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菊丸的玩笑

[ 青学网球部 ]

今天一如往常的练习中，不二没有和手冢讲过话，不知道是二人刻意避开还是怎样，冥冥中夹杂着一种无人察觉的异常。

随着阿乾开始为球员计时，长跑又开始了。他又天马行空地发明了一种叫处罚茶的恶心玩意儿。在这种刺激下网球部的人都一圈一圈疯了似的围着球场跑步，生怕沾了一滴这鬼玩意儿。当然，不二例外。

三十圈下来，只有累得半死得正式队员在终点线歇息。

还没来得及大喘气，手冢粗着气儿严厉地说：“你们要坐到什么时候？！现在开始进行练习比赛。”短短一顿后，“不二、越前，由你们开始。”

手冢叫出不二名字的时候，两人都神色如常。可是手冢将眼光放在那个还在喘气的秀色男子脸，蜻蜓点水般掠过。

不二和龙马迈步向前，开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场边的众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

不二使出棕熊落网后又故意打出高吊球。

“这是不二下的战书。”手冢说道。不二，面对越前，你会燃起对比赛的斗志吗？不二，放手一搏吧。一向对所有事物都淡淡然的你，会不会被越前激发出些许热情。这场我刻意为之的比赛，会不会给我呈现一个不一样的你。

比赛还在进行，球场边零零散散来了些女生，嚷嚷着不二的名字。手冢敛着眼看了看，又专心看到球场。菊丸嘤嘤地蹭过来说，“手冢~手冢~你这座大冰山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啊？你看你看，你们班的那个女生又来了呢。”

菊丸的眼神往球场那端的望月挑了挑，手冢不为所动。

菊丸调皮到，“手冢，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啊~什么类型的都来过了，你还是不感冒。该不会男孩子会比较……”

手冢眼色一沉，菊丸悻悻后退三步，不再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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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忽然变暗，眼看就是一场暴雨。

手冢招呼一年级的队员赶紧收拾器具，转身却看见在雨中执拗的二人。他也没有打伞，任凭雨水冲刷，凝神看着露出笑意的不二和越前在雨中肆意。

在龙崎教练的呵斥下，两个人终于停下了比赛的势头，跟着大家一起收拾离去。

[ 网球部休息室内 ]

不二的头发全湿了，肩上搭着毛巾，汗水夹杂着雨水往下滑落。

“手冢，你和越前比赛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嗯。你知道了吗？”这件事，明明只有大石和教练知道的。

“我猜应该是。”

“不二，我问你。刚才和越前比赛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用尽全力？”

湿透的人愣了愣，缓言道，“我不知道。可能我无法像你们一样，对胜负执着吧。”

手冢低着眼，望着如水的男子，一言不发。不二，你对什么，才会表现出强烈的在乎呢？

“如果我会影响大家的情绪，那你就把我从参赛队伍中踢出吧。”

不二平淡地说出这句话，埋着头，听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可是手冢仿佛可以感到不二的无奈，对自己什么事都仿佛置身事外的无奈。突然就很想知道，不二生命中是否会有一盏明亮不灭的风光可以照亮他、点燃他。

手冢一言不发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说，“不二，一起回家吧。”他又想解释昨晚的事，无奈不知从何开口，也不知该言何物。

[ 手冢国光卧室 ]

入睡前，手冢静静望着天花板，难得一次发呆出神。

脑海里自动跳出不二的身影，像个烦人又可爱的精灵在思绪中蹦蹦跳跳。

手冢在未知的情绪里渐渐被困倦包裹，睡着了。

是夜，在梦里梦到菊丸变成调皮的猫上蹿下跳，一个劲儿问自己喜欢谁。

手冢从梦里醒来，呆坐在床上，睁开眼无神地望着窗外。

他又想起了不二，那个总是带着春风般和煦冬日般暖阳笑脸的不二。那个总是与他并肩而行又似走在他身后半步沉默不语的不二。那个喜欢阿乾奇怪菜汁无比狂热眷恋芥末的不二。还有那天，暖色街灯下，孑孓孤独的背影。他一时失了神。关于不二，自己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