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3 章(1 / 1)

大宋好官人 飘依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理,但他明显小觑自己在赵煦心中的分量。

  换句话说,就算张正书躲起来不接触任何朝廷中人都没用,只要他还存着心思要鼓搞作坊,张正书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做法,就好像漆黑夜中的萤火虫,辣么鲜明,辣么出众。像他那么出色的男人,别具一格的办事作风,别出心裁的各种新鲜事物,再加上自带“汴梁城首富”之子的光辉,还有那与众不同的语言比出卖的。

  不过,张正书也说得对,哪怕他是一个再出色的商贾,哪怕他身处大宋朝,始终也还是个商贾,被达官贵人视为肥羊的那种。做肥羊就要有肥羊的自觉,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该低调的时候就要低调——事实上张正书就没有正面高调过,哪怕是香水大行其道的时候,他也只是让商铺掌柜的出面吆喝而已。更多的时候,张正书只是作为一个幕后推手,推动着一切。

  “郎君怕是忘了,中牟县那边的蜂窝煤作坊不正是为官家打理么?还有你一直筹备的银行,都是在为大宋朝出力。官家护你,好似没甚么意外罢?”曾瑾菡觉得奇怪,怎么张正书这么看不起自己?

  “还有配重投石机和酒精呢……”

  张正书在心中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足轻重的人物,甚至赵煦都要倚仗自己。从这个角度来看,赵煦确实有可能为自己出头的。“姝儿,你是怎么想到的?”

  曾瑾菡“扑哧”一笑道:“只是郎君自个没想到罢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啊!”

  张正书满头问号:“显而易见???”

  这分明是在嘲讽他的智商低啊,这女人真是长本事了,连未来夫君都敢嘲笑了。偏生张正书自己还振不了夫纲,这个郁闷呐。没办法,这是智商压制了。

  “郎君想想看,这么多年来,有哪个亲王是官家亲自过问的?”曾瑾菡叹了口气道,“唯独是牵扯到你的端王,才有这么个例外。再看看往日,端王言行那般出格,也没有宗正寺之人寻他麻烦,哪怕是台谏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生到了今日,却陡然变了风向,官家亲自处理此事了呢?”

  “有道理……”

  张正书不得不信,因为曾瑾菡分析得头头是道。

  “也即是说,以后郎君在汴京城中,再也不怕谁了。只要你用心办好蜂窝煤作坊,用心做好银行,便是满朝文官,也奈你不何。”曾瑾菡也是有点自豪的,做商贾能做到张正书这样,也确实是出类拔萃了,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绝无仅有。

  然而,张正书却从不这么想。

  人嘛,最重要是有自知之明,能不招惹事就不招惹事。汴梁城中,有太多太多大佬了。随便在街上丢一块砖头,恐怕都能砸中一尊大神。万一和一个实权派起了冲突,张正书是半点胜算都没的。到那时候,赵煦还能不能护住他都两说,更何况赵煦的身子——咳咳,就不谈了。

  还是那句话,有实力的人得瑟,那是因为人家有实力,所以牛逼。没实力的人得瑟,那是傻逼。张正书不傻,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实力挑战秩序,挑战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所在——文官。做人嘛,还是低调点好。后路呢,就要准备多几条,有备无患呐!

第四百八十七章:做人要低调

  “咳咳,做人要低调点……”张正书有点心虚地说道,其实他这段时间来做得并不低调。且不说每天乘着拉风的四轮马车穿街走巷,就是那香水,已经让他站在风口浪尖了。

  不过,赵煦这一次护短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很多暗中觊觎香水暴利的势力,都认清了现实,默默地退场了。

  当然,也有不怕张正书的人在,比如将门。

  前几日,就有将门在赵煦面前嚷嚷了,说那蜂窝煤作坊是“取祸之道”,请官家三思。为什么“取祸”呢?因为将门利益受损了啊,谁不知道每一个将门,都在禁军里有一定的空饷名额,一旦禁军开始清除空饷,祛除老弱病残的话,将门在禁军中的收益岂不是不能保证了?说到底,还是利益之争。

  新闻探子中的宫探,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传了回来。好在张正书早就预料到将门的反应,让赵煦拉拢将门入伙,才让一个反对的声音减弱了。

  不过,整治吃空饷的行为,终归是与将门站在了对立面,换句话说就是在挖将门的根基,将门不爽是必然的。可不改革不行啊,禁军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再不改,大宋就真的亡了。所以赵煦顶住了压力,决议推行这个办法。

  幸好张正书的手段温和,是用一个新的利益去置换一个旧的利益。虽然这个利益暂时看起来不是那么起眼,但张正书却知道,总有一天将门那些丘八会知道,这里面的利润比侵吞军饷来得更巨大,而且细水长流,不虞有枯竭的危险。也不会因为涸泽而渔,焚林而猎,导致禁军糜烂得一塌糊涂,最后酿成大祸。

  唯一担忧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将门既想拿蜂窝煤作坊的利益,又想吃空饷。不过这也好办,就看赵煦狠不狠心,来一个一手萝卜一手大棒了。不过照张正书看,这个概率很小。宋朝的皇帝,都没有狠下心打破一切的魄力。赵煦?张正书并不看好,他能做到最好的地步,就是决不向将门让步了。

  说实话,再温和的改革也是要触犯利益的,没有见血的改革,怎么可能成功?弄到最后,文官也要往蜂窝煤作坊插一脚进来,那乐子就大了。

  “管他呢,要是给了办法还是弄不成,那只能说宋朝已经无药可救了。”

  张正书也是没办法了,整得再多,宋朝不改变“崇文抑武”的国策,那到头来也还是一场空而已。他人微言轻,能做得了什么?哪怕是他能拿出再多利益来置换,那些文官也是狮子大开口的,吃干抹净不说,甚至还可能倒打一耙。对于文官的嘴脸,张正书一向信不过。谁会相信那些政客啊,翻脸不认人是他们,为了利益出卖国家也是他们。别的不说,往辽国、西夏走私战略物资,走私茶叶的,最多的就是文官那些族人了。要说里面没有文官们的授意,谁信啊!

  敬而远之,就是张正书现在对待文官的态度。

  以他的家世、手段,任何一个在官场中的老油条来,都能把他整得欲生欲死的。

  文官,特别是身居高位的文官,都不用自己出手,让麾下的马仔冲锋陷阵,都足够把张正书整得极为难受了。这些文官可不是没有权力的亲王,而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大爷。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