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5 章(1 / 1)

大宋好官人 飘依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道路,不要一条路走到黑,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硬着头皮往里冲。所以,张正书不管彭元量的讥讽,拿起鹅毛笔就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信,交给了彭元量。

  “彭内官,麻烦你交给官家了。看不看是官家的事,但如果因为这样而战败了,可勿谓我言之不预了……”

   张正书这话带着点威胁的意味,彭元量却嗤之以鼻。“这小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还‘勿谓言之不预’。你真当自己是周郎再世,孙子复生吗!”彭元量也是有文化的太监,对于各种典故还是很熟悉的。

  没办法,作为赵煦的贴身大内高手兼秘书,肚子里没点墨水怎么行?

  正因为是有了墨水,彭元量才觉得张正书就是在吹牛皮。

  “呵呵……”

  彭元量冷笑两声,抄起张正书手中的信件,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得他走远了,张正书才往地上呸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死太监吗?爷爷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海了去,你丫的还敢呵呵?”

  在后世,“呵呵”这个词几乎是禁词了,正所谓聊天止于呵呵,更别说亲口说出来了。张正书不爽彭元量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是谁啊,穿越者啊,站在一个巨人的肩膀上想要搭救你们这些“土著”,你居然还敢“呵呵”?

  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郎君,为何生这般大的火气?”

  也是见彭元量离开了,曾瑾菡才敢从房间里出来,她也怕这个脸色阴郁之人,觉得有股渗人的气势。“难不成,你和他……吵架了?”

  张正书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哪里敢跟一个死太监吵架?”

  “太监?”

  曾瑾菡有点不明所以,要知道“太监”可不是一般的高官了,而且也不是特指宦官。比如将国子监、少府监、将作监、军器监、都水监、司天监等等,这些部门的头头,都可以叫做“太监”或者是“大监”。唯有辽国此时才把高级宦官叫做太监,宋朝并没有此例。

  “哦,他是宫中的人……”

  张正书又解释得不明不白的,曾瑾菡就更混乱了:“难道他是将作监的监正?”

  “什么?不是不是,他就是一宦官……好吧,我说错了,他是宦官,不是太监……”

  张正书郁闷了,死太监在后世是骂人的话,到了宋朝,居然还成了褒义了。他也是刚刚才醒悟过来的,感慨这岁月变迁,连褒义词都能变成贬义词。比如“无奸不商”,一开始是“无商不尖”,宋朝这时候买米以升斗作量器,“升斗小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商贾在量米时会以一把红木戒尺之类削平升斗内隆起的米,以保证分量准足。钱货两讫之后,商贾还会加点米在米斗上,如是已抹平的米表面便会鼓成一撮“尖头”。量好米再加点添点,已成习俗,称为“添头”,所以才“无商不尖”之说。结果后世,就成了商贾奸滑狡诈的贬义词了。

第四百零一章:时间太紧

  这样的词还有很多,比如歪瓜裂枣,后世是指丑陋的人或者东西,但是在宋朝这会,却是在夸你的瓜和枣是甜的,好吃。因为其貌不扬的瓜枣,反而比一般的瓜枣要甜得多。你要是在宋朝骂人家歪瓜裂枣,人家还以为你再夸他哩!

  所以在宋朝骂人,也得注意了。好像张正书骂“死太监”,要是被六监的监正听了,还以为是在骂他们,那误会就大了,甚至还要吃官司的!

  “原来是宦官啊……”

  曾瑾菡一副“怪不得”的表情,确实,彭元量给她的感觉太阴森了。

  “就是没卵蛋的货!”张正书又咒骂了一句,“自己没点本事,还以为人家没眼光,都什么人?”不得不说,宦官在宋朝还不算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和明朝对比,宋朝的宦官还活得挺滋润,甚至到了宫外还会被人尊称为“中贵人”。张正书这话也有点欠妥了,要论宋朝的宦官,还真的是有点本事的,根本不是固有印象里的那样太监就是祸乱朝纲的货色。

  像秦翰、王继恩、窦神宝、李神佑、李宪、李舜举等等宦官都曾领兵打过仗,虽然不算太出彩,但也中规中矩。

  最出名的一个宦官,叫做童贯。没错,就是后世被称为北宋六贼之一的那个。而且童贯做太监做到有胡子,实在太有个性了,太突破了。当然,童贯被誉为北宋六贼之一,不算冤枉。但这不能否认,其实童贯是有能力的。比如打仗,比好多文官领兵都要厉害。就因为童贯是一个太监,从中国的传统主流价值观来说,太监就是一个坏蛋,这个标签是世世代代拿不掉的。太监官做得越大就越坏,一直就是这样的逻辑。大环境如此,谁也没有办法。

  但平心而论,童贯的骂名言过其实了,他更多是给宋徽宗等人背锅罢了。毕竟联金灭辽的战略是宋徽宗首肯的,童贯不过顺水推舟。因为这事,童贯给宋徽宗等人背锅了,跟秦桧给宋高宗背锅,是一个道理的。皇帝怎么可能有错?错的肯定是臣子。童贯是个太监,那活该被人拿出来抡!

  “好了,郎君也不要气恼,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曾瑾菡劝慰道。

  看着这么一个娇媚的可人儿,张正书的气也消了大半。哪怕彭元量在皇帝面前吹风,影响政策,好像也不关张正书什么事。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北宋灭亡的准确时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改变历史轨迹罢了。如果改不了,那也没啥的,只能证明北宋是彻底没救了。

  “我哪里有时间生气?”

  张正书嘴硬地说道,“我只是不爽他的嘴脸罢了,不就是一个内宦吗,神气什么?”心中还加了一句,就算是赵煦身边的贴身太监,那也没啥了不起的。张正书做人的原则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把人看低了,我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看?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张正书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不行,所以他做不来官。

  要是这种性子进了官场,没一天就把官场里的同僚全都得罪成了敌人,这种性子又岂能走得远?

  不是所有人都是海瑞海刚峰的,得罪那么多人还活得这么滋润。因为海瑞是认死理的人,心中自有浩然正气,无所畏惧,为民请愿。所有同僚,都敬而远之,每到一处都好像送神一样把他送走。但张正书做不到那样子,自然也达不到海笔架的高度了,甚至还可能得罪人太多,最后连商贾都做不成。

  “是是是,但人家好歹是官,郎君,我们不与他怄气……”

  曾瑾菡觉得好笑,这个小官人,看似不关心朝政,但其实他对朝政的在乎,甚至还超过了做官的。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