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府巡捕岂不是早就抓住了?”一个皇城司亲事官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跟王公事说,出了什么严重的后果你都要背负起来!”
张正书很肯定,那两人就是细作,“若是连混入汴梁城的细作你们都揪不出来,那你们天子亲军这个名号,趁早还是改了吧!”
被他这么一激,这两个人也来了火气:“你不过一商贾,胆敢命令我等?”
张正书亮出了赵煦给的令牌,挡住别人视线扬了扬,冷声说道:“你们去不去?”
这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说道:“一个人去,另一个人跟着你!”
张正书也不矫情,立即说道:“快,事不宜迟!”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亲事官悄悄地蹿了出去,但速度并不快捷。张正书看到他们这个模样,也知晓这次肯定追不上了,因为他们都不上心。“唉,这样下去宋朝吃枣药丸啊!连皇城司也是这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关己事就高高挂起,这样的朝廷,真的还有救?”
张正书不停地问自己,这样的朝廷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就算是宋朝没救也好,但中原大地,中国土地决不能让给异族!那些异族,就是文化的践踏者,文明的摧毁者!”坚定了信心,张正书眼眸里又露出一丝坚毅的神色。在他身后的那个亲事官见了,却嗤之以鼻。
“这小官人就是变着法来折腾我等,先是一路狂奔,然后又让我们去查甚么细作。汴梁城中,哪里来这般多细作?要是有细作,我们皇城司岂能不知?也是晦气,摊上这么个差事……”
第两百八十二章:成了!
这个皇城司亲事官百般聊赖,心中腹诽不已地跟着张正书,一路从东水门出了城。
自东水门外半里地外,汴河沿岸之处,有一个冒着浓烟的作坊,正在绿柳之间吞吐着黑烟,有种很违和的感觉。
“打个商量,你们皇城司能不能派人来保护一下这里?我这里的秘密要是泄露出去,那就是大宋的噩梦了!”张正书很严肃地说道。
这个亲事官听了,很是好笑:“小官人,你可真会说笑……”接下来那句话他没说出口,因为是很鄙夷的话:你算哪根葱啊,皇城司可是天子亲军,你岂能指挥得动?官家派皇城司贴身保护你都算是对你高看一眼了,还想着指挥皇城司来给你看家守户?你咋不上天呢!
张正书叹了口气,心道:“没辙,只能去招募一些看家的护院了,只是现在宋人多以习武为耻,哪里能招得到金牌打手啊……”不仅仅是这个水泥作坊需要护卫,张正书还有银行需要护卫。话说银行的准备工作已经走上正轨了,最多就是来年就能成立。招募护院一事已经迫在眉睫,总不能真指望那些禁军吧?如此糜烂的禁军,都是一些老爷兵,别说打仗了,就连护院都嫌他们老!
张正书说的老爷兵不是那种拿饷钱不干活怕死的老爷兵,而是真真切切的“老大爷”,甚至禁军中都有五十多岁的老兵,这种禁军除了吃闲饭以外,还有什么用?但这个是宋朝的“历史遗留”问题,看看黄河决堤了多少次就知道了。每次黄河泛滥,发大水,宋朝的禁军就要充入一批难民。宋朝还没有什么退役制度,你当了兵之后,就一辈子是兵了。所以也难怪禁军战斗力急剧下降,都是一群老大爷,拿着刀枪也不吓人啊!
这个亲事官的鄙夷是体现在脸上的,张正书其实也很同情这样的宋人,真的是不知者无畏,真的以为大宋真的是无懈可击?
然而实际上大宋早就千疮百孔了,哪一行哪一业没有渗透进敌国间谍?只不过人家觉得这些技术不值得他们暴露而已,真当你们皇城司是什么了,对所有间谍都能监控起来?没错,宋朝的弓弩技艺没有外泄,确实做得不错。但仅靠弓弩,就能挡得住人家的铁骑?
真的是不知者无畏啊!
张正书摇了摇头,慢慢地来到了水泥作坊前。
“你在这里,别进去!”
说完,张正书戴起了口罩,这是他的硬性规定,只要是他的作坊,不管是什么作坊,都一定要戴口罩,再热都不能摘下来。不然的话,你再厉害张正书也不会在聘用你了。有了这一招硬性规定,不管是香水作坊,还是铸币作坊,里面的工匠全都戴上了口罩。这是为了防止尘肺病,宋朝这时候的作坊,都是全“裸”上阵,怪不得宋人的工匠寿命不长了。
张正书是穿越过来的,自然知道一个小小的口罩,看起来不显眼,但带来的好处却是不小的。最起码,不会让艰难培养起来的工匠得了什么尘肺病。特别是水泥作坊里,研磨水泥的时候,那是最容易吸进异物的。
“真当自己鼓搞出来的物事是宝了?”
那个皇城司亲事官讥笑了一声,也没进去。
“小官人,你来了?”
这是张正书挖过来的一个工匠,姓刘,原本是营造匠,但也会制作石灰。
张正书给了他一个月十贯钱的高薪,他就忙不迭地把自己卖了,签下了终身契约。只要不是出卖作坊的秘密,他就能一直在水泥作坊里做事,直到他想退下,还有一大笔退休金。这样好的福利,傻子才不签。
“老刘,水泥凝固得怎么样了?”
张正书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水泥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事情,如果成功了,那么他的工厂+农业计划就走出了第一步。
这个刘工匠笑了笑,说道:“我等正说着哩,怎个小官人还没到?结果说曹操,曹操到了。”
张正书也不多说,直接来到作坊的天井内,已经砌成了一根水泥柱。放置了一天之后,这水泥柱已经凝固了。张正书有点惊喜地看着这根水泥柱,已经跟后世他看到的水泥差不多了。就是颜色更淡一些,估摸是用了碎瓷器碾成的黏土烧制的,颜色更加白一些。
“小官人,照旧么?”刘工匠问道,已经拿起了一个大铁锤,跃跃欲试的模样。
“嗯!”
张正书连忙往后退了两步,避免溅射到石屑。
只见这个刘工匠拿起大锤,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喝了一声,抡起大锤就往水泥柱子上砸去。“砰!!!”的一声巨响,刘工匠只觉得双手虎口处震得发麻,而那一根水泥桩子却只是掉了一点石屑而已。
“这?!”
刘工匠也是又惊又喜,他哪里不知道这种被命名为“水泥”的石灰到底意味着什么?以后建房子,哪里需要什么木料了,只需要把砖石用水泥垒起来,又快又便捷,最费时间的就是打地基了。若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