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8 章(1 / 1)

丝路大亨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栗子进嘴:“你这栗子还真不错,又香又酥,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栗子。”

“您喜欢就好!”那汉子笑道:“您喜欢就好,得嘞!我先过去了!”

“诶,慢走!”哨兵挥了挥手,目送那汉子消失在街道的另外一头,这才继续专心吃起栗子来。这两把烤栗子他足足吃了两刻钟方才全部吃完,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留下满地的栗子壳。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接班的人到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抱歉,方才肚子有点不舒服,上了个大的,晚了点!”

“娘的,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哨兵冷笑了一声,将身上的厚披风脱下来塞给对方:“给你!”

“咦!”来人抽了抽鼻子:“怎么这么香?你刚刚吃啥好东西了?咦,地上的是啥?”

“烤栗子!”哨兵冷笑了一声:“一副死样,提到吃就精神起来了!”

“烤栗子?你哪来的烤栗子?还有剩不?”

“还剩壳,都在地上!”哨兵冷哼了一声:“刚刚有个卖烤栗子的过去,给了我两捧,谁叫你来得晚,自然没有你吃的了!”

“卖烤栗子的?三更半夜的?该不会是乱党吧?”接班人突然问道:“你就让他过去了,也不仔细盘问盘问?”

“乱你个头呀!”哨兵呵斥道:“无非是要欠饷罢了,怎么成乱党了?都是当兵吃饷的,你有点良心没有?忘记了自己在陕西欠饷饿肚皮是啥滋味了?”

“好好好,当我没说过就是了!”接班的低声嘟囔道:“几颗烤栗子就把你收买了,真是的!”

“少废话,小心军棍!”那哨兵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营地去了。

那接班的兵士看哨兵走远了,蹲下来在地上的栗子壳里扒拉了两下,沮丧的骂道:“娘的,还真的都吃完了,一粒也没给老子留!”

那卖烤栗子的汉子穿过两条街道,看看身后无人,便在路边一扇角门忽轻忽重的拍了十余下,片刻之后门便开了,他进了门低声道:“于大哥来了吗?”

“在里头,外头冷,快进去说话!”开门人探出头去看了看街上没人,便将角门重新锁上了。卖烤栗子汉子放下扁担,进了屋,便看到火炕上盘坐着一人,正是有于车,赶忙拱手道:“于大哥!”

“不必多礼,炕上说话!”于车指了指火炕:“情况怎么样?”

“官军的戒备还是很森严!岗哨没有打盹的,不过士气一般,刚刚南仓的那个哨兵吃了我的烤栗子,听他说话的口气对上头有些不满!”

“哦?那是怎么个不满法?”于车问道。

“好像说是家里若有五斗粮,谁还来当兵呀!”

“嗯!”于车点了点头,他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从袖中取出一把铜钱递了过去:“这位兄弟,今晚辛苦了,这点钱你拿去买碗酒喝!”

“这怎么可以!”那汉子赶忙推让:“于大哥您这是为了大伙做事,又都是同拜无生父母的,我怎么还能收你的钱!”

“让你收你就收下,也没有多少钱,既然是自家兄弟就莫推让!”于车强将铜钱塞入那汉子手中,将其送出门外。那汉子刚走,从里屋便又走出来一个人,却是李真,笑道:“不错,现在看来还是你的办法好一些!”

“大人谬赞了!”于车赶忙躬身道:“小人只是觉得大伙儿都是有家有口的,没有走到那一步,犯不着和官府拼命!”

“你不必解释了,我现在都已经明白了!”李真笑了笑:“对了,如果需要的话,发动下一次罢工需要准备多长时间?”

第六百章 紧张

“回禀大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最多也就需要两天时间安排通知下去,通州城二十三个码头,七十多个仓库的四千多兄弟都已经在无生父母座前烧过香,喝过同心酒,只要总坛一声令下,大伙儿便同进退!”说到这里,于车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了,又到了发动罢工的时候吗?”

“没有,我也就是问问!”李真笑着拍了拍于车的肩膀:“你放心,我绝不会拿罗教兄弟们的性命去赌的!”

于车闻言身体不由得一颤,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大人言重了,小人岂敢这么想!”

“罢了,你有没有这么想都不重要!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情就好了,我李真不是那种视属下性命于无物之人!”说到这里,李真又拍了拍于车的肩膀,转身离去。

于车跪在地上,待到李真推门出去后方才站起身来,才觉得背后冰凉一片,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前些日子李真给予其一批武器和两千两银子,授意其闹饷,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却不想京城方面对于通州粮仓的事情反应的极快,第二天中午就从邻近调来了两千人马,于车还没把来得及武器给分发下去。他见势不妙,索性将原有的暴动取消,让骨干将武器隐藏了起来,自己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待时机。于车倒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是违逆了李真的命令,对方以临阵脱逃的罪名一刀斩了自己也不奇怪,所以找了个隐秘的所在躲藏了起来,想要避避风头。却不想没两天就被李真找上门来,正当他以为死路一条时,李真却轻易的放过了于车,让他把将通州周围粮仓、码头的地下势力都掌握在手等待命令,还派给他二十多个好手供其差遣。于车庆幸之余,对李真却是越发敬畏,只觉得对方就好像隐藏在深潭中的巨兽,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突然便会冲出水面将自己一口吞噬。

砰砰!

这两下敲门声在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点的于车耳里便好似两颗炸弹,他本能的拔出怀中的匕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发现是负责看门的暗哨,这才松了口气,打开房门问道:“什么事?”

“南边几个码头的兄弟们派人来报,说有官兵连夜往通州来,派人前来禀告!”

“南边几个码头有官兵到了?”于车皱起了眉头,他盘算了下:“走,立刻换个地方!”

天津卫,某处别墅。

“殿下,请坐!”吴伯仁殷勤的伸出右手为客人拖开扶手椅,这可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

“有劳吴相公了!”来客向吴伯仁拱了拱手,方才坐下,只见其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颔下留着短须,面容白皙,只是双目之下眼袋颇大,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不敢!”吴伯仁赶忙拱手回礼,笑道:“此番您能够冒险前来,实乃国家之幸,大明之幸呀!”

“吴相公谬赞了,这江山本就是二祖列宗传下来的,如今徐、李二贼蒙蔽天子,残害忠良,寿锡又岂能坐视不理?”那客人笑道。原来来客姓朱名寿锡,乃是鲁王的庶三子,依照明代的规矩,像他这样的宗室若非得到特许是不允许离开封