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想要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龚贤弟,官府接下来要严禁棉纱、桐油、麻卖给海商,这三样的价格必然大跌,若是能够有一条卖出去的渠道,那可就是大赚特赚了!贤弟你在这金山卫做的诺大的生意,应该和那些海商熟悉吧?”
龚宇听到这里,松了口气,原来对方是想做这门生意,反正对于兰芳社来说棉纱、桐油、麻这三样是必不可少的,找谁买都是买,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想到这里,他点头笑道:“曲兄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在那些海商面前替你全力说辞,遂了你的心愿!”
“大人,距离龙头已经不远了!”“抹香鲸”号的大副指着不远处棕红色的崖壁道:“如果顺风的话,吃完早饭后就要到海峡的入口了!”
“龙头?”周可成好奇的问道:“龙头是哪里?”
“大人,这是我以前当水手听老前辈说的!”大副笑道:“那个地方以前有很多土著卖象牙,于是被水手叫‘龙牙门’,后来叫的顺口了便叫做龙头了,有个大村子,还有港口,那边华人很多,去南洋的大明船舶过海峡前总会停一下。”
“嗯!”周可成远远望去,头顶是广阔无垠的柔和蓝天,在右手方向,棕红色的崖壁几乎垂直插入海面,而在正前方,马来半岛的山峰站在淡蓝色的雾霭中升起,脸颊上感觉到柔和的西南风带来的真正凉意。他回头望去,排成两列纵队的舰队形成了一条长达数里的行列,一群群海鸟在桅杆上空翱翔。
“要下令士兵做好战斗准备吗?”织田信长在一旁低声问道,这一次远征他是以陆战队指挥官的身份加入的。
“不!”
“不?”织田信长一愣:“可,可是一旦进入海峡,就随时可能遭到敌人的袭击的!”
“不,不用进入海峡!”周可成伸出右手:“命令所有船,不要进入海峡,继续向南航行,经过海峡入口后,沿着苏门答腊岛的海岸线继续向南,直到巽他海峡再折向西穿越海峡!”
“是,大人!”织田信长还有些疑惑,但是他本能表示了服从。待到旗语向全体舰队传达完毕之后,周可成对众人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不走马六甲海峡,而绕远路,走巽他海峡?”
“因为我们的舰队里有不少货船,这样在狭窄的海峡里容易遭到袭击?”莫娜问道。
“不错,这是一个理由,但不是全部!”周可成目光转向织田信长:“你说说看?”
“属下以为也许晚点到对我们更有利!”
第一百三十章战前
“最后到的收拾残局?”周可成笑了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思路,不过我倒是没有这么想。我之所以选择绕远路原因有二:首先以迂为直;其次永远确保自己的补给线!你们想想,假如我们走马六甲海峡,那么就会被弗朗基人先发现,如果你是弗朗基人的将军发现有一支强大的陌生船队在海峡出现,他会怎么做?有可能会放弃马刺甲,带着舰队向西逃走,也有可能会选择退回马刺甲城坚守。但无论是哪一个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不利的,因为都会让我们对弗朗基人的战争长期化,迟则生变呀。但我们如果选择走巽他海峡,虽然路途上更远,但是基本不会被弗朗基人发现,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的舰队已经抵达了班达亚齐,控制了马六甲海峡的西口,这样一来我们首先确保了自己的后勤基地,其次把弗朗基人的舰队堵在了狭窄的海峡里,如果他们要逃回果阿,我们就在海峡里将其歼灭,如果他们退守马刺甲城,那我们就可以诸个攻击他们分散在诸个岛屿上的商站据点,迫使其不得不出来接受交战。诸位,你们要记住,我们这一次远征的真正目的有两个:1、摧毁弗朗基人的海上力量。2、获得马六甲海峡的控制权。而前者是后者的前提,因为只有摧毁了弗朗基人的海上力量,我们在马六甲海峡的据点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要知道先后、轻重,舰队才是一切的基础,根本,这个错不得!”
班达亚齐,清真寺。
大厅里人头攒动,挤满了隶属于亚齐苏丹的诸多将领和王公们,几乎人人到场,在宣礼塔下,一面面旗帜迎风飘扬。太少了,实在是太少了!阿劳丁一边从宣礼塔上俯瞰着,一边心想,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没有来。
“看来弗朗基人这次出了不少血!”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柔和浑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要动摇这么多人的忠诚,可要花费一大笔钱呀!”
“无耻的家伙们,竟然为了异教徒肮脏的黄金,背叛了自己的首领和信仰!”阿鲁沙恨恨的骂道,看来他这一次也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阿鲁沙,作为一个父亲我必须纠正你的一个错误!”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低声道:“黄金就是黄金,弗朗基人、明国人、古吉拉特人、泰人,无论是谁掏出来的黄金都是一样的,肮脏的是人,而不是金子。我可以理解你被人背叛的激愤,但身为君王之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理智!”
“是,父亲!”阿鲁沙低下头:“我一定记住您的教训!”
“很好,时间差不多了!”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的目光转向一旁的阿劳丁:“一起下去吧!”
“不,我还是喜欢站在这里往下看的感觉!”阿劳丁笑着拒绝道:“再说现在我不出现在众人面前反而更好!”
“好吧,也许你说的有道理!”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笑了笑:“对了,弗朗基人已经兵临城下,你说的援兵好像还没有出现,什么时候会到?”
“该到的时候就会到!”阿劳丁懒洋洋的答道:“您应该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吧?”
“不,我只是担心准备好的薪饷无人领取罢了!”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笑道:“阿劳丁,你应该知道那可是一大笔钱!”
父子两人的笑声在宣礼塔内回荡,片刻之后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便和小儿子沿着螺旋形的楼梯向下走去,他们即将向小广场上的部下们进行战前动员,而阿劳丁则坚持作为一个旁观者留在宣礼塔上。
“父亲,您不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吗?”阿鲁沙低声道:“不会有什么舰队,也不会有什么援兵,这一切都是阿劳丁的谎言!”
“一个没有好处的谎言?不,我可不觉得他会这么蠢!”阿拉乌丁?黎阿耶特?沙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阿鲁沙急道:“已经过去四十五天了,这个时间应该足够了。”
“海上什么都可能发生,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那个兰芳社的舰队已经到了,不过在等待我们与弗朗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