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尝过这种感觉，当一个小生命在眼前即将死亡，当一个小生命拼了命的挣扎，却呼吸越来越微弱，你明显能感觉到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越来越缓慢。

那就像，一个人的心被狠狠揪着，然后再一点点的收紧！

看到她无法呼吸，就连我都快要喘不过气了，拼命想上前堵住她的伤口。

可我堵得住鲜血，却堵不住那流逝的生命。

现在，我有一个救她的可能，我不做么？

“实在不行，我们以后再去找一个寿命长的战兽，再结一次生命契约？”我眼巴巴的望着红红，她叹了口气，她知道我已经有决定了。

身后，一双手抱住了我，是静静，她醒过来了？因为生命之花！

但这次她不会哀求我做什么了，决定权都在我。

虽然我明白，一旦我伸出手，消耗的就不止是我一个人的生命了，而是四个。

用四个救一个，划算么？但眼前这条小生命就快终结了，我还能考虑是否划算么？

咬牙，我走到了她身边，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叫什么？”那温柔的意识波动。

“唐……唐……”

其实，她叫唐吉诃德?唐多多玛瑞?蒂薇娜娜蕾。

鬼知道提坦一族的名字为何会诡异成这样，还超长！

长到她那虚弱的意识根本说不全，长到她可能都记不住自己的名字，所以？

“我可以叫你糖糖么？”

我柔声问着，她却已无法回答了，我痴痴的看着她很久，突然！

我始终是个傻瓜吧？我最终将手按了下去。

“糖糖乖，我在帮你，一会如果有什么感觉，千万不要反抗，懂么？”

或许，她听懂了，或许，她根本无法反抗了。

那天，我按着她的额头不断发抖，我不知道自己注入了多少生命，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那天，连静静和红红绿绿都在发抖。

红红又开始叹息了，她不知道选择了我做主人究竟是好是坏，曾经的主人巨龙，只想着不断掠夺其他生物的生命力，可唯有我，像个傻瓜似得，拼命送出自己的生命。

那天，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成熟了一些，摸了摸自己生出胡茬的下巴，以后怕是再不能没羞没臊的说自己十八岁了。

那天，静静也似乎成熟了一些，越来越像深红女王，但其实我们都知道原因。

那天，提坦萝莉的身上，终于盛开了一朵生命之花，我和静静对视着，同时笑了。

但那天，真正的麻烦还远没有结束，当我走到冰宫门口，突然发现！

那一刻，李怡然的表情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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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月魔之夜的真相

“圣皇陛下，我怕是以后不能再跟着你了。”少年涩声道。

我皱眉望着他，不明所以，又陡然发现他身上的灰黑色纹路愈发明显了，甚至！

那身躯的周围，仿佛在散发某种黑色的雾气。这是怎么了？

李怡然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他无所谓某个时刻的到来，他从小就一次次的经历，早就习惯了，但问题是，此刻的时机太不对。

他并不能自控某个时刻。甚至也无法预知，因为月魔之夜可不像女人的大姨妈那么准时，有时候几天发作一次，有时候个把月才发生一次。

一月最少一次，所以才称之为月魔之夜，算一算，他跟着我也确实快有个把月了。

其实早几天倒还好了，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

李怡然很久以前就想感染我。因此才会跟着我，虽然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感染与否根本不重要，他跟着我很快乐，这样就够了。

但，他无法自控，无法预知，而这次月魔之夜，又恰恰挑了个最不适合的时机。

外面那如海如潮的战兽群，还有那虎视眈眈的数十只浑沌狮虎。

李怡然突然大踏步朝冰宫外面走去，我怔了怔，本能想拉住他。

“我不能留下的，我不怕感染圣皇陛下您。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问题是！”

扭头。少年看了看小雨和欢欢。还有静静。

“那一刻，我是根本无法自控的，连意识都没有，那一刻，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或许会杀光你所有的伙伴！”

“我知道，这些伙伴对圣皇陛下是非常重要的，所以……”

“以前的月魔之夜，半兽人都会找到一些强者一起渡过，由他们拼命的压制自己，比如我就是让叔叔李默帮我压制，他的实力比我强很多。”

“包括兽皇陛下，他无法找到压制自己的人，但每次月魔之夜到来时，他都会拼命赶回兽皇宫，将自己关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

那一刻，少年已走出了冰宫，无数战兽立刻盯住了他，甚至几只浑沌狮虎也眯起了眼睛，蓄势待发，那一刻，我明白了，他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想伤害我的朋友？

因为我带着他的第一天就警告过，绝不许伤害任何人，甚至我让他保护小雨。

那一刻，小雨本能朝前走了几步，想把李怡然拽回来，因为这一天一夜的激战中，李怡然真的帮了她很多，数次危机都是因为少年的拼命救援，她才平安渡过的。

但少年却勾了勾嘴唇，又朝她摆了摆手。

也就在那一刻！

“你凭什么认为，我压制不住你？”我歪着头反问。

李怡然怔了怔，本能问道：“但圣皇你真就不怕被我感染么？”

“我只问你一件事，感染的话，是不是立刻发作？”

少年摇头：“不会，三天至一个月的发作期，没有人能确定时间。”

那就行，三天？足够我想办法从这困局中闯出去了，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研究下这所谓的月魔之夜，所谓的发狂！

其实我根本躲不掉的，仅凭是男人就会感染这一前提，我就绝对躲不掉，除非立刻切掉自己的小弟弟，又或者去泰国做个手术，但怎可能？

所以干脆，躲不开就别躲，时机？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时机，只相信人定胜天！

那一刻，李怡然已开始发抖了，数只浑沌狮虎扑了过来，天空中的飞行战兽更仿佛云雾般笼罩了下来，但突然！

轰，李怡然身周的黑气仿佛在喷射，再抬头，他瞳孔中已失去了光彩。

发狂？不！暴走？不！魔化？我感觉依旧不！

那一刻，我嘴角勾得老高，我好像又猜中了，月魔之夜的真相。

那一刻，李怡然疯狂攻击那些扑向他的战兽，力量似乎还变强了些，但！

动作好僵硬啊，就像机械，就像没有了魂魄的躯壳，所以？

我愈发的确信了，我突然将心神沉入了灵力海洋中，和害羞的小萝莉面对面。

“你有把握搞定这玩意么？”我忍不住问它道。

害羞的小萝莉好像听懂了，因为我最近不断的和它沟通，还一旦睡着就让它来操控身体，那越来越密切的合作关系，甚至伙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