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大宋好官人 飘依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六卷,那已经是运气好到爆棚。要想找到善本,甚至手抄本什么的,都几乎不可能。

  这本《幽怪录》,故事就算放到后世都算新颖,文字委婉,篇幅漫长,最适合闲时拿来消遣时间。《幽怪录》大都涉及神仙道术、定命再生、鬼怪妖物等内容,也难怪对它着迷的人,会孜孜不倦地找寻了。

  这个身穿儒袍的曾小官人,显然有些失落。

  他是这个书铺的常客了,掌柜的对他也熟络。可以说,在大相国寺东门大街旁的书铺,就没有不认识他的掌柜。

  “咦,这位小哥也是爱书之人吗?”

  这个曾小官人,倒也是个好奇之人,他见张正书拿着一本书,看模样好像装订精美的样子,眼睛动都不动地看着,完全不为外事所动,还以为找到了一个知音。

  然而,掌柜的却非常紧张,张开手拦住了他,尴尬地说道:“这个小官人,也是与你一般,托我找书的,这书不太适合你看……”

  曾小官人被掌柜的这么一阻拦,好似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弹开了一步。

  “掌柜的,你这是作甚?”

  这个曾小官人有点愠怒地说道,“不过是一卷书么,值得这般阻拦我?”

  爱书之人,一般的书是看不上的,但是对于一些“有趣”的闲书,就十分感兴趣了。甚至可以说,如果看不到,心中就好像被猫抓一样难受。曾小官人还以为,这大家都是爱书之人,看一看总该可以吧?何必做得那么决绝,连看一眼都不行。

  然而,这掌柜的却显得很不安,他瞧得出来,这曾小官人尚未束发,还算是孩童,这春、宫图如何能够给他看的?他虽然做春、宫图的生意,但也是有良心的。不像后世某些不良商人,只要有钱赚,什么亏心事都能做。

  “也罢,不看就不看了……”曾小官人好生无趣地说道。

  掌柜的这才安心下来,松了口气说道:“曾小官人,小的也不想这样的,只是本店书籍甚多,何必单单着眼这一本呢?”

  这时候,张正书被他们的对话吵得打断了思路,原来,张正书想着创办报刊的话,那还缺人手。别说什么了,就是主编都难以寻找。这个主编,不能是书呆子,也不能是缙绅,更不能是被大宋读书氛围洗脑了的人。这样的人,你叫张正书去哪里找?

  整个北宋,识字率虽然比前朝高很多,但真正读过书,认识字的人,也不会超过10%。

  这样的环境里,还想找到一个思维活跃,不受拘束的人,实在太难了些。

  “唉,难啊……”

  张正书叹了一声,心中想着,“难不成这主编,还要我自己来兼任?”

  说真的,张正书内心是拒绝的。且不说他“业务”不熟练,再一个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还做了富二代,当然要享受生活了,被这么一份报纸束缚住,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偶尔一两期还可以,但如果每一期都要他想话题,那绝对是个痛苦的事。

  除却主编,还有“采风人”不知道从哪来雇佣好。“采风人”就相当于后世的记者,到处搜罗新闻的。但张正书是坚决不碰朝政,也不涉及边事的,这样一来,他的报社就不会触碰到统治者的痛脚了,也不会被封禁了。别看北宋的风气、言论什么的还算可以,甚至比后世还要宽松。但张正书知道,只要国家认真起来,个人是绝对不能和国家硬撼的,根本就是被碾压的份。

  这时候的宋人喜欢在酒楼茶肆谈论一些奇闻怪事,甚至是低声议论朝廷施政。只要官不究,民不举,那就没事了。有民谣唱道:“城门闭,言路开;城门开,言路闭”,其实就是说,这时候朝廷看似广开言路,其实不过是做戏罢了。但百姓是喜欢八卦的,偷偷议论也很是常见。这就给了小报很大的生存空间,就像游击队一样,经常是打一枪就走,根本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但张正书想要做一份有影响力的报纸,就不能这么做,必须做到正规。但是正规,不代表不能打擦边球啊?可主编难寻,编辑也难寻,岂不是说,这报纸一事要搁浅了?

  “掌柜的,你这里可能代为刻印书籍么?”

  这才是张正书最关心的事,说话间,他随手把这本春、宫图放在了书架上。然而,他和掌柜都没料到的是,那曾小官人一直在找寻着机会,见张正书把这本书一放下,他就一阵风一样跨步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到了这本春、宫图。

第五十二章:小报样式

  “曾小官人,不可!”

  书铺掌柜都来不及阻止,这曾小官人已经翻开了这书。

  “啊!”

  不知是脸皮薄,还是从未见过如此赤果果的场面,这曾小官人的脸立马红得跟关二爷有得一拼了。张正书倒是觉得没什么,这个也太小儿科了点,他以一个后世人的眼光来看,这画还是不行的,起码比明朝的春、宫图都尚有不如。可对于一个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曾小官人来说,这就有点难堪了。

  “登徒子!”

  不知为何,曾小官人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来,让张正书和掌柜的都摸不着头脑。还没来得及品味出什么来,那曾小官人已经扔下这春、宫图,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出去了。书铺门外,显然还有他的一个跟班,张正书刚刚才注意到,他的跟班和来财好像不太对付啊!

  “小官人啊,你可害苦我了,这叫我怎么跟曾员外交代啊!”

  这掌柜的苦笑着对张正书说道,“这事……唉!”

  张正书倒是觉得无所谓了,孔夫子都有说,“食色,性也”,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当然,但是在宋朝这个时候,男女大防还是主流的情况下,这确实有点惊世骇俗了些。书铺出卖春、宫图啊,这是有多斯文扫地?虽然,大相国寺旁边的书铺,为了销量啊、利润啊什么的,都暗中售卖这春、宫图。哪家新娘子结婚的时候,没有一点这个教育的?平民大多是弄一套瓷杯瓷碟,上面也有春、宫图的,放在洞房里。达官贵人之家呢,就多是这类春、宫图。

  不过,男人嘛,肯定对这春、宫图更感兴趣的了,达官贵人家中都会藏有那么一两本。这春、宫图的利润大,销量多,这些书铺根本拒绝不了啊!哪里有放着有钱不赚的道理?

  “这有什么难以交代的?”张正书觉得古人的思维有点难以理解,“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什么区别啊?算了,不说这事了,掌柜的,我刚刚问你呢,这里能代为印刻书籍吗?”

  掌柜的见张正书不是来买书的,而是来刻书的,登时把刚刚的不快都忘记了,一个劲地恭维说道:“有有有,小官人你是想印彩图的,还是想印一般的书籍?”

  这年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