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1 / 1)

大宋好官人 飘依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街?自然是要用到金银了。张正书的钱包里,有几十两碎银子,还有几片金叶子。这其实就等于带了百余贯钱上街了,名副其实的富家子弟。这还只是张根富随便给张正书的零花钱而已,可见“大桶张家”到底有多富有了。

  张正书数出十七两碎银子,递给了玉器店的掌柜。

  这个掌柜取来一把剪银子的剪刀,逐一将这银子剪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混杂了铅或铜。发现这碎银还挺纯正的,这掌柜的笑嘻嘻地说道:“待某称量一下……”说罢,他再取过一杆小秤,数量地拿捏着秤绳,再把碎银子放在秤盘里,前后挪动了一下秤砣,便得出了银两的重量。

  “正好的十七两……”玉器店掌柜的笑眯眯地说道,这十七两上好碎银子,一两相当于三贯铜钱,这里足足是五十一贯钱了。要是这掌柜的收下这十七两碎银子,还需要再找张正书一贯铜钱。

  钱货两讫之后,张正书拿着玉佩,来财拎着重达四斤半的一贯钱,出了这玉器店。

  “小官人,这玉佩你是买给曾小娘子的吗?”来财有点羡慕地说道。

  确实,能豪掷几十贯钱买东西来讨心上人开心,这种事也只有富家子弟能做。

  “就你多事,我不能自个用么?”

  张正书随口笑骂道,但其实他自己都不相信。

  事实上,他已经在脑子里想象着,曾瑾菡看到这块玉佩时会是什么表情了。想象着曾瑾菡系上这玉佩,衣带飘飞间腰际间悬垂的一方绶玉闪烁其中,环佩叮当,清脆悦耳,未见其人而先闻其声,真是令张正书心生无限遐想。飘飞的衣袍,加上玉饰的装扮,更是将曾瑾菡那玉婉约娴静优雅的神韵表现得淋漓尽致。

  “小官人,小官人,当心啊,瞧着路!”

  来财连忙拉住张正书,深怕他一头撞上了人群之中。

  张正书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惊讶地发现,前方居然有如此多的人。

  这正是在潘楼街东宋门外,车马盈市,罗绮满街不是开玩笑的,满街都是小摊小贩,热闹非常,大街小巷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这是怎么回事?”

  张正书也愣住了,他第一次瞧见比庙会还要繁荣的场面,不禁有点惊讶。

  “小官人,这都是买卖应节物事的人……你瞧,那便是‘磨喝乐’了!”来财兴奋地说道,却仅仅地拽着张正书,不知道是怕张小官人走失,还是怕他自己跟丢了。而车夫见此情形,也不敢把马车往这边赶了,只能绕路,从别处前往广福坊。

  张正书点了点头,这“磨喝乐”就是个泥塑娃娃,但胜在彩绘精致,衣饰精美,确实很吸引眼球。心念一动,他也买了一个,花去了几贯钱。

  当来财把玩着这“磨喝乐”的时候,张正书还真怕他弄坏了:“莫要玩了,是要送人的!”

  “啊?”

  来财有点悻悻地住了手,咕哝一句:“还说不是送人的,口是心非……”

  张正书有些好笑,没想到来财也是记仇的。

  挤过了人群,张正书和来财总算是来到了广福坊。

  “来财,这封信,一定要送到曾家小娘子手上,知道吗?”

  张正书在曾家的门前,挣扎了很久,还是没敢进去。那护院实在有些凶恶,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张正书先前还恼了他,说不定会吃上一拳。所以,有风险的事,还说让来财去比较好。

  “小官人,都到这了,还要我去?”

  来财有点不满地说道,其实他也怕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护院。

  “没事的,快去,我在后面给你掠阵!”张正书偷笑道,“万一你被打了,我能立即去报官……”

  来财幽怨地看了一眼张正书,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慢慢地向曾家朱红大门挪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轻柔

  “小娘子,小娘子,那人给你写信了!”

  彩袖不情不愿地拿着一封信,走进了曾瑾菡的香闺中。其实,她很不愿把这封信拿过来的。但彩袖也知道,别看她好似在曾家的地位不低,但她也只是一个侍婢而已。若是她连主人都敢隐瞒,怕扫地出门就是她唯一的选择了。被逐出曾家,她还能去哪呢?怎么养活自己呢?这都是个问题。所以,彩袖从不敢做什么逾越了规矩等级的事,因为她知道后果。

  其实,彩袖也只是恰好路过,看到那护院在为难张小官人的书童罢了。

   原本她也只是想看一出好戏的,毕竟身材魁梧的护院,和一个尚未到舞勺之年(十三岁)的孩童一比,简直就是大人在欺负小孩。彩袖从心里看不起张正书,认为他是浪荡子,自然不想管这闲事了。只是后来那护院越来越过分,她怕闹出什么大事来,才出面制止。

  听得那小书童嘴甜,叫了几声姊姊,她的气也消了很多。彩袖也想起,她也有像这个小书童一样的小弟,自她被卖入曾家以后,就不曾见到过了。稀里糊涂地拿着这封信回来,彩袖还暗怪自己心肠软哩。

  “那人?谁啊?”

  曾瑾菡还在聚精会神地做着女红,随口反问了一句。彩袖看得见,她的进步神速,已经可以绣出纹饰来了。要知道,她才开始练手,还不到两日啊!

  “小娘子真是聪慧!”彩袖有些羡慕地看着曾瑾菡,聚精会神的曾瑾菡不仅会吸引男人,她也被吸引了。愣了好一会,彩袖才想起来,她是来做什么的。“那个浪荡子给你写信了,也不知晓他用这招式讨了多少家小娘子的欢心!”

  曾瑾菡听闻是张正书来信了,施施然抬起头来。彩袖分明看到她好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欣喜,不禁有些心酸,心道:“不过是一个浪荡子,小娘子为何就相中了他呢?”彩袖怎么都想不明白,张正书不就是俊俏了些,多金了些么,可是曾小娘子还不曾见过其他公子哥?俊俏多金的也不在少数,为何偏偏是对张正书另眼相待呢?

  这封信,用浆糊封了口,想必是很早就写好的了。曾瑾菡却像对待女红一样,用锥子小心翼翼地挑开了,甚至舍不得那信封破皮。对于曾瑾菡来说,信封上那几个字,虽然不算龙飞凤舞,风骨凛然,力道遒劲,肯定也不是曾瑾菡看过的写过最好的字,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神就这么被吸引了过去。

  彩袖看着曾小娘子这轻柔的动作,突然觉得这样的曾小娘子很陌生。

  要知道,自小起,曾瑾菡就是要向男子看齐的,不管学什么,都不肯落在男子后面。性子也是较为随和的,虽然比一般男子细心,但这么轻柔的时刻,彩袖还真的就没见过。除了每年“乞巧节”时,曾小娘子在把玩“磨喝乐”或者“谷板”时,才会浮现这种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