一刀了结,商沅穿过来时,原主已经给霍戎下了那药商沅:别人穿书送温暖,我穿书是送命吗!刺杀是不可能刺杀的,他只能趁着月黑风高硬着头皮先把药解了事后商沅隐瞒此事回家当贵公子,刚登基的暴君却一道旨意立他为后,商沅被迫进宫成亲,努力守好对暴君下药的秘密。为防暴君有一日知晓真相后动杀心,商沅开始扮演痴心一片人设,还偷写保命小簿子。和有情人寻些乐子,又有什么错呢?陛下,是我不惜下药也要得到的人,只怪我爱得卑微。可是成亲才两月,他肚子就已渐渐鼓成了球!商沅:掉不掉马甲都要完,与其试探取悦暴君,不如再跑一次路!逃跑很快被抓回来,看着君后足月的身孕,朝野沸腾:君后失贞,理应处死。得到了不惜下药也要到手的人,君后还跑什么?暴君将他堵在床畔,似笑非笑的轻抚上他的小腹:还有,君后再不说这孩子是谁的,朕就要亲自给你提醒了!1受穿了两次书,第一次在攻十二岁的时候,文从第二次穿书写起2喜怒无常帝王攻VS用骚操作给自己挖坑的软受,感情流小甜饼生子 宫廷侯爵 甜文 穿书一句话简介:君后带球跑~立意:真爱至上

  • 章节试读:第10章

第10章

  商沅脑袋里只有两个大字:要完!

  还没等到众人反应,他登时飞扑上去,砰一声盖住那匣子,利索的扔进了柜底。

  陛下在此,卫国公脸面早就挂不住了,涨红着脸出声道:“平日里是谁照顾少爷的!吃穿月例都去了何处!”

  管家婆子站出来支支吾吾摆脱责任道:“大公子和小姐的月例,照例是给了霜雪和霜叶。”

  霜雪和霜叶都是卫国公夫人的体己人,一听这话,卫国公夫人也站不住了:“我派你们照顾公子小姐的吃穿用度,你们就是这样打理照顾的!”

  那二人吓得脸色发白:“平日里给公子的东西,奴婢们都是核算对了的……”

  她们的确手脚不干净,但也只是拿了九牛一毛,可公子偏偏揪住一些细节无限放大……

  霍戎一个示意,展凌立刻上前道:“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

  那二人和夫人对了一下眼色,登时跪在地上忏悔痛哭不止,就连偷偷把嫁妆拿去补贴家用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卫国公忙赔笑着对霍戎道:“陛下,你看此事都是刁奴闹事……如何处置还请示下啊……”

  也不知为何,霍戎半晌没答话,面色微冷,只眯眸盯着被商沅刹那关住的匣子,似乎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卫国公心里发慌:“陛下?”

  霍戎不动声色的沉吟道:“卫国公说她们掉包,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

  “是……”

  “那发簪和镯子,只要随手拿去两个,也能让一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她们冒着风险私拿了几十件首饰,这是有多大的家业要养啊?”

  他只是淡淡一提,并没点透,卫国公却登时愣住。

  他一直都是教给夫人管家,还从来没过问此事。

  如今也是该管一管了。

  霍戎随即淡淡道:“这是国公府的家事,怎么处置还是苦主说了算——商沅,你说呢?”

  商阙闻言,满脸不可置信,难道陛下……真的要帮商沅?

  至于商沅,自从看到那玉佩已经几乎昏死过去,根本没心思去听几人的论战,如今听到霍戎唤他,才缓缓抬起头。

  帝王的脸庞年轻英俊,高大的身形极有压迫感,但此时却只含笑望着自己,眼眸深深让人猜不透。

  商沅一怔,不知他到底认出那玉佩没有。

  霍戎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来人,把人拉出去砍——”

  商沅忙道:“不必不必,赶出去也就是了。”

  这次不止是商阙,就连卫国公都惊了,商沅竟然这么随意的打断暴君发号施令?!

  商沅偷偷瞄了一眼霍戎,顿了顿道:“嫁妆铺子都是母亲留下的,还是母亲身边的旧人打理起来更妥当,不如把庄子的人调来几个,也免得夫人辛苦。”

  只要这些东西到手了,除了蒹葭的嫁妆,他出京的盘缠也到位了。

  霍戎的眼神始终定在商沅脸庞上,少年脸庞白皙剔透,眼皮上却染了浅淡绯色。

  霍戎慢条斯理道:“公子说得对,卫国公认为呢?”

  卫国公人都傻了:“……臣听陛下的。”

  卫国公夫人脸色青白不定,自己少了两个得力助手不说,就连之前私吞的财物也可能被发觉,但陛下明显偏袒商沅,她也只能赔笑听命。

  商沅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这么顺利。

  既然霍戎还帮他说话,看来是隔得远没认出那玉佩,若是认出了,自己恐怕早就没小命了。

  只是他为何要帮自己?

  商沅想了想,八成还是因着暴君少年时曾有受父亲冷落的落魄时光,同病相怜再加上和原主曾经的同窗情谊吧……

  商沅想了想,总是不放心,不着痕迹的蹭到霍戎身畔道:“陛下,细作那案子还要臣这几日查清吗?”

  霍戎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商沅一看那眼神,就忍不住给自己点了根蜡,总觉得这问题相当于问暴君你知道那夜的人是我了吗?

  霍戎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难道阿沅以为朕会朝令夕改吗?”

  商沅松了口气,忙行个礼匆匆退下。

  “公子!我表现怎么样!”事后,南屏笑嘻嘻来讨赏:“是不是把您说得特惨!”

  “惨!”商沅立刻抬手锤他的狗头,咬牙:“你要再表现得卖力些,你家公子人就直接惨没了!”

  *

  霍戎坐在椅上,手指缓缓摩挲那玉佩。

  玉质温润,如上好凝脂,让人不禁想起那夜的肌肤之亲。

  霍戎将那块玉紧紧收拢在掌心,眸中渐渐涌现探究。

  那夜不是一场梦,那勾人心魄的身影,也并非药力所幻。

  是少年主动把自己送上了门。

  霍戎望着那玉佩,沉沉道:“你说,若是有人曾主动示好,事后又若即若离拒不承认,会是何缘故?”

  冯公公绞尽脑汁:“这……也许是发现那人不合自己心意?”

  话音一落,霍戎脸色愈发可怕。

  吓得冯公公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气氛正阴沉,忽听偏殿传出责骂小宫女的声音。

  冯公公暗骂下头人没眼色,忙退下去查看。

  一个纤瘦可爱的十四五小宫女委屈巴巴的跪在地上,地上还散落了不少花花绿绿的话本子,显然是偷懒看闲书的。

  “荷荷,你还真是大胆!在陛下身边当差,竟然看如此不入流的下作东西!”冯公公训斥道:“我看你啊,这一辈子是别想发达了,还不把她拖走——”

  “哦?你在看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众人抬头,却登时一惊。

  陛下面无表情的踱步到他们身后,目光沉沉的落在了那些书籍上。

  一本书上的目录赫然印着:迷药春宵俏佳人潜逃 魂牵梦萦摄政王布阵

  霍戎:“……”

  冯公公忙道:“陛下……这都是市井上不堪低俗的猎奇书籍,又是下药又是逃跑的,别污了您的龙目。”

  霍戎唇角一抽,淡淡道:“无妨。”

  龙体都被污了,龙目有什么污不得。

  霍戎大致翻了翻,是市面上才子佳人的故事,只是不同于以往的一见倾心偷偷定亲,这对儿男女,哦不,男男激烈很多。

  霍戎示意放开那小宫女,问道:“这男……佳人为何要下药?又为何要逃?事后又为何矢口否认?”

  那小宫女登时眼睛就亮了,也不顾忌霍戎身份滔滔不绝道:“那男子下药,自然是为了搭上有权势的摄政王,至于逃跑否认,那自然是手段,若是下药后任由王爷予取予夺,那王爷没几日就腻了不说,还会追究罪责!但露面之后迅速消失……最能让王爷挠心挠肺的想,派人千方百计的搜查……”

  霍戎不置可否:“所以逃跑和隐藏只是手段?”

  他之前也隐约这么想,但这几日愈发觉得,商沅……是真的在怕……

  那小宫女做梦都不敢想陛下能和他谈这些,眉飞色舞和盘托出:“那当然,一逃一追插翅难飞,一逃一追崽崽成堆——您想想,打猎时一箭射中的猎物有什么趣味?要是擦了皮毛,那小东西还不知死活的跑走,勾着您去捉他,那才更爱不释手呢……”

  霍戎眼眸一眯:“爱不释手?”

  难道商沅一露一藏,真的和他玩什么一逃一追插翅难飞的游戏?

  霍戎冷笑,随即摆摆手:”提拔她到朕身边来。”

  他以后用得着这小宫女。

  冯公公委屈:“她只会看一些话本子,脑子都是坏掉的!”

  “是么?”霍戎冷哼一声道:“朕看她脑子甚好,至少比你有用的多!”

  说罢,冷冷拂袖出了院门。

  冯公公看了一眼缩着脖子的荷荷,冷哼一声气咻咻道:“把……把这些什么玩意儿,统统放到本公公的房里去!”

  他倒要连夜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讨得陛下欢心。

  *

  展凌和两名锦衣卫拿着厚厚的案宗,站在游廊处等霍戎召见。

  除了他们,还有两名霍戎最信得过的谋士,和当时太学时的太傅。

  太傅胡子已花白,但听了霍戎所宣之事,也立刻从京郊赶了过来。

  几人进房,皆面色沉沉。

  此事重大,展凌已将此事的调查结果事先知会了谋士。

  展凌将那案宗恭敬的递给霍戎:“陛下,这是五年来,您不在京城的时间,商公子为太子做下的事,有网罗朝臣,有组织情报网,还有一些东宫内,本该由太子妃管的采买等琐事……”

  霍戎接过那沉甸甸的案宗,信手翻了翻,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看不出,他倒是长本事了。”

  案宗记载了不少骇人听闻之事,完全不像怕血心软的少年会做的。

  他对太子很忠心,也很尽责。

  霍戎握着案宗的手爆出青筋,双眸冷如冰刃,这是他进京后第一次直观的看到商沅为太子做了什么,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他的确是在嫉妒。

  发疯一样的嫉妒。

  霍戎缓缓闭上双眸。

  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只是因为权势为太子做事,如今突然抛弃太子的可能性极小。

  最大的可能是暂时苟且,以图来日。

  一个谋士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率先道:“陛下的意思是,太子妃有可能曾在您的帐子里当细作,还曾和您春风一度。陛下,这……这一定是废太子的布局啊!”

  霍戎语气冷漠:“他早已不是太子妃。”

  大臣:“……”

  重点是这个吗?

  展凌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将一把短而锋利的匕首上缴道:“那夜之事的来龙去脉,属下也完全查清了,那细作当日除了带了一枚药,身上还有一把利刃,通过信笺查明,这一切的确都出自太子的委托……”

  霍戎眼眸冷戾的眯起。

  那匕首锋芒锐利,显然见血封喉。

  那一夜,少年和他缠绵之时,身上便携着这利器。

  怪不得商沅如今慌张的想要遮掩。

  深夜携利刃到大帐,目的不言而喻。

  他竟然……会为了太子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一定是太子的阴谋。”那谋士沉稳道:“听说您之前和商公子情谊甚笃,太子定然也知道此事,他不惜利用商沅,也要用那下作之药,只为了让陛下乱了分寸。”

  此人是后来投靠霍戎的,在霍戎打江山时出了不少力,于这件事上,是真正的旁观者清。

  霍戎冷道:“区区国公府的公子,如何让朕乱了分寸?”

  “陛下进京,那细作虽隐瞒了身份,但定然让您想起了旧事,若无此差池,陛下对商公子也许或囚,或杀,或一笑置之,但绝不会追赶到府吧。”

  “臣等又怎会在此地议事?”

  霍戎把目光看向那光洁的玉佩。

  若是没有那突如其来的小细作,他就会除掉商沅么?

  “至于商沅,他先是妄图刺杀,一着不慎后只得……委身陛下,后又隐藏此事,回京后,他贼心不死,仗着旧情若有似无的对陛下示好,甚至和废太子退婚……”

  “可他没想到陛下竟亲临家中,且发现了那细作的蛛丝马迹,那细作先下药后刺杀,商沅怕事情败露,自然惊慌。”

  霍戎面沉如水。

  他为人阴鸷多疑,朝廷中废太子党羽甚广,商沅此事,不由让人疑窦丛生。

  分开的这五年,商沅已蜕变成心狠手辣,见过世面的主儿,可他当着自己的面,还是五年前的无辜模样。

  霍戎冷冰冰地想。

  也许这一切都是商沅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其实只是故意勾起他的旧情,好留在他身边,表面看是取悦他,其实还是为了给太子做事罢了。

  毕竟五年前商沅能以将谋逆的罪名陷害他,五年后他愈发会玩弄心计伪装自己,极有可能再次以无害的模样出现,勾得他欲罢不能。

  可只要想起“留在身边”四个字,心底便浮起微妙的涟漪。

  霍戎漠然勾起唇角。

  商沅有何图谋不重要,主动送到自己嘴边的猎物,不吃干净都对不起他。

  某个小东西被锁深宫作茧自缚,也是活该的下场。

  那谋士还在侃侃而谈:“所以商沅只是个钩子,勾起您对旧人未尽的情谊……您也许已经入了废太子之局。”

  “哦?”年轻帝王声音沉冷:“朕倒想听听,他能设什么局。”

  “您先恕臣无罪。”

  “朕若罚你,你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比如……让商沅勾起您的兴致后,等到被您召幸时,再伺机龙床刺杀。”

  霍戎嘴角噙笑。

  他又岂是好暗杀的?就算是那夜,也是确定了那细作无心杀自己,才放任欲念。

  “比如待他取得您信任后,在膳里下毒,您难免百密一疏。”

  霍戎不置可否。

  “比如偷看奏折,传递机密……”

  霍戎目光微动,某人在军营里三月,也没传递什么像样的情报。

  临走想下药刺杀,还被自己折磨得哭声沙哑。

  若某人不长记性还要再挑战一次,自己也乐意奉陪——

  那谋臣顿了顿,忽然跪下道:“还有一计,若您真的宠幸了他,如今男子也能有孕,他若是心向太子暗中勾结,来日必有大患。”

  霍戎脸上的笑意转瞬消失,周身被浓重的冷意包裹。

  话音一落,周遭寂静。

  这句话言外之意,是暴君日后有可能给别人养儿子最后还附赠个皇位……

  这种话,没人敢接。

  “咳咳,刘学士话扯远了。”另个谋士忙道:“其实这事若没有废太子,那只是陛下私事,没有臣置喙的余地,但此事有关废太子,就是国事,陛下必须慎之又慎。”

  霍戎面无表情:“所以朕才和诸位商议。”

  “无论如何,商沅之前和废太子勾结,已是罪不容诛,这次又损害龙体,日后还极有可能为废太子卖命——臣请陛下立刻下旨诛杀商沅。”

  “此人不除,若和废太子勾结,后患无穷。”

  冯公公躲在屏风后,对荷荷说道:“这走向怎么和咱们看的话本不一样啊。”

  不应该是你追我赶双宿双飞么,这怎么扯上阴谋了?

  “嘘——”荷荷一脸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听听陛下怎么说。”

  “都说完了?”霍戎语气毫无温度,面上也看不出喜怒:“此事,朕也觉得极有可能是废太子设下的局,勾起朕的兴趣,好让商沅留在朕身边,和他里应外合,谋划布局。”

  众谋臣松了口气,一句陛下英明还没喊出来,只听霍戎沉冷的声音响起:“所以,朕准备立商沅为君后。”

  谋士一个个眼如铜铃,胡子都颤了,不是顾忌霍戎身份,差点蹦起来:“陛下要立他为君后?”

  只有屏风后的荷荷悄悄拉拉冯公公的衣袖:“你看,这不和我们看的话本子对上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茸茸的逻辑,不管过程是什么,推导出来的结果都是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